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大家就當然都向下走了,哪一個還敢站在這里。要知道皇上在宗瀚手中被射死,可是他竟然連人都沒放下來讓人去救他,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并不希望有人去救。
不救就不救,現在皇上已死了,那么宗瀚做為宗家唯一的人就是未來的皇上。而他,并不如前任皇上那般好對付,所以大家還是先聽了他吩咐的好。尤其還有田云志帶領,他們只能跟著下去了。
到了城下之后宗瀚得到了皇上的死迅,就道:“既然人已經去了,那便入斂吧!”
他不再看皇上的尸體,只是坐在大街上等著,是的,他坐在大街上。現在各家各戶都已經關了門,大街上跑來跑去的只是一些當兵的。外面戰況緊急,可是宗瀚卻端端正正的坐著,神情嚴肅一動不動。
他不走那些大城都不能走,等了大概半天的時間,宗瀚閉著的眼睛突然間睜開了,道:“著禁軍五百,與本王一同出城。”
“什么,王爺,請您三思,外面只怕相當危險。”田云志皺眉,這是實話,外面三只判軍,并不是等閑之輩。
可是宗瀚伸出手道:“我只是讓他們冷靜一下,考慮是不是還需要打下去。”
“王爺,但是開城門……”
開了門萬一人進來怎么辦,那京城豈不就是淪陷了?
“開城門,還是你們不相信本王?”宗瀚冷聲的道。
沒有人敢發現聲音,現在講不信那很可能會被宗瀚扔到外面去。
宗瀚伸手接過一邊自己人帶來的寶劍,然后披著雪白的狐披拖動著向前走。不一會兒,五百人聚了過來同他一同站在了城門前。
很快城門大開,宗瀚走了出去,五百人基本全擋在了城門前,而他帶著十幾名暗衛走進了戰區。
一路上殺過去,竟然殺到了那判軍指揮之地。
他手持滴血寶劍站在萬人之中,對著那三路判軍首領道:“本王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是降,還是被誅殺。”只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向回走,然后一揮手讓自己這邊的人先退到了外圍。
他就這樣來去自如,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他們,真的是讓人吃驚,等他回來到京城之后城門又再關上,眾人瞧著他的眼神都不同了,所有的人都卟嗵一聲跪下,山乎萬歲。
宗瀚伸手一拂,道:“各位請吧,本王先回府了。”
大家一吃驚,因為他沒有進皇宮而是回了相國府。
這是怎么回事,現在不是應該他回去接替皇上之位的時候嗎?但是誰也不敢問,只等他進了相國府之中大家才退去。但不可否認的是,京城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所有人還是松了口氣,甚至已經不時有平民出來轉一轉了。京城里面已經開始準備修養了,各處傷兵也由各路大夫出來醫治,看起來十分的井井有條。
宗瀚雖然只是一個人,甚至連皇上都不是,可是他一回來這京城的面貌似就完全不同了。所有的事情都好似都被安排好一樣,不再混亂,不再害怕,無論是兵軍還是民眾都不似之前那么慌亂了。
這不得不說,真的是個人能力所為。
然后他們發現,現在大臣們都不往皇宮跑而是向相國府跑了,這里倒成了京城的指揮中心。
只是他們的王爺似乎很喜歡看一張畫,那畫有點似不像,不知道有什么玄機。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同意回皇宮接任皇位,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田云志見所有人都沉默起來,就開口道:“王爺,您手中的可是什么密報?”
“不,這是本王幼子的手繪,是否很是新奇?”說完還伸手讓人遞給了田云志看。
田云志一瞧不由得一怔,道:“沒想到一歲多的小孩子竟然可以畫出這樣的東西,實在難得,臣家小兒如今只能握筆而已。”
“這不過是他在玩而已,王妃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教他這些,如今已經認得一些簡單的字了。”宗瀚絕對在自夸,因為那個小欣寶只是認得畫上的字,寫出來不一定能認的出來。
田云志將這寶貝紙還給了宗瀚道:“王妃賢惠當婦德之典范。”
“她是辛苦了,本王來時她馬上就要生產了,等京城這些事完結之后要馬上趕回去才可以。”宗瀚嘆了口氣,一邊表達了思念妻子與兒子之情,然后又表達了自己要回邊城的想法。
田云志馬上道:“王爺,如今皇上已經駕崩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您萬不可棄京而去。”說完他馬上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宗瀚伸手讓他們起來道:“起來吧,本王并不適合這皇位。”
“不,天子之位您當之無愧。”
是啊,除了他沒有可以做。
“本王重情,無法為了別的女人傷了王妃之心。她為本王付出太多了,若為皇上后宮便是讓人最煩的存在。若因為那些皇宮中的女人而與王妃生份了,情份若沒了那本王便是坐上皇位也無法安心。”
“王爺您對王妃如此重情,自然看在大家眼中。臣等,不會參與皇上的家事。”田云志說完別的大臣也明白了,這是不讓往后宮送人了?
