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紀瀟瀟嘴角抽搐了兩下,看來這么長時間沒有音信,那個暗龍絕對是忙的不可開交了,要不然定然會過來看看為什么自己的感情一點回應都沒有。
“反正,你不能接那個男人的禮物,也不能回禮知道嗎?”
“……”
現在曲小琦腦子里是一團亂麻,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闞依波前去開門,正是彩鳳嬸子。
她拿著一個小挎籃過來,曲小琦想著,之前看到那物件也不大啊,至于拿著一個挎籃嗎?
“今天有一個很久沒有聯系的遠房親戚突然過來,在我那里住下了,拿了一些他們那里產的果子,給你拿些過來。”
聽到有果子,曲小琦一陣的欣喜,完全將禮物的事情拋在腦后了。
等她看到熟悉的香蕉和檸檬的時候,整個人開心的都要飛起了。
雖然這個香蕉放的時間長了通體發黑,曲小琦還是能辨認出來的。
“這果子雖說賣相不好,不過里面可甜著呢。就是這東西太酸,我想著扔了可惜了,或許這東西對你有用處。”
實在是太有用處了,可以調味,還能做檸檬茶。
曲小琦一陣的激動啊,連忙問道:“你的這個遠房親戚是哪的人?淵國嗎?”
“沒有沒有。”彩鳳嬸子擺擺手,“離我家有十多天的路程嘞,不過也是朝國的地盤,她家所在的地方,是朝國國土唯一一處臨海的,大部分的鹽都是從他們那邊運過來的。他們那里的商人和官員,那才叫富得流油啊。”提及此,彩鳳嬸子一臉羨慕的神色,自己的那點小家底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沒想到朝國竟然還有臨海的地方,難怪了,若是沒有海的話,之前朝國的皇帝也并不敢鎖國封路了。
只是這里距離海邊有十多天的路程,想來這果子可以說是很珍貴了。
這讓曲小琦想到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這個時代長途跋涉運些其他地方的水果,當真是不容易。
不過曲小琦她若是想吃,可以自己過去吃,不一定非要讓別人送給自己不是?
“瞧我這記性,我都快忘了。章飛達之前到我這里來了,說是之前瞧見的發簪,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瞧著配你,就想送給你了。”
這章飛達自然是那個與曲小琦之前有婚約人的姓名了。
行了,麻煩的事情還是說了,曲小琦感覺有些愁得慌,開口道:“這禮物我不能收。”
彩鳳嬸子一直關心著曲小琦的婚事呢,她瞧著這章飛達可比那個什么不傻了就跑了的男人強太多了,那是從眼皮子底下看大的人,什么品行她還不清楚嗎?
見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些進展,曲小琦這邊又態度不明,心中有些急切,開口道:“那孩子說了,也沒有什么意思,就是覺得這物件好看,見你也沒有什么發飾,就給予你了。他也是一番好意……”話說到這里,彩鳳嬸子感覺自己臉便一陣勁風掃過,臉頰竟然有種刺痛的感覺。
下意識的伸手去碰觸,只見手心有星星點點的血色,這這么突然間臉就破了?
曲小琦坐在彩鳳嬸子的對面,看的真真切切,現在彩鳳嬸子臉頰上就有一道細小的刮傷。
她知曉這定然是紀瀟瀟做的,面色一寒,心中怒火翻騰,開口道:“嬸子,你先走,一會兒我過去找你。”
彩鳳嬸子明顯有話要說,曲小琦也知曉,畢竟還有她遠房親戚的事情。
若只是為了章飛達的事情,彩鳳嬸子也不會拿著水果過來,還特意先提的這個遠房親戚。
只是現在可不是談話的時候,曲小琦現在已經很生氣了。
將彩鳳嬸子推出去,曲小琦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開口道:“紀瀟瀟,我這里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請自行離去吧。”
紀瀟瀟沒有想到不過是警告了彩鳳嬸子一下,曲小琦就要攆自己走?
紀瀟瀟從房中走出,一臉驚異的看著曲小琦,開口道:“若是我走了,你覺得你能控制的住賀忠嗎?”
