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宮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除了趙元零,他覺得,那里面真的是太黑暗了。甚至一提到宮里面的事情,他都有些談至變色。
原本程云云還算一個好姑娘,至少沒有那么多復雜的心思,但是他這幾日總在皇宮里徘徊結果就被程云云看到了,那是以前還算純情的姑娘,竟然約他晚上去她的宮中秘談。
他們兩個有什么可談的,結果去了一晚便知道了她的用意。
那個表妹竟然讓他與她偷偷的滾床單,然后懷上他的孩子,她會保住這個孩子讓他成為未來的皇帝。
趙元零的確是個有野心的,可是卻從沒有這么大和這么沒腦子的野心,沈暮暮那邊將將一個外族公主給檢查出來,結果她竟然要讓他做這件事,如果到時候被人查出孩子是他的,那他的身家性命都要報銷了。
“你應該慶幸那個孩子沒了。”不然,以宗瀚的多疑非得讓那個孩子驗一次血不可,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怎么連累程家。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那個孩子本來就是宗瀚設計出來的。
“表哥,表哥你就救下我吧,我后悔了,后悔來到這里。你不知道,沒有了孩子我在這里什么都不是,皇上……他已經好多天沒來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寵幸哪個賤貨,表哥你知道嗎?”
“有些事你不問為好。”
“表哥,求你,我想出去,我想你……啊……”程云云被趙元零甩了出去,然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這樣的她又和那些青樓的女子有什么區別?
瞧她這個樣子就知道之前的男胎一定是別人的孩子,否則她也不敢這么大膽。不知道,那個愛慕她的趙治知道了這樣的情形不知道要做何想,還好自己與她并沒有什么感情。
至于皇上,他做什么事情自己都沒有必要去管,倒是如今相國夫人的呼聲越來越高,街頭巷尾都是夸獎她之言。出得宮中稍稍松了口氣的時候,便聽到酒肆正在談論著相國夫人如何智斗敵國奸細,并且驗血辨出血脈真偽一事。
雖然有些夸張,但是倒是實話。
他微微一笑,覺得宗瀚現在的聲名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倍,這之中多半是因為那個沈暮暮。本以為她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村姑,最多就是懂些醫術,可是完全沒有想到她原來卻可以默默的成為一個男人的助力。
為他生下兒子,性子又好,乖巧本份,又有著讓男人傾心的本事。這樣的女子,除了相貌不是絕美外已經沒有任何缺點了。
好吧,其實沈暮暮的缺點多的他都可以隨便說出幾個來,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卻覺得她真的好完美。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這一點他深深的知道了。
突然間,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回頭時卻見一個相貌極好的姑娘站在那里。她的目光那般嬌艷,整個人也非常的嫵媚,可是卻讓他自心底生寒,猛的跳起站在一邊,戒備道:“你是什么人?”
但是心底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到底是誰,明明是個姑娘,可是他卻覺得她是個男人。
明明很煩被他這樣看著,甚至想躲,可卻無法躲得過去。這種感覺當真不好,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站了起來,竟然獨自走到了一片樹林之外。
那里等著四五個人,看來是普通的痞子,手中拿著的刀劍都是一些便宜貨品。他們是想要伏擊自己?就憑這幾個人,真的是太過可笑了。趙元零想要去拔手中的劍,但是手卻沒有辦法動,連身體都非常的僵硬。
不好,自己這是中了什么招術。可是他腦子雖然清楚身體卻不聽指揮,接著,他看到那些人竟然向自己砍殺了過來。他的身體只是能避過一些重要的攻擊,很快,就被砍得渾身是傷。
就在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流血而亡的時候,他的劍突然間出了鞘,幾乎在瞬間將所有的人全部殺死。
這太過邪門了,但是趙元零明明知道卻無法控制,直到心底生出一種想法,這個想法讓他產生了一些抗拒。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她,不能將她拉進這場陰謀之中。
但是聽到后面有個陰柔的聲音道:“啊,原來你竟然也這般在乎那個女人,還以為那只是傳說呢?不過是個小丫頭,有什么樣的魅力將你們迷成這種模樣?不過,我對她也挺感興趣呢,她的身體很熱,很溫暖,讓人想一直抱著,哈哈。不過,你別反抗了,這可是少有與她相處的時間呢,你要珍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趙元零竟然放棄了最后一絲掙扎。
沈暮暮今日想出門走一走,剛出了門上了馬車就聽到前面有人尖叫,結果下了車就看到一身是血的趙元零倒在街上。她現在總算明白了什么是倒在血泊中,就是趙元零現在這個樣子。
“趙元零,你怎么樣?”