宗瀚道:“本王任性而為……”
“皇上是天子,臣等當以您的決定為先。”
宗瀚道:“本王讓賢,賢有你們選出。”
“臣等已經選出來了,那就是您。”
所有的大臣確實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所以他們都快將頭磕青了,只希望宗瀚登基。
可是宗瀚又讓等,直到三天后,判軍中有一支決定投降另外兩只竟然還要硬拼。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行動已經被別人給盯上,轉眼被分開擊殺,快速絕倫。
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除了京城門前的那些兵后面竟然還埋伏了一部份,于是除了歸降的那支判軍之外另外兩只判軍只在兩天之內被宗瀚的軍隊斬殺殆盡。
大臣們都在請宗瀚登基可是他就是拖,大家也不知道他在拖個什么,直到王妃的親衛隊都到了京城之下,他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來宗瀚在等著自己的皇后過來,所以城門大開,宗瀚親自相迎。
沈暮暮由馬車上下來之前先將小欣寶給遞出來,然后宗瀚伸手抱住。小家伙離開了父親好久非常的高興,竟然叫著:“爹,爹……”
其實小欣寶講話算得上是很早的了,還好只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這才顯得不那么特異。
宗瀚早就習慣抱他了,伸手接過又扶了沈暮暮走了下來。
可是一下車沈暮暮就終于覺得有點不一樣了,因為宗瀚的身后跪了一片,氣氛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她有點驚訝,但是因為畢竟見到了久別的宗瀚也沒有太注意他們,只是拉著宗瀚道:“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城外現在看來還挺緊張的,戰場還沒有打掃得太干凈。
“沒有。”宗瀚道:“進去說,你現在太辛苦了。”肚子似乎沒有上次大,但瞧著也很危險了。
沈暮暮被他扶進去后才小聲的問道:“后面跪著的那些怎么辦?”
“我們一走他們就會起來走了,如果他們想再跪也沒有關系。”宗瀚扶著沈暮暮向里面走,臉上難掩住自己的喜悅,盼了一個多月終于將人給盼來了。
“皇上……”
“他死了。”到了兩人之前住的房間,沈暮暮這才坐下來休息了一下,然后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你殺的?”沈暮暮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么,但是覺得現在宗瀚一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高興。
哪知道宗瀚卻沒有太過在意,只道:“是,也不是,你剛來不要想這么多,好好休息。有沒有抽筋,或者不舒服?”
“沒有呢,我可是大夫自己會調理。”
“那,晚點能否受得了登基大典?”
“呃……好快。”
“這已經是拖了很多天了,我想趁著你現在行動方便就辦了,然后你就可以在宮里養身子了。”
宗瀚卟嗵一聲躺在沈暮暮身邊,然后將她按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揉著她的肚子溫柔講話。連著板了這么多天的臉色他都累了,奇怪的是以前并不會覺得整天板著臉有多累,但自從和沈暮暮在一起長了就覺得這板著臉確實比笑著要累。
“都有什么程序啊。”
“早上起來的話,先去祖廟祭祖,然后布上宮正門受百官朝拜,最后是宮禮之儀,再之后你就可以入住正宮了。但是我覺得咱們向來不分宮休息的,所以可以將你安排在我的承龍宮中。”
“嗯,你安排吧,這幾個步驟的話應該可以的。”沈暮暮趕快了幾天路有點累了,道:“但是我申請休息幾天。”
“好,然后我們就立欣寶為太子,封田云志為太子太傅。對了,你喜歡什么頭銜?”
“呼……”回答宗瀚的是一串均勻的呼吸聲,他低頭一瞧見人已經累得睡過去了,不由的心痛的摸摸她的小臉也沒有再動,就與她大白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整整兩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