曲小琦冷笑一聲,“你不覺得你用賀忠來威脅我,很可笑嗎?賀忠又不忠心于我,我用著這也不順手啊,他若強行離去,我反而少了很多麻煩。”
“你們吵架歸吵架,別牽扯到我,我可不打算走。”賀忠的話語傳出,不過人卻沒有出現。
紀瀟瀟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她本來就有些看不上絲毫沒有武力值的曲小琦,這鬧僵了之后果斷離去了。
反正有了彩鳳嬸子還有章飛達這個借口,暗龍應當不會把自己怎么樣的。
想到暗龍,紀瀟瀟一身的瑟縮,突然間就有些后悔與曲小琦鬧僵了。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臉繼續留下去,徒讓賀忠看了笑話。
視線中沒了紀瀟瀟的身影之后,曲小琦撇了一眼房子,開口道:“你不走嗎?”
“我都說了,你們吵架別帶上我,我的意愿又不是她能左右的。”
“你又打不過她。”留下這一句話,曲小琦便轉身離開了。
在房間里的賀忠皺著眉頭,打量著手中的信件,低聲嘟囔了一句,“做什么拿我撒氣啊,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竟然不讓我回去。那個朝國的使者已經許久都沒有聯系過這個女人了,我待在這里還有什么用處?”
紀瀟瀟這邊剛走沒有多遠便被攔住了,看著眼前的面具,讓她通體都有些寒意。
只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痛,她瞳孔一縮,為何要切斷自己的經脈?
“暗閣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暗鳳的位置是該換人坐了。”
紀瀟瀟面色一白,卻沒有反駁,原來暗龍他一直都是在暗處沒有現身的嗎?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不就是一個女人……
現在情竅還沒有打開的紀瀟瀟根本就無法理解暗龍的舉動,只知道自己這被毀的經脈怕是很難接上了。
自己之后武功怕是沒有辦法有任何的精進,不過是和那個女人吵了一架,這么懲罰自己是不是太過了?
紀瀟瀟有些寒心,甚至還有一種屈辱的感覺,她之前也不是沒有挑釁過暗龍,便開口道:“你一直這么縮著,她早晚會被其他男人勾搭走。既然你知曉我與她鬧僵,你應該知道因為什么……”還沒等紀瀟瀟繼續說下去,暗龍便開口了,“我無需知道經過,我只想要結果,看來你是脫離暗閣太久,不知道規矩了。是她太過放縱你,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紀瀟瀟身子一晃,她都有些后悔剛才與曲小琦吵起來之后轉身就離開了,之后她的日子怕不好過。
不用暗龍說,她便自行回暗閣接受屬于她的處罰了。
紀瀟瀟離去之后,孟羽卿身子一晃,靠在了樹上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然,面容比起與曲小琦生活的那段時間來說消瘦了許多,眼下的烏黑更是明顯,身上竟然隱隱顯出一絲病態。
“主子……你就不該真的吃下那東西,實在是太過傷身了。”
孟羽卿身前出現一道身影,上前欲要扶住孟羽卿,手放在那里卻遲遲不敢碰觸他。
自己主子的秉性他是清楚的,沒有他的允許,自己若是貿然去接觸他,輕則便會被廢了雙手。
所以他越發覺得自己的主子為了一個女人兩頭跑這件事情當真是太過不可思議了,尤其是這種他的近衛都被他分散做事的敏感時刻。
“那些不是蠢人,想裝自然是裝不來的。只是不知為何,我的身體服下毒藥之后,似乎沒有之前那般……罷了,便讓他們再蹦跶一段時間,若不將道路清理干凈,我怎敢讓她隨我左右。”
“主子,這事情急不得,你不能這么糟踐自己的身體啊!”
“回去。”
話歸正傳,彩鳳嬸子回家之后,那遠房親戚沒有從她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面上當即就不好看了。
“小姑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想將方子給我們?東西送了,沒在那里呆多久,你就回來了?”
曲小琦到的時候,便聽到了這句話,當即便輕聲咳嗽了一聲。
張佳勇從屋中跑出來,神情有些不悅,開口道:“姐姐你來了。”
這個小家伙太過喜形于色了,這點對他來說并非是好事,只是他年歲不高,只好提點了兩句,“穩重一些,都是童生了,一點讀書人的樣子都沒有,這個樣子像什么話?”
曲小琦很少責備張佳勇,這話讓張佳勇煩悶的心情雪上加霜,整個人都有些發蔫。
自己娘家的遠房親戚實在是太過討厭了,過來就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他當真是十分不喜。
曲小琦走進屋中,這才見到彩鳳嬸子口中的遠房親戚。
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位中年男人,剛才開口叫小姑的應當就是那女人了。
女人看起來二十來歲,長得一般,身材也很普通,就是那種扔進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到人的主。
她旁邊的男人就讓人有些不敢恭維了,小眼睛不大放著賊光,看人的時候眼睛里總是在盤算什么,這讓曲小琦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