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伊回到王府的時候,就發現這府中氣氛極為詭異,院子里安安靜靜,一個下人都沒有。
輕輕推開門,就見金釵四人東倒西歪的睡在了地上。
而內室的門并未關嚴,從縫隙內傳出濃重的喘.息聲。
沈千伊眉頭微鎖,難道慕凌天找了小三?
她這正室即將要上演捉奸大戲?
伸手輕輕推開門,內室的一幕,瞬間落入她的眼中。
驀然的,沈千伊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就見穿著黑衣的慕云風,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倒在她的床上死抱著自己的身子,躲著那女子的撕纏。
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王嬤嬤拎去做打掃的飛雁。
此時她衣裳不整努力的撲向滾來滾去的慕云風。
“救我,小媳婦救我……”慕云風一見沈千伊回來,便使勁喊著。
只可惜,他的聲音粥爆了,軟軟粘粘的。
也就是這一停頓的時候,飛雁瞬間撲在他的身上,只聽“嘶啦”一聲,飛雁竟是將慕云風身上那黑色衣服給撕破了。
這是什么情況?
“救我……嗚嗚……小媳婦,我不要跟她睡覺……”
睡覺?
沈千伊對翠竹與絕塵打了眼睛,兩人上前,毫不手軟的,將在她床上折騰的二人劈暈!
一手一個拖了下來。
沈千伊上前把脈,眉頭卻是皺了起身,“將他們扔到冰水中……絕塵,去看下,院子中的其它人,都去了哪里?”
情藥?
這兩個人怎么中了情藥?目光一撇,慕凌天的輪椅竟倒在一旁的地上。
慕凌天回來了?
回頭將金釵四人弄醒,四個丫頭一臉的懵懂,金釵年長一些,反應也快,一激靈跪了下去,“請王妃責罰,奴婢幾人不知怎就睡著了?”
沈千伊搖頭,“睡著之前發生了什么事?”
金釵想了想,“奴婢看的不大清楚,好像是王爺回來了,再之后,奴婢就睡著了。”
慕凌天?
轉身走出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遠的傳來慕凌天的怒吼之聲,“慕云風,你給本王出來!”
沈千伊一怔,從外面回來的?
忙向外迎去。
就見慕凌天一身凜冽的寒意,竟是坐著馬車趕到了門口。
“你……”
沒想到會看到沈千伊,慕凌天愣了一下。
“你才回來?”
沈千伊反問一句。
慕凌天忍著怒火,“該死的,他竟敢打晏本王還偷了本王的輪椅……”
“噗!”
明明是件很嚴肅的問題,可不知怎地,沈千伊就是想笑。
想想慕凌天自打成名以來,什么時候吃過這種鱉,也不知那天晚上兩人談了些什么,這些日子慕云風就如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慕凌天的身后,慕凌天說什么他聽什么,看來,今兒定是慕凌天先惹了他了?
不然,他干嘛要偷輪椅還要穿他的衣服?
不過,那些藥是誰下的?
絕塵將已將輪椅推了過來,慕凌天坐了下去,沈千伊便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慕凌天冷著一張丑臉,跟沈千伊去看那兩個暈死在水桶中的人。
許是慕云風內力渾厚,這才多久的時間,便又幽幽而醒。
“好好好難受啊……”慕云風大口喘.息著,然而卻在見到慕凌天的時候,嚇的一激靈,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潤,瞬間退了下去,變成了白色,目光躲閃,就是不看他。
“好玩嗎?”慕凌天陰戾的問了一句。
慕云風垂頭,在水下攪著自己的手指。
“問你話呢?”
“誰讓你說話不算話!”
慕云風嘟囔了一句。
慕凌天抿緊了唇,“我怎么就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了,我聽話,你就讓小媳婦陪我玩,,可我聽話了,也沒見你讓小媳婦陪我,哼!”
慕凌天一口氣沒上來,憋的臉通紅,指著他,半晌才道,“我說的小媳婦是給你找個你自己的小媳婦,而不是讓我媳婦陪你玩!”
“我不管,我就要這個小媳婦!”
話落,便從水桶里跳出來躲到了沈千伊的身后,伸手握住沈千伊的兩條胳膊!
“啊!”慕云風嗷地叫了一聲,倏地一下就又跳回了桶中,“你你你身上有什么暗器?”
沈千伊不解。
又聽他道,“我泡在水里都不熱了,怎么碰了你的胳膊,我就又熱了呢?”
慕云風滿臉不解的看著雙手。
“嘩啦!”
慕凌天一掌劈向浴桶,就見慕云風那浴桶應聲而碎,而后拎著他,直接就扔進了院子里那小池塘里。
“慕凌天,你這不孝子孫,想打架了是嗎?”慕云風從池塘里跳出來,頭發上掛著水草,衣襟里還往外蹦了條魚,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慕凌天,放下了狠話。
只是這話才一說完,就見他足下一點,直接向院外跑去,方向正是他的院子。
合著他是覺得討不了好處了,遁了!
沈千伊怔怔的盯著那稀碎的浴桶,怎么都覺得這一幕太過眼熟呢?
驀然發現那男人好久未出現了?
“千千……”
沈千伊聽到慕凌天的聲音,才發現,飛雁也已經醒了。
而慕凌天則已轉身向屋內走去。
“說吧,這計量是誰教你的?”
先用迷.藥,再用情藥,只是可惜,自己也著了道!
沈千伊的眼里閃過一片幽深之色。
飛雁一直泡在冰水之中,就算現在天氣不是很冷,可時間久了還是讓她打起哆嗦。
“飛雁沒有下藥!”飛雁倒是直視沈千伊,“飛雁承認喜歡慕大哥,卻沒有想過要用這么卑劣的法子……”
“你沒下,難不成還是九爺下的了?”沈千伊冷哼一聲。
智力不全的慕云風,開什么玩笑?
飛雁卻是將唇抿的緊緊的,“信不信由你,總之飛雁沒有下藥!”
“翠竹,我不想看到她……”
話落,轉身進了屋。
此時,內室里已被四個丫頭收拾干凈,打掃一新,慕凌天冷著目子兀自生氣。
院子中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看著沈千伊,將她拉到身前,抱住了她的腰,“我當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剛剛已吩咐石拓,將她們送回塞外……”
沈千伊沒有說話,只是任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