沈暮暮嚇了一跳,忙跑過去伸手探他的鼻息,結果發現呼吸雖弱但還是有的。
“馬上讓人抬著他進府。”救人命可是大事,所以相府中人也沒有猶豫的將趙元零抬進了剛進府的耳房之中。沈暮暮連忙讓人解開他的衣服,一個婆子道:“夫人,這種事讓下人們來做,您在這里不太合適。”
一身血污還是個男子,讓夫人去碰觸有確實不太合適。但是沈暮暮卻皺眉道:“他都只剩下一口氣了,你們不救人還在這里講這些,如果有喜歡說閑話或是喜歡講究那些沒用的東西的人都給我滾出去。”說完脫去了外衣將袖子擼了起來,用鹽水洗了就來檢查趙元零的傷口。
“你這是在哪里弄成了這種樣子,這……這是被凌遲了嗎?”她上上下下看著,每處的傷都重,一時間不知道從哪下手了。
可是她畢竟有金手指,所以伸出手接觸到他的身體時自然而然做出了決定。
昏迷中的趙元零逐漸醒來,就算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可是一看到一臉認真的沈暮暮在自己身上忙碌,那久違的認真的專業的表情又一次讓他格外的心動。
可是……
他突然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拼盡全力道:“別……救我,走……開。”
“我怎么能不救你呢?我很像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你松開,我必須要替你……竟然暈了。”暈了還死死的抓著沈暮暮的手,她覺得自己的手腕要斷掉了,連忙讓一邊的小廝將他的手一點點的掰開,然后這才繼續替他處理傷口。
也多虧了趙元零底子好又練過功夫,所以身上的傷雖然嚴重但現在看來只是失血量過大,吃了些補血氣的藥物后又昏迷了整整兩個時辰竟然慢慢的恢復了生機。
沈暮暮松了口氣,讓人照顧著他自己走了出來。迎面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玩弄著茶杯,嘴角帶著笑意的宗瀚。她輕咳了一聲,笑著道:“相公,你回來了。”飛奔過去,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本來宗瀚一肚子酸氣無處可解,結果被她這樣一撒嬌竟長嘆一聲,道:“多管閑事,人如果沒事了就打包送回趙侯府去。”
“不行,他現在不能動,否則傷口會裂開的。你就讓他在府里住兩天嘛,好不好,好不好。”沈暮暮鄙視自己,竟然連這招都用上了。這分明是小女孩對自己爸爸撒嬌的場景啊。
結果看到宗瀚耳垂子竟然紅了,紅了,紅了……
然后他整個人轉過臉去,輕咳道:“只此一次。”
怎么會這樣呢,她到底是觸碰到了什么可疑的開關。為什么最近越來越狼越來越不純潔的宗瀚會因為她搖著胳膊撒下嬌就害起羞來了,誰能告訴她,他這是怎么了?
“發什么呆,還不回去,一身血腥味兒,去洗洗。”
“哦。”
剛剛還害羞,怎么一秒變回霸道總裁了?沈暮暮無奈的只能跟著他屁顫屁顫的回去了,然后莫名其妙被虐了一晚上。她強自支撐著坐起來,問那個正在披衣服裝備去洗澡的禽獸道:“為,為什么。”
禽獸回頭不語微微一笑,直弄得沈暮暮忙縮回了被子中。今天他一定是吃了什么藥了,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最終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等她快睡著的時候被人抱著去沖洗了一下,回來的路上邊走邊顫了她一下道:“下次,為我生個女兒可好。想著有個和你一樣的小姑娘天天甜膩的叫我爹爹,心情一定很好。”
“呃,原來你在想這個……”沈暮暮拍著他道:“才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就要女兒,你當我是什么?要生,找別的女人去生。”
“真的?”宗瀚掐了一下她的小肉肉,然后帶著絲威脅