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安這次到是規規矩矩的按照稱好的重量付錢,畢竟家里養的成年豬能長到二百至三百斤不等,如若都按照二百斤來算的話,曲小琦會虧不少。
至于豬肉的來源,這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這么想想,其實買了配方之后,他要操心不少事情,還不如現在只要在曲小琦這邊買肉就可以了。
隔三岔五的幾兩銀子進帳,每天在城中還能賣出不少的肉,曲小琦和彩鳳嬸子的精神狀態可以說是異常高漲。
曲小琦前世找到穩定的工作之前做過服務生、進過廠礦、又做過銷售、甚至還開過一家屬于自己的小店,最后因為賠錢付不起房租被迫停業了。
那時候幾乎可以說是混日子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有掙‘大錢’的一天。
就在這邊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城中悄然傳出一些對于曲小琦來說是負面的消息。
這邊張屠夫和曲小琦剛出攤,便有人哭著鬧著說他們的肉有毒,吃壞了好多人。
哭天喊地,好不凄慘,曲小琦將他們請進了官府。
果不其然,進入官府之后,這群人立刻就慫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堂下何人?”
“草民曲小琦。”
“草民……”他們一一將名號爆出,曲小琦數了一下,足足有十二個人。
這當真是好大的陣仗。
官老爺對曲小琦有印象,內心有了些數,便繼續開口問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草民在城中賣東西,受了這些人污蔑。她們想要敲詐草民的銅錢,還請官老爺做主。”
“我們沒有!”人群中出現了一句反駁,然后嘰嘰喳喳的聲音便響起。
“公堂之上,怎可喧嘩!各賞三大板!”
這三個板子曲小琦也吃了,給她打板子的人之前受過曲小琦的‘恩惠’,比起其他人顯然輕了不少。
但是這個板子挨得有些冤枉啊,她什么都沒做,完全是受那群人牽連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打完板子跪坐在地上之后,曲小琦總感覺小腹抽痛。
這么輕的板子不至于將身體打壞了吧?
挨了板子之后,那些人又變成了蔫茄子,老老實實的爆出了名號。
原來他們都是一家子親戚,只是為了一個人去曲小琦那鬧事的。
“胡鬧!受害者的爹娘留下,其余人各領十大板子,丟出去!”
難怪村中的人這么害怕見官爺,這打的當真是不輕。
不知為何,曲小琦的肚子抽痛的更加厲害,讓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肚子,心里盼望著這件事情早些結束。
一對中年男女被留在了公堂之上,互相依偎著,明顯是很懼怕眼前的官老爺。
“將事情講清楚了,若是敢欺瞞本官,便將你們打入大牢!”
這對夫妻驚恐的互望了一下,剛準備開口說些什么,便聽到圍觀的群眾中有個人劇烈的咳嗽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曲小琦轉身看了一眼,卻沒有找到剛才咳嗽的人。
手悄悄握緊,緩了口氣。
“草民昨日買了一些鹵肉,就是曲小娘子家賣的。回去之后心疼兒子,便全都給他吃了,哪承想……”婦人淚眼婆娑的緩緩開口,還擦了擦沒有擠多少的眼淚。
她的丈夫見此便繼續開口道:“草民的兒子便上吐下瀉,去看了大夫,大夫說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怕是不行了……”
“你怎可確認便是吃了曲小琦家的鹵肉,才會出現這種病狀?”官老爺低聲問道。
“草民的兒子貪嘴,多吃了兩塊便吃撐了,再也沒有吃其他東西。”
“既然如此,為何就你們家的兒子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你看本官愚昧,想要欺瞞本官不成?”官老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真的敢說出來!
“草民冤枉啊!或許也有其他人吃壞了肚子,但是沒有草民兒子那么嚴重呢?”
“那好,給你們兒子看病的大夫呢?本官要聽聽他的證詞。”
城中的大夫只有老大夫一個,至少曲小琦不用擔心大夫會做偽證。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對夫婦的孩子確實是吃壞肚子了,只是老大夫的說辭頗為有趣。
“老夫只診斷出兩個人吃壞肚子的,這是其中一家,還有一家的小子小子正在床上躺著呢,也快不行了。”
“將那家小子的爹娘給本官傳上來!”
等到衙役將人帶到的時候,曲小琦嘴角勾起,開口道:“草民有一件事情要稟告,這位李屠夫和我們可是同行,其中怕是另有玄機。”
李屠夫的婦人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眼睛還有些紅,似乎是剛才為自己兒子的遭遇正傷心著,不知道為何來到這里了。
“你們可在曲小琦家買過鹵肉?”
