這些東西在大小姐的身體里,那傷口怎么可能愈合?
若非大小姐近半年來調養(yǎng)的還不錯,估計可就真的要與大家天人永隔了!
沈千伊揉了揉眉心,精神極度緊張,再加上剛剛幾個時辰里,幾乎是與死神搶生命一般,沈千伊真的很累很累!
看著她似乎只是在做著手術,清理白茹那創(chuàng)作嚴重的傷口,可這中間,白茹幾度出現(xiàn)休克的狀態(tài),卻是讓她也產生了害怕!
好在白茹的生命力完強,終是挺了過來,此時雖還在發(fā)著高燒,可好在那傷口中的潰爛已全數(shù)清理出來!
如今只能等她退了熱,漸漸復元了!
“金釵,去煎些消炎的藥,另外,讓寶珠熬些粥來……”
那邊穆隨風已經握住了白茹的手,她的呼吸雖弱,卻能感覺出,她的傷情,已經被止住了。
將白茹的手貼在他滿是胡薦的臉上,低低的道,“謝謝你!”
沈千伊搖了搖頭,“你也不容易了,一會喝些粥,你便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我知你的想法,可是,你若想陪著表姐走過往后的幾十年,那你就不能用這種方法來懲罰自己!”
穆隨風微微一怔,轉了頭看向了她。
沈千伊極度疲憊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你對表姐的感情讓我很感動,我不管將來世人如何看待你們,我想要的只是表姐能夠幸福!”
穆隨風看著她,忽然間就明白,何以慕凌天那樣的男人,甘愿臣服在一個女人的腳下了!
這樣一個有思想又獨特的女人,他慕凌天又怎么能不捧在手心之中!!
這時寶珠與瑞珠將吃食端了進來,可她們的身后,還跟著穆淑瓊與翠竹。
“伊兒……”
“舅母,沒事了,沒事了……”
穆淑瓊聽到這話,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隨后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被翠竹接了個滿懷。
沈千伊起身,抓過她的手腕,隨后嘆了口氣,“翠竹,將二舅母放到那邊的床上吧……”
之后又去開了個方子,拿給瑞珠,讓她去煎藥!
連日來的極速前進,已經讓她的身體到了極限了!
如今一聽到白茹無礙,精神為之一放松,便倒了下去。
沈千伊坐到了桌邊,看著穆隨風道,“清粥小菜,饅頭花卷,你若不嫌棄,就一起吃些吧……”
穆隨風什么都沒有說,便坐到了桌邊,捧起碗大口的吃了起來。
******
“皇上……”
白術彎著腰走進了上書房。
“嗯?”穆司寒頭也沒有抬的應了一聲。
“皇上,奴才得到消息,昨日天將落黑的時候,咱們的人,看到一個酷似秦王的身影入了城,只是一晃眼便不見了蹤影……”
“酷似?不見了蹤影?”
穆司寒頭也沒有抬,冷冷的說了兩句。
白術咽了咽口水,“下面的人說,那人速度奇快,而且他的懷中還抱了個女人,等他們跟上去,卻找不到人了……”
“白術,這種是是而非的消息,難道要朕來教你如何分辨真假嗎?”
白術忙跪了下去,“是,奴才糊涂了!對了皇上,昨夜里,固王府中有些動靜……”
“哦?”
穆司寒的雙眼閃過一抹精光。
白術道,“還不是那個婢女,倒是鬧騰了一陣子……”
“哼!”
穆司寒冷哼一聲,卻道,“那老家伙還在挺著?”
白術點頭,“太上皇的生命力當真是無人可極……”
“哼,朕大婚后,有些該死的人,便讓他死了吧,留著只會讓人生厭……”
白術點頭,“奴才知道要怎么做了!只是,太后著人來問過,最近戰(zhàn)鷹大人出了什么任務,怎么這么久沒有他的消息……”
穆司寒捏著筆的手便又是一緊,隨后冷聲道,“告訴太后,戰(zhàn)鷹大人在為朕培養(yǎng)新的暗衛(wèi),如今正是關鍵的時期,怕是不能回來!”
“是,奴才知道了。”
白術這便退了下去。
可心下卻是微微的嘆著,這事,瞞得了一時,又怎么能瞞得了一世!
主子這是卸磨殺驢啊!
雖說那戰(zhàn)鷹還沒有死,可那也是因為戰(zhàn)鷹的身上還有些東西是主子想要拿到的,但凡拿到手中,那戰(zhàn)鷹必死無異!
因為主子是絕對不會允許太后與戰(zhàn)鷹在一起,因為這種丑聞會給主子蒙丑的!
卻在這時,一身桃紅色宮裝的春昭儀走了過來。
“奴才見過娘娘,娘娘吉祥!”
春琴笑道,“起來吧!皇上可是在忙?”
如今的春琴那身份上自是無人可極,而這丫頭倒也會做人,雖會擺些架子,可她到底是從下面爬上去的,自是明白怎么拿捏這些下人!
眼睛一掃,那優(yōu)蓮,便將一個荷包塞到了白術的手中。
白術惦了惦,臉上閃過一抹笑容,“奴才謝過娘娘……娘娘……皇上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
春琴點頭,“我明白了……”
便扶著腰,走了進去。
******
春琴進了上書房,里面一片安靜之色,從優(yōu)蓮的手里接過食盒,摸了摸頭發(fā),這才走了進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你有孕在身,怎么不好生養(yǎng)著,到這來做何?”
對于春琴這個肚子,穆司寒其實是寶貴的緊。
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那到是不疼了,可他那就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怎么也折騰不起來。
他初蹬大位,眾臣已諫言幾次,讓他廣納后宮,可如今還可以用繁忙來搪塞,日子再久呢!
所以他一直在秘密的治療,而那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比他還要著急,若是皇上不行,話說,他還坐得穩(wěn)這天下嗎?
春琴起身從食盒里端出一碗燕窩,“臣妾知皇上政務繁忙,也不知皇上有沒有按時吃飯,便親自下廚熬了些粥……”
穆司寒接過來,吃了口便放到了桌上,扶她坐到一旁,“愛妃有心了。”
春琴搖頭,“臣妾只是做著份內之事!”
穆司寒點了點頭,再未與她說話,隨后拿起了折子。
春琴明白,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所以,她要的也不多,于是起了身,“皇上政務忙,臣妾這便退下了。”
穆司寒只是擺了擺手,春琴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