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寒王怎么不說話?那別苑里住著的可是你的親哥哥……”
穆司寒上前一步,“回父皇,兒臣是在想,這京里到底有什么,竟嚇的二哥自己演了這么一出戲來……”
“你說什么?”穆淵猛的站了起來,可腹部的疼痛也隨之傳來,額角立時現(xiàn)了冷汗出來。
“父皇,別苑守衛(wèi)森嚴,別說是刺客,就是蒼蠅也不見得能飛進去一只,更何況,并無人見到刺客的面貌,所以兒臣斗膽猜測,這火是二哥自己放的,目的,只是想回柳州……”
“蘇黎,你查了現(xiàn)場,別苑里可有尸體?”
蘇黎回道,“回皇上,別苑中別說是人,就是屋子,也全部燒成了灰,至于正殿里有無他人,無從查證!”
“廢物!朕養(yǎng)著你們做何用?滾,都給朕滾出去……”
此時距離早朝的時間,也不遠了。
“唉,這叫什么事啊……”有官員嘆息著,進了偏殿之中。
百官并沒有出宮,皆去了偏殿,畢竟出去就得馬上進來上早朝了。
“固王,此事,您怎么看?”林將軍湊到了慕凌天的身邊,輕聲問道。
“沒看法。”慕凌天回的簡單。
“哼!”穆司寒冷哼一聲,“固王向來精明,怎么會沒有看法?還是說,這本就是固王的主意?”
慕凌天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只是垂頭,心道,聽說隋澈那小子還得了丈母娘一塊玉佩,嗯嗯,他也得讓他媳婦給他弄一個才行!
慕凌天的默視讓穆司寒極下不來臺,臉色越發(fā)的陰戾起來。
“看來是本王猜對了!也是,固王與秦王自幼較好,秦王回京這期間誰都不見,卻獨獨去了你的固王府,想來,二位定是相談甚歡了?”
慕凌天抬頭,送了他一個:你真無聊的眼神后,轉(zhuǎn)了輪椅向旁走去。
這種徹底的無視,讓穆司寒緊緊的捏住了拳頭,慕凌天你給我等著,等我蹬上皇位的那一天,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慕凌天看了看天色,陰陰的,好像又要下雪,這早朝上再議也就是那些事,直接向外走去。
“王爺,皇上有請!”結(jié)果才走到偏殿門口,靈公公竟走了過來。
“本王身子不適,勞公公回了皇上,就說本王今日早朝請假!”
百官唏噓,這固王仍就這般狂傲!
看了眼穆司寒,心道,皇上的面子都不給,寒王,你的心里多少的該平衡了吧!
“這……王爺,皇上說……”
“沒什么好說的,本王府中抓了幾個刺客,還未來得極審便被傳入宮中,想來這會,已經(jīng)問出了什么,公公便如此說就好……”
小靈子噎了一下,這固王府,天天有刺客,也沒有見固王抓個一二,怎么卻在今晚抓了呢?
卻也只好點頭。
慕凌天臨出偏殿門的時候,看了一眼穆司寒,“寒王,你即說那別苑是隨風自己燒的,那本王府中的刺客,是不是也是本王自己弄出來的,嗯?”
一個短短的挑音,卻讓穆司寒為之一顫!
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卻沒有開口。
而慕凌天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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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就在太監(jiān)這一聲唱喝之下,那坐在輪椅上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皇上,臣有本啟奏!”
越皇眉頭微鎖,“固王有何事要奏!”
“回皇上,這十年來,夜夜入固王府,想行刺臣的刺客不計其數(shù),臣也懶得與之計較,只是,日前臣與王妃出行,在大街之上也遇到了刺客,這讓臣的忍耐到了極限,所以,昨夜里,臣活捉了幾個刺客……”
一時間百官互看,卻都沒敢言語,畢竟這刺客都從哪來,大家的心底,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猜測的,在不知固王捉了誰派去的人之前,還真不能吱聲,以免惹禍上身。
越皇看著他,眼里幽深之色,讓人看不懂他是何意,半晌后,越皇才道,“可有審出,是什么人指使的?”
“不用審,因為他們的兵器,里衣上,皆印著幾個字,臣給帶來了,請皇上過目……”
越皇點頭,“逞上來……”
當?shù)钋疤O(jiān)將東西逞到龍案上后,卻見越皇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上,“大膽,膽敢嫁禍與朕!”
那衣服與刀劍上印著一個“御”字,而這個“御”字,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出自宮中!
“皇上,臣相信皇上,只是臣卻為皇上擔憂,這定是皇家侍衛(wèi)有人對皇上不忠……”
越皇氣的胸口直喘,“著京兆府尹總捕頭佐青權(quán)全處理此事,定要將此事給朕查個水落石出!膽敢嫁禍與朕,朕看他有幾個腦袋夠朕來砍!”
語氣極冷,瞥了一眼沉默的穆司寒,越皇起身離開大殿!
“退朝——”
百官退朝,皆交頭接耳,而穆司寒幾步跟上慕凌天,“你這卑鄙小人,你栽臟于我?”
“寒王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這些人是寒王你派去的?如此說來,也不用佐青再查,咱們這就進宮……”
“混蛋!慕凌天,別以為一個小小的刺客就能栽臟到本王的頭上,我告訴你,奪妻之恨,我與你誓不兩立!”
穆司寒低吼。
慕凌天聳聳肩,“若說栽臟,怕是皇上要栽臟與你,所以與我無管!至于奪妻之恨,就是沒我,你也娶不到千千,因為你不配!”
“你——”穆司寒極是惱火。
慕凌天冷冷一笑,“別說你想娶我的女人,就是給她洗腳,你都不配!”
說完這譏諷之語,慕凌天轉(zhuǎn)身離開。
小樣,以前是不想玩你,現(xiàn)在,我是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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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寒王府的穆司寒,一巴掌扇在袁峰的臉上,“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袁峰沒敢吱聲,只是單膝跪了下去,“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一群飯桶!雖說別苑里燒的干凈,可,為免有什么遺漏,你趕緊著人,再去清理一下……”
袁峰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
穆司寒忽的叫住了他。
“告訴那人,找個借口將孟涼川支走,支的越遠越好,隨后,那東西下到他的食物中……”穆司寒單手負在身后,看向了窗外。
袁峰一怔,“王爺,您可是決定了?”
穆司寒沒理他,他便自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