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和愛吃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說有些人很討厭榴蓮的味道但是愛吃。
沈暮暮只是笑笑,看他將魚釣好了就讓人在野外給燉了,然后坐在小桌上夾魚挑刺,挑好了就又夾給了宗瀚道:“嘗嘗,沒刺的。”
宗瀚沒有辦法只好吃了點,還別說,小妻子喂的魚還真的是不錯,挺香。
“魚……要……”小欣寶現在能吭哧出幾個字來了,尤其對吃的上面尤其上心,所以張著小手就來要。
沈暮暮耐心的又挑給他吃,他吃的少,但是似乎也挺愛吃。
宗瀚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兒子真的是非常幸福了,喜歡的東西都給他送到嘴邊兒上,正嫉妒的時候魚肉又送了過來。他張嘴吃掉了,竟然連那股子厭惡也消失了。
人有時候改變就是這么容易,竟然一瞬間就改變了以前的所有的事情。
宗瀚就是這樣的,他連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么突然間就改變了這么多。可是,他還沒有覺得改變時,已經吃了魚肉。等到很晚的時候才想到,自己真的是改變了。
外面亂的很,可是獨邊城這邊還是不錯的,他們一家沒事的時候就跑出來玩,再帶著一些家里的人看起來挺溫馨的。
雖然,邊城的攻勢上正在加強,因為總會有不知道是哪來的暗殺者來騷擾一下。沈暮暮肚子已經有點大了,但是比上次懷著欣寶的時候要輕快多了,什么都能做,就是這脾氣有點不是太好。?如果真要發起脾氣來,連她自己都害怕。
所以一般情況下,宗瀚選擇了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哄,實在哄不了那就站那里挨打吧。
沒有辦法,不打幾下小妻子氣平不了早晚出事兒。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混到這個份兒上,正想著的時候山中下來一個人,他的身材有些瘦長,背上背了一個簍子似乎是去采藥了。但沈暮暮看到他后卻是一怔,因為這個人竟然是趙治。
他的人看來比過去清瘦了,但是卻有些不似過去那般清雅,一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衫子,手里拎著藥鋤,后面背著的是藥材。沈暮暮竟一下子看呆了,以前的他是個病歪歪的,要說是病嬌那種美還有一點,可現在卻有一種滄桑美,似乎經歷過歲月的歷練的美。總之,就好似是一個純美的酒,已經到了最甘甜的時候了。
當然,沈暮暮只是欣賞而非有別的想法,就好似看電視里的一些美男圖片似的。這要是現在有畫筆,那她一定速描出來。
“沈……沈大夫,是沈大夫嗎?”趙治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她,整個人因為興奮而紅了雙頰。
沈暮暮立刻就覺得不好了,因為她被瞪了。可是因為太長時間沒見,對方的變化又這么大沈暮暮還是走過去,道:“趙公子,你怎么去采草藥了?”
“嗯,閑來無事的時候不知道做什么,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就看起了醫書,最后想去認識一下藥材就滿山的走了起來。沒想到,這山里養人,我的身體越來越好就閑不下來了。”
“對嘛,找點事情做人就不那么無聊了,身體也會越來越好。”沈暮暮笑著說。
可是趙治卻一陣失望,他看醫書和想識得藥材都是為了她,可是沒想到收獲了健康而已。但是此時能見到她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臉上除了笑容竟已經沒有別的表情了。
可是另一邊的宗瀚卻看得頭上差點冒煙,可是他自己不敢去‘打擾’萬一一頂吃醋的帽子扣下來,然后脾氣猛的就發作了他可受不了。于是,輕輕的用腳法踢了一下站在一邊拉著他袍子的兒子。
小欣寶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然后突然間眼睛一亮,跑到自己的娘身邊道:“娘,抱抱。”
沈暮暮和趙治之間本來釀造的一種奇怪的氣氛被這聲童音給生生打破了,她不得不彎腰去抱。可是彎腰,肚子架在那里。
宗瀚硬著臉上來道:“我抱吧。”
“哦。”沈暮暮點了下頭,可是卻已經不知道與趙治說什么了。趙治剛剛那種激動的心情也不見了,她現在已經有第二個孩子了,臉上滿是為母親的責任與喜悅。而她身邊的男人也很優秀,自己卻成了這樣的鄉野村夫。
“那我便不打擾了,有機會再見。”
“再見。”
自此以后兩人便沒有再見過,一個京城的至高點,一個鄉野的普通走腳大夫,沒有任何交集。
宗瀚看著他的背景道:“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嗯,好難得啊,你今天竟然沒吃醋。”沈暮暮感覺到很奇怪,宗瀚不是個大醋壇嗎,為什么今天這么安靜?
