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還不知道自己被一群孩子給盯上了,此時他心情非常復雜,而且有些尷尬。
所有人都在忙活,根本沒人理會他。
如果這個時候上門說取貨,未免大煞風景,可如果不去,叔叔那里恐怕要瘋了。
發(fā)帶的熱度正在持續(xù)增長之中,何平親眼目睹過那種場景,基本上自己的叔叔只要一出攤,瞬間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婦給圍滿了。
何平也因此被那些大媽們占了不少便宜,說是來買東西,手卻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這算什么事情。
何平不明白,這東西既然賣的這么好,為什么不加大投入,狠狠的撈一筆,卻偏偏一點點拿出來,白瞎了賺錢的門道。
他自然是不明白什么是饑餓銷售的。
“這位公子,瞧著面生的緊,你也是來恭賀我妹妹定親的?”
就在這個時候,林萍兒出現(xiàn)了,一身水綠色長裙,化了淡妝,倒也真稱得上碧水芙蓉,清新可人。
何平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回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相比林小荷那沒長成的身板,林萍兒可就有看頭多了。
傳聞山野出美人,今天一見,似乎的確很有道理。
“姑娘有理,在下不知道是小荷姑娘今天定親,否則也不會空手而來。
我今日實際上是來取發(fā)帶的,如今光景,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萍兒細細觀察著何平,是個讀書人,身上的書卷氣是遮掩不住的。
不過這人應該是個花心鬼,因為在他的身上,至少有三個女兒家的手筆。
腰間的玉佩,手中的折扇,還有衣擺的刺繡,分別出自老南坊,繡春樓,還有千針齋。
林萍兒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平跟林小荷到底有什么關系,笑了笑說道“今兒的確熱鬧。”
“是啊,光是這炮仗,從我進村,到現(xiàn)在就沒停過。據(jù)我估計,至少值百兩銀子了。
令妹倒真是好福氣。”
林萍兒心里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這炮仗值錢,可沒想到響了這一陣子沒,竟然把一百多兩銀子都燒沒了,這寒澈還真舍得為林小荷花錢。
可惜,如果這個人是我該多好?
一念到此,林萍兒也沒了要攀談的興致,隨口應付了兩句,然后才去了林小荷家里,她要去比美。
如果她今天艷壓林小荷,那也算是給自己長了臉面。
何平看著林萍兒的背景,暗暗舔了舔嘴唇。
“這林家姐妹倒是一個個出落的漂亮,如果都弄到床上去,嘿嘿,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就在何平做美夢的時候,鐵蛋跑了過來。
“這位哥哥,你也是來參加我姐的定親禮的嗎?”
何平覺得有些無語,這是第幾個這么問的了?
“你姐?林小荷是你姐?”
鐵蛋乖巧的點了點頭“是啊,她是我親大伯的女兒,我是她堂弟。”
“哦,原來如此,那小弟弟,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你既然來了,為什么是空著手來的?”
這句話直接讓何平黑了臉。
尼瑪,誰特么知道你們家今天辦喜事?
不過他還準備勾搭林家姐妹,對鐵蛋的態(tài)度自然不能太差。
“我雖然是空著手來的,但我?guī)Я算y子。
你想啊,那些帶東西過來的,看著好看,實際上不值什么錢,哪有我真金白銀來的實惠。”
在他看來,鐵蛋就是個孩子,自然是非常好糊弄的。
看來得趕緊離開了,否則再來幾個人問自己為什么空著手來,是不是朋友之類的,那真的是尷尬到死。
鐵蛋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那你留下來吃個飯吧,你帶了多少錢,我能看看嗎?”
如此光明正大問人家?guī)Я硕嗌馘X的,恐怕也就只有孩子了。
何平嘴角抽了抽“這個,沒多少。”
“哦,原來是個窮鬼,切,搞不明白我姐看上你哪兒了,竟然還想再見見你。
你跟我來吧。”
何平先是一愣,隨即狂喜。
“你姐要見我?”
鐵蛋有些不耐煩了“是啊是啊,你一個窮鬼哪那么多話啊,來不來隨便你,我姐還說我來叫你,你會給我十兩銀子買糖。
哼,現(xiàn)在看來我姐肯定是在騙我。”
何平嘴角又抽了兩下,這孩子怎么這么欠,真想揍一頓。
“十兩銀子,哥哥我還是給的起的。來,拿著去買糖。
告訴我,你姐在哪等我呢?”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何平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要見林小荷。
嘿嘿,這小妞看來也不是什么老實人,都這個份了,難不成還想跟我,嗯嗯嗯?
有趣,有趣。
不就是十兩銀子么,能玩一玩,也值得了。
鐵蛋拿了十兩銀子,頓時樂開了花,沒想到天成老大的主意竟然還真管用,這個壞種還真給了。
“行,你跟我來吧。”
鐵蛋當先跑了出去,三拐兩拐走進了一個小巷子,一溜煙不見了。
在另一頭李天成他們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成哥,人過來了。你跟大丫姐說好了嗎?”
鐵蛋跑了過來,趕忙把十兩銀子交給了李天成。
李天成掂量了一下,很是滿意“放心,這銀子咱們回頭平分,是咱們的零花錢,誰也不許告訴家里。
以后跟著我,有錢花,有肉吃,聽到了沒?”
“聽到了成哥。”
“成哥放心,我們又不傻。”
就在幾個孩子鬧哄哄的時候,王胖子從一旁過來了。
“大成子,你說的小公子在哪兒?你可不要誆騙我,否則打腫你的屁股蛋。”
“王嬸,瞧你說的,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我瞅著那人家世不錯,出手也闊綽。
大丫姐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一個村的,平日里也沒少照顧咱們。
她嫁不出去,我們也跟著傷心。
今天這個事情要是成了,那大丫姐準能嫁個好人家。”
王大丫,王三炮跟王胖子的閨女,已經(jīng)十六歲了,長的跟鐵柱似的,臉盤子能比洗臉盆,一身肉走起路都亂顫。
這種姑娘,到現(xiàn)在也沒嫁出去實屬正常。
“好小子,嬸平時沒白疼你。”
“成子哥,嬸兒,來了來了。”
李天成一揮手“按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