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幾人跑死的馬已數(shù)不清楚,只是快馬加鞭,本就縮到兩天的路程,卻用了一天半多些的時間,趕到了南晉關(guān)!
眾人不吃不喝,直接入了客棧。
因為戰(zhàn)亂,這客棧目前住的也就只有陳凌等人。
掌柜的也不是傻子,早看出這些人不簡單,所以,二話沒說,直接將人帶到了樓上,什么都沒有過問,只道,房間有的是,隨便住。
冷辰看著陳凌,直接問道,“公子失蹤多久,白石哪去了?”
陳凌瞇著雙眼,卻是沒有想到他來的這樣的快!
便將那日的事,從頭說了一遍,看著冷辰道又道,“怡紅院中的老.鴇,也許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因我不是公子的人,而不肯告之與我。”
冷辰點頭,“王爺又派了三十人過來,只是,我趕的緊,想必,再過兩日,他們也會到,我這便去下怡紅院,回頭,咱們做個詳細(xì)的解救計劃!”
陳凌點頭,“好!”
“冷辰,我跟你一起去……”
冷辰搖頭,“古寧,你先休息一下,后面有一場硬仗要打,而我想信,即便再小心,咱的行蹤也入了別人的眼。”
白茹抿緊了唇,最后點頭,看著冷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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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院
冷辰對李英花打了幾個手勢,李媽媽頓時激動起來,手有些抖的將他推進了包間中,“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快點救公子,晚了,我怕就有大麻煩了……”
冷辰點頭,“媽媽別急,您慢慢說!”
李英花道,“如無意外,公子應(yīng)該是被南晉近些年盛起的圣教抓了去。”
“媽媽怎么如此肯定?”
“你就是不信我,也要相信公子看人的眼光吧,再說,我之所以說晚了會有大麻煩,怕就怕那圣皇大人相中了公子,拿他做了藥人。而且,那圣皇大人的手段極其殘忍……”李英花拉著冷辰,“西行,那有個懸崖,那下面是圣皇大人最重視的一個地方,你下去后,切記一切小心行事,崖下機關(guān)不說,還有毒物,一不小心可能就命喪于此了……”
冷辰回來的時候,陳凌已將地圖擺好。
冷辰問他,“那懸崖你們可下去了?”
陳凌點頭,“先前大意了,失了三個兄弟,這幾天,也一直有下去,可……情況并不樂觀……”
隨后指著地圖上那懸崖的位置,一一講解,并將下面的情況也一一說明,冷辰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最后,陳凌還道,“張家老宅有條秘道,那白石與劉虎進去已好幾天,卻無字字片語傳來,怕就怕……”
余下的話,大家都明白。
冷辰點頭,“這關(guān)里的黑袍人,這幾天可有摸清底細(xì)?”
心道,不若先將這些人給他端了,也算是給那什么圣皇一個警告!
別對主子輕舉妄動!
陳凌點頭,“嗯,已經(jīng)全數(shù)摸清,各行各業(yè)都有,披上袍子就是一冷血的動物,脫下來,便是最最普通的百姓,可惡!”
“哼!不管他是什么妖魔,今夜咱就給那圣皇一個見面禮!”
陳凌忽的一笑,“不愧是公子的手下,卻是公子的行事風(fēng)格!行,老子今天就跟你干!他娘的,這幾天快憋死老子了!”
陳凌大掌往桌上一拍,死了兄弟,他比誰都要憋去,今夜,就拿這些孫子開祭!
這一夜,這看似平靜的南晉關(guān),卻到處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待到天明,突然發(fā)現(xiàn),這關(guān)里,一夜之間,失蹤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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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
巡視的黑袍小隊,個個目瞪口呆,看著那幾十具模糊不清的尸體,心都提到了嗓子。
而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圣皇大人的耳中!
“咔嚓!”
面前的桌子,瞬間被他拍成了兩半!
“呵呵……倒是有些膽量!”
“大人,一下子失了幾十個人,當(dāng)真是損失不少……”
“哼,若他們行事縝密,會被人一招斃命,死了,死就死了,本教中人,如這樣的廢物,不要也罷!”
可說是如此,他的胸口仍就起伏不平,骨瘦如柴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去,將那小子給本皇帶過來……”
陰森又尖銳的聲音,讓下面的黑袍男人,抖了下身子,轉(zhuǎn)身離開。
沈千伊這幾日好吃好睡,小日子過的當(dāng)真愜意。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轉(zhuǎn)而一個黑袍男人走進來,招呼不打一下的,抓了她,便向外拖去。
若不是沈千伊的身手還算利落,這么個拖法,還不得拖掉一層皮了。
站穩(wěn)了腳步,抓住那男人的黑袍,“老兄,若你再不溫柔些,當(dāng)心我抓掉你的袍子……”
那男人腳步微頓,卻是放緩了,轉(zhuǎn)頭冷冷一哼,“公子手下倒是能人不少,一夜間就肅清了我南晉關(guān)中幾十個教眾。”
沈千伊嘴角微挑,“抱歉,回頭,本公子定會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這群猴崽子,就這點能耐嗎,才幾十個……”
“你……哼,圣皇大人的脾氣可不算好,公子還是想想,一會能不能得一全尸吧!”
“呵呵……早死晚死還不都得死,大不了,十八年后本公子再成為一條好漢……”
然而沈千伊卻忽的一怔,這抓著他的男人,推著她向前而去,可那推在她后背的大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快速的滑了幾下……
心下輾轉(zhuǎn),怎么感覺他寫了一個“三”字……
目光再次掃到了他的身上,可惜,黑袍之下,什么也看不清。
只是嘴上卻道,“兄弟,兄弟,你輕點,雖說在下武功不濟成了階下之囚,可這世上不是有句話,叫什么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難保哪天你不會落我手上了啊,呵呵……”
“哼!”那男人哼了一哼,抓著沈千伊就進了前方的大殿。
“大人……”
身后的黑袍人,在門外輕輕的喚了一聲。
“進來!”尖銳的聲音自殿內(nèi)響起。
那黑袍男人推著沈千伊便向內(nèi)走去,沈千伊忽的又感覺到,他在她的背上寫著“小心”!
第一次若是一個巧合,那這一次,沈千伊卻已經(jīng)很肯定了,這人一定是馬三哥!
她們在南晉關(guān)尋了他那么久,可有誰能想到,馬三哥,卻死里逃生,混在了這什么教里面!
而且,還是一個可以接近圣皇的教眾!
沈千伊抬腳邁進大殿的那一刻,卻背了手,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殿!
只是,當(dāng)看到那摘了袍帽的一張臉后,沈千伊只有一個想法。
慕凌天那張能嚇?biāo)廊说哪槪故悄前愕目∶溃?
而眼前這張窟窿臉,即便是雙眼也是一只凸一只凹,鼻子只有兩個孔,嘴巴傾斜著,那臉上,本就是一層皮的,似乎皮下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
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可以長的這般藝術(shù)!
當(dāng)真是可憐伏在他懷中那兩個如花似玉般的美人了。
也難怪,他一直罩在黑袍之下,卻不知,此時露給自己看,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