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樂樂扛到二樓,柳青就湊了過來。
“小姐,今天晚上咱們吃什么?”
柳玉兒搖了搖頭:“隨便吧,話說林小荷不在,你們也不弄新東西出來。
她再不回來,我看客人遲早跑光。
你說你們四個是干什么吃的,腦袋加在一起,也沒林小荷自己腦子好用。”
說實在的,林小荷不在,柳玉兒才知道經營一家店多么的不容易。
不說別的,每天大大小小的賬目,購買原料的本錢,都需要她的批示,開始覺得有意思,后來就覺得挺累的。
柳青被柳玉兒突然起來的怒火給點懵了,她看了看林樂樂。
林樂樂嘆了口氣:“我掐指一算,玉兒姐姐大姨媽來了,所以心情不好!”
柳青聽了這話,憋著笑,臉都憋紫了都。
柳玉兒被氣個半死:“大姨媽你個頭,你說你這小丫頭片子,這么小的年紀,怎么啥都知道呢?”
林樂樂撇了撇嘴:“這有什么,姐姐給我上過生理課的。
姐姐說這是一個大女孩身體健康的標志,等她不來的時候,你就又該懷念她了。”
柳玉兒氣結,擺了擺手:“把這小屁孩給我帶走,哎呦,氣的我肝疼。”
柳青憋著笑把林樂樂帶走了,沒多會柳紅過來了,還帶著一杯紅糖水。
“小姐,咱們店里紅糖可不多了,要見底了。”
柳玉兒端著紅糖水喝了兩口:“沒了去找十六,他不是負責這些嗎?”
“找我也沒用,出問題了!”
十六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熱的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了柳玉兒對面。
柳玉兒擺了擺手,很快有人送來了冰飲,十六仰頭一干而盡。
“怎么回事?”
柳玉兒心里也有些急了,紅糖對她們太重要了,好多人為了紅糖辦了會員卡。
而且這東西消耗真的挺大的。
這要是紅糖沒了,根本沒法跟那些人交代。
林小荷不在,這店要是在她手里出了問題,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跟林小荷交代。
“現在還不清楚,已經五六天沒有接到甜桿了。
我去了信給京城,京城回信今天才到,說他們五天前已經按時發貨了,親眼看著上了船。
我今天在外頭打聽了一天,確實有甜桿上岸,但是怪就怪在這甜桿上了岸之后,往青山鎮來的馬車都消失了。”
柳玉兒聽了眉頭緊鎖:“如此說來,是有人要搞咱們?”
十六被柳玉兒生猛的用詞噎了一下,隨后才點了點頭:“應該是了,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下黑手。”
柳玉兒心念急轉:“會不會是王家?我可是聽說因為咱們餐廳的存在,讓他們酒樓生意差了不少。”
現在怎么看,王家的動機都挺足的。
十六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好說,咱們云出岫的存在,不少人看著眼紅。
再說,咱們做的是蛋糕酒水的買賣,實際上跟酒樓關系不大,并不能代替酒樓。
而且甜桿是用來做什么的,除了咱們幾個少數人知道,沒人知道是用來生產紅糖的。
如果是王家想要搞咱們云出岫,應該在別的地方下手才對。
畢竟甜桿每次過來的量都不大,充其量就是一種水果。”
十六的分析算得上是有理有據,柳玉兒聽了也是心里贊同。
“你說的有道理,咱們的存貨還能撐多久?”
“怕是撐不了這幾天了。
明天十五,那些貴賓客戶的份子又該送去了。
天氣熱,雖然咱們有簡易的冰庫,但是依舊不能長久保存,濕氣太重了。
所以存貨送完份子,差不多也就該見底了。”
柳玉兒聽了這話,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
“現在沒辦法了?”
十六咬了咬牙:“看來我要親自走一趟京城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敢向我們伸手!”
柳玉兒不同意:“這一來一回少則五天,多則十天,時間上也來不及。
隱患應該是出在咱們這邊,去了京城也是于事無補。
先緊著貴賓派送,我去找我爹想想辦法。”
十六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我給家里去信,讓大嫂回來。
她點子多,一定有辦法。”
“那行,咱們分頭行動!”
荷花村,林小荷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畢竟這種每天混吃等死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然而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寒澈來了,把她從躺椅上拉了起來。
“咱們得回去了?”
說著抬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有寒澈的存在,林小荷還真沒怎么感受到蚊子。
這么好的功夫,不拿來打蚊子,真是屈才了。
“回去干啥?對了,我今天做了幾個驅蚊的香包。
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這個應該挺好賣的。
嗯,回頭得找幾個對香味敏感的姑娘,把花露水搞出來。
還有胭脂水粉,香水也可以。
不過這前提得有酒。
回頭跟老三老四去弄啤酒,順道可以高一些高度數的蒸餾酒出來。
嗯,這月底,背包給玩偶也能推上市了。”
寒澈習慣性的聽著林小荷說她的規劃,說了半天,他才想起來正事。
都是林小荷害的,這丫頭思維跳躍跨度很大。
“這些以后再說,現在咱們遇到了麻煩。”
寒澈無奈的打斷了她的話。
“啥麻煩?林中跟柳玉兒攪和到一塊去了?”
寒澈哭笑不得:“不是,有人動了咱們的甜桿。從京城運過來的甜桿莫名的失蹤了。
現在庫房的糖可不多了,這個明天送走例份,家里可是不剩了。
十六那邊沒辦法了,讓你回去想辦法。”
林小荷聽了這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這么說有人發現了制糖的原料是甜桿?”
寒澈點了點頭:“應該是了。畢竟雖然每次運來的甜桿不多,但次數頻繁,咱們吃也吃不完這么多吧?
有心人想發現,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有道理,這誰啊,夠雞賊的。
紅糖現在可是咱們賺錢的大頭,這是想斷我們的財路啊。
知道是誰嗎?”
“現在還不清楚,做事的人手腳很干凈,想要查清楚,怕是還需要點時間。”
林小荷站了起來,摸著下巴走了幾圈,寒澈靜靜的看著她,發現她現在的眼睛亮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