李屠夫的媳婦兒開口道:“草民確實在曲小琦家買過肉。”
“當時我給你稱了多少?”曲小琦插口問道。
婦人一愣,開口道:“稱了二斤。”
“你確實嗎?”
“確實是二斤,沒錯。二斤,六十文。”
“若是你去我們那買過肉,怎么會不知道我一直是做卷餅,從未切割和賣鹵肉過!”曲小琦提高了音量,因為身體的不適讓她極為惱火。
官老爺適時的一拍桌子,開口呵斥道:“本官一直都吃曲小琦家的肉,從未出現過問題!你們還敢欺瞞本官!來人!打五十大板!”
五十個板子打完之后,人基本就廢了。
劈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沒多久,鬧事的那位夫婦便堅持不住,開口道:“我們說,我們什么都說!別打了!”
“停。”
“是草民家的兒子與李屠夫家的兒子一向交好,不知道李屠夫家的兒子從哪里弄出來一塊黑色的肉,與曲小娘子賣的鹵肉很是相似。他們嘴饞,便吃了幾口,我聞著那肉都臭了,便不讓他們吃,拿去喂狗了。哪承想,就幾口,他們就……我們找了大夫,治療需要許多銀錢,我們哪有那么多銀錢。這個時候李屠夫便找上門來,讓我們去訛曲小娘子……”
“胡說!我什么時候讓你們去……啊……”李屠夫的臉都憋的通紅,只是鬧事的夫婦板子停了,他身上的板子還打著呢。
“還不老實!接著打!”
“草民說的都是實話啊!草民沒有撒謊!當時李屠夫到我們家里,說的話意思就是讓我們去訛曲小娘子啊!”鬧事夫婦又開始哭鬧起來。
婦人身子弱些,打了幾個板子便暈了過去,最后被扔進了牢中。
沒想到李屠夫竟然也裝昏,最后被打板子的衙役發現,又被多賞了十個板子。
還是他的媳婦兒最先受不住,將事情交代出來。
確實是她變相告訴鬧事夫婦這件事情的,原本的目的只是找曲小琦一些不自在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鬧到官府上去。
這件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曲小琦來官府的時候是讓張屠夫和曾妙雅看著攤子,她自己過來就能搞定這件事情。
從官府出去,卻感覺有一種疲憊感,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彩鳳嬸子的聲音。
“我可算是趕到了,哎呦,小琦,你怎么弄一褲子血?你是不是挨板子了?”
“彩鳳嬸子,你怎么來了?”曲小琦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不咋疼啊,怎么會有血?
難不成……“嬸子,我可能是……來月事了……怎么辦?”
“辛虧我聽到消息便趕過來了,你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的,快,我們快回去。”
這里來月事就是扯一塊布封厚一點,然后墊到褻褲里面。
這小布都是彩鳳嬸子之前縫制好的,之后都要曲小琦自己縫制。
或許是因為之前身體受過涼的關系,這次月事折騰到曲小琦渾身冒冷汗,躺在床上縮著身子根本就不敢動。
“哎呦,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個姐妹每次來月事也會痛,這可遭罪了。我從家里煮了些紅糖,你先喝著,我再給你熬一鍋姜湯。”
聽到姜湯,曲小琦有些抗拒,那東西的滋味可當真是不怎么樣。
彩鳳嬸子看出曲小琦的小心思開口道:“良藥苦口利于病,你不愿意喝也要喝一些,將身子養好,之后便不疼了。”
喝下紅糖水,然后又灌了一肚子姜湯,曲小琦感覺自己身體里暖呼呼的,閉上眼睛便進入了夢鄉。
彩鳳嬸子沒有呆多久便去將啊卿找了回來,然后自己進了城里。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不過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現在農忙收尾,一個個都是累得不行。
啊卿從地里趕了回來,稍微清理了一下身體,換了身衣服,便走到床前。
曲小琦此刻正在熟睡,眉頭因為疼痛皺在一起,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確實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睡覺的時候到是乖巧可愛,睜開眼睛便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了。”啊卿輕笑著,用手撫摸著曲小琦的臉頰。
“主子,三個月后,晴國的慶典,你必須要準備準備了。”憑空出現一個人,單膝跪在啊卿面前,若是曲小琦醒來,定會被這種場景嚇到。
啊卿在曲小琦身上輕點了幾下,有些不悅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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