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被顫得七葷八素的,等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座好似蒙古營賬的里面。四周有圓形的條凳子,房間是以圓形為主,地上鋪著獸皮毛毯,自己躺在上面可是手卻被綁一邊的圓柱上。
想坐坐不起來,她不由得掙扎了一下。
頭上的布賬外突然間轉出來一個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豹眼,扎須,看來十分可怕。但是看到沈暮暮醒了就道:“去告訴圣子,那女人醒過來了!
圣方?
不一會兒,她看到了換做男裝的那個漂亮的外族男人。此時的他滿身的異族風,身上多半是獸皮為裝扮的衣服,頭上帶著一頂狐貍帽子,耳朵上還垂著一只大銅環,看著就非常的野性。
對方看到她醒了竟然邪氣的笑了,道:“終于醒了,現在老子有無數的問題要問你!
沈暮暮突然間臉一紅,是真的紅了。
這倒把和她罵了一路的男人給嚇了一跳,那么彪悍的女人突然間臉紅了為什么?難道喜歡這樣裝扮的自己?
“原本你要沒給別的男人生兒子我或許會覺得你有姿勢給老子生一個,但現在只能告訴你,沒有機會了,還是不要欣賞老子的模樣好好給我招了吧!”
然后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臉色都青白起來,正想著要高興的時候就聽她道:“我想上茅房!眿尚邆屁,在這些男人面前自己就不應該有什么別扭的。
然后那個男人似乎臉色也不好,對一邊的人道:“叫個女奴進來,看著她去!
他說完不久一個明顯是中原的女子走了進來,這里明明已經入冬了可是她竟然沒有穿什么棉衣。只是一件粗布褂子,腳上還帶著鐵鏈?吹竭@里沈暮暮臉就一沉,知道那些軍營的士兵講的沒有錯,他們對抓來的中原女人果然不當人看。那自己到這里還能好過嗎,她覺得要暗暗罵那只金手指禍害人了,如果不是它讓自己救這個男人哪會被抓來這里,早就逃了。
可是現在她也沒有心思想這些,被帶到野外樹后解決了,然后才有機會問那女奴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奴竟然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啊了一聲。沈暮暮心中一涼,因為她看出這女奴的舌頭已經被割去了。不知道為什么了,她的胸腔中充滿著仇恨,和平息不下來的熱血。
再見那位圣子時她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反正是金手指讓她來的,最多折騰死她好了。來到這樣的地方她也別想著好好的完整的回去,不如硬氣一點好讓人不要看輕了中原人。
雖然以前她從沒想過民族大義什么的,但是在軍營里住過一段時間再加上看到外族人對中原人的欺壓立刻就沒了什么人人平等的好感。
那位圣子似乎已經等不及了,見她慢吞吞的回來就道:“站著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奴隸了,應該跪下的。
哪知道對方是矮身了,不過卻是盤膝坐在他對面的地毯上了,一點也沒有半點屈服的樣子。甚至還對他甩了個白眼,一張秀氣的但是已經又青又紫的小臉瞧向別處,不理他了。
多米爾揮手就是一馬鞭揮出去,打的沈暮暮啊了一聲的轉過頭來,道:“你想做什么?”
“吊起來,還真當自己還是相國夫人呢?”
一句話,沈暮暮就被吊在了大賬中的梁上,全部的重量集中在胳膊之上,沈暮暮立刻覺得不好受了。
可是知道越掙扎越疼就忍著沒動,可是對面那個男人的鞭子又到了。
抽完了,多米爾問道:“說,你為什么可以破我的蠱術,那是用我的血培養出來的,不可能如一般術法那般容易破!
“那個姚花的孩子,是你的吧?”