宗瀚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聽到這話沈暮暮竟然很感動,拉著他的手道:“我沒想到你還是挺了解我的嘛,雖然我身邊的桃花確實多了一點點,但是……”不對啊,她瞪了一眼宗瀚道:“你的桃花似乎也不少。”
“我的那支已經掐死了,別的想靠近也是死路一條,很干凈。”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難道你還想讓我將那些男人全部殺死嗎?”
完了,又發脾氣了,莫名中槍的宗瀚不得不摸著她的頭道:“怎么會呢,現在我不是已經讓你們聊天了嗎,因為我相信自己的妻子絕對不是那種人,也相信自己絕對可以讓你真心真意對待。”才怪,一點也不相信好嘛。
“那還差不多,我們回去吧!”走到邊城時看到軍隊正在向內陸這邊跑動,不由得道:“是不是有人要對我們這邊不利。”
“嗯,有一小隊判軍腦抽了,覺得將我殺了事情就解決了,可是邊城可不是京城周邊的那些小城,是隨意讓他們打的嗎?”宗瀚一點也沒有緊張笑道:“放心,他們也就一個照面就跑了。”
“為什么?”沈暮暮感覺到稀奇,有什么戰略可以達到一個照面敵人就會嚇得跑掉?
“你有沒有聽過擒賊先擒王,我的暗衛剛好是用來擒王的。”宗瀚的暗衛確實用在這種時候,一小隊軍隊而已,只要將他們頭領殺了一切都不成問題。
沈暮暮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果然是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
“其實如果是原來的你,我覺得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決定。”沈暮暮突然間道。
“那你說,原來的我會是什么樣的決定?”宗瀚笑著看向小妻子,見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有模有樣的道:“咳,你會說,竟然來招惹我宗瀚簡直是不要命了,既然來了也沒好好的回去了,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戰爭殘酷,殺的讓他們以后見到我都躲的遠遠的,哼哼……”
她覺完之后小欣寶哈哈一聲樂了,還道:“爹,爹……”
“對,這是以前你爹的樣子。”沈暮暮逗笑了兒子感覺到很開心,而一邊的宗瀚竟然摸了自己的下巴道:“這也不失一個很好的辦法,怎么我沒有想到,看來最近一次是夫人懷孕弄得我腦子不夠用了。”
沈暮暮瞪了他一眼道:“別鬧了好不,是孕婦一孕傻三年,不是男人傻三年好嗎?”
“我覺得,我肯定會傻一年。”
“為什么一年?”
沈暮暮奇怪的問,雖然她沒有傻但也沒有聽明白宗瀚這句話的意思。
宗瀚卻拉了她到自己的身邊然后小聲的在她耳邊道:“為夫憋的慌,從你懷孕再坐月子再修養可不整整一年嗎,這一年我可不就是要傻了。”
“孩子還在呢,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沈暮暮拍打著這個男人,就算是懷孕她也沒閑著好嗎,就怕他有意見還時不時給他加個餐什么的,哪知道這男人不知足,還說自己會傻一年,哪有那么嚴重,最多也就傻個三四個月,而且中間她還要用手……
說多了都是累,你找個體質好的相公也有點郁悶,要不,他整天用欲求不滿的小臉瞧著你,弄得你會以為自己身邊養了一只狼,還是姓色的。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的時候小欣寶突然間就哭了,然后道:“不要……打……架……”
“……”沈暮暮一臉莫名其妙,然后抱住小欣寶道:“沒有沒有,爹娘哪有在打架啊,我們是在玩兒呢!”
“玩?”
“玩。”一臉汗,面對孩子如此清澈的眼神,沈暮暮覺得自己好不純潔。
可是她糾結的樣子卻讓宗瀚微微一笑,結果被小妻子給扭了一下胳膊。他胳膊全是肌肉,所以隨便她扭也不疼。小欣寶好奇怪,也伸手去抓娘的胳膊,可是沒想到被爹給抓住了,然后用嚴厲的聲音道:“你娘的胳膊爹都啥不得動一下,你就更不能抓了。”
那娘為什么可以抓爹?
小欣寶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如果他現在能講話一定要問一問,可惜他不能,還講不明白。只能瞧瞧這個看看那個,一臉的不解與好奇。
沈暮暮瞪了宗瀚一眼,他倒是沒掐,可是咬了,親了,反正絕對不會比掐的輕就是。有時候頂著那身印子在丫頭與婆子面前下水洗澡那簡直就是一種磨厚臉皮的挑戰,現在她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是長城級別的了。
總這厚的,她自己都感覺到相當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