沈暮暮一句話好似在屋里丟了個炸彈,尤其是多米爾大聲道:“你胡說什么?”可是見所有人都瞧過來,就道:“看老子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沒和她做過。”所有外族都重子嗣,尤其是米爾族。他們人口少,卻天生性子傲慢又懂蠱術,所以也非常受別的族群排擠。在別的族群如果是女奴懷上那些人的孩子可能會被繼續像奴隸一樣使喚,但是米爾族不同,在這里的女奴雖然待遇不好,但一但懷上誰的孩子就會被重視,就算不可以認她做母親但是她卻可以在懷孕這斷時間待遇很好,如果那孩子生下還非常健康勇敢,那就會得到族中的好待遇,至于可以分到吃食和以后不必做重活。
沈暮暮哪知道這些,她只不過用這個來擾亂他們的思緒而已。不過沒想到,他們反應還挺激烈,那個漂亮男子則更是青筋暴起的道:“我才不會讓自己的血脈留在中原的,這你們總信了吧?”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些人果然不再看過來了,可是沈暮暮又挨了一鞭子,那個男人冷冷的道:“你想挑撥離間?”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們這是哪里,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而已。”
“那個姚花本非我族人,所以她的孩子與我什么關系?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好吧,是宗瀚的師叔,飄云子。他是江湖中人,破你術法的招數也是他想出來的!
“一個江湖中人,會有這本事?”
“中原地大物博,能人異士永遠是你們無法理解的。”
沈暮暮被打了幾鞭子再加上昨天的傷現在有點精疲力盡了,可是對方的審問似乎才剛剛開始。
“好,暫時相信你,那么你為什么要救我?”
沈暮暮有點無力,道:“如果能不救我也不救。”
“什么意思?”
這倒是讓阿米爾有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因為,我是大夫所以真的沒有辦法見死不救!
“你……”
阿米爾真的是快被她氣死了,好好的回答問題就不行嗎,非得吃點苦頭才行?
這時,外面一陣囂雜,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人走了進來,用粗大的嗓門道:“她招了沒?”
“回父親,沒呢!”阿米爾對著自己的父親低下了頭,這是對一族之長的尊敬。
“不招……那就割了舌頭伺候大伙好了,相國夫人呢,沒準是個能生的!弊彘L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看了一下吊著的女人竟然皺起了眉道:“干瘦的,肯定不能生,養著還費糧食……”
“父親,這個女人還有用,可以換來許多糧食布匹還有藥物,甚至你想換一座城都可以。”
“阿米爾,你說的是真的?”族長瞪視著兒子問。
“是的,父親。”
“好好,你做主,我兒子就是聰明。”
那族長說完哈哈大笑,然后帶著人出去了,走出去的時候還道:“好好審著,如果你要是喜歡中原女人就玩幾次,但可別玩出孩子讓人給帶走了,那我可不同意。”
“知道了,父親!卑⒚谞枌⒏赣H送走,然后看著一直沒出聲的女人道:“接著剛剛的話題……”
“回圣子,她睡著了!
一邊守著沈暮暮的下人回道。
阿米爾感覺自己頭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就這樣睡著了,她到底有多心大。
本來還想審一會兒,但現在看來也沒了興致,道:“就讓她睡,睡到醒了叫我!
“是!
其實沈暮暮哪是睡著,她是累的暈倒了而已。不過那也是睡,倒也是變相的休息了。直到半夜才醒來,覺得自己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覺得又疼又郁悶竟然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倒不完全是因為受罪,只是想宗瀚和孩子了。在他們身邊的時候自己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說什么是什么,但是現在卻要被吊在這里還要被人打。
且說阿米爾正抓了個女奴泄火,在中原這么長時間都沒碰女人早想了,而宮中的女人又多卻只能看不能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孩子留到中原找不回來了,那可是大忌,雖然因為練蠱術的原因,米爾族的生育力一直有點底,否則他父親也不能睡了一輩子女人就留下他一個種。
不過最近自己要有弟弟妹妹了,為此時大家都挺高興的。
正在緊要的關頭,就聽著賬外的屬下叫了一聲:“圣子,那個相國夫人醒了!闭诳弈兀灰g換個玩玩?
阿米爾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急急忙忙的完事走出來,冷著臉道:“就不能等會叫?”
“是您吩咐的,要馬上來叫……所以……”
屬下垂下豹眼,好想笑。
阿米爾生著氣走到沈暮暮這里來,一進來就看到人在哭,還哭得特別傷心。這些年一直不斷的在中原抓來女子,她們剛來的時候都和她這般哭,可是每一個哭的都沒她哭的這般丑。
因為被吊著,所以鼻涕都流出來了,她正試圖用袖子擦下去。
明明是個相國夫人,這形象也毀的太徹底了。
阿米爾氣得眼角直突,剛要接著之前的審問方式繼續,可是就聽對方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阿米爾的節奏徹底被打亂了,氣得沒了辦法道:“將人放下,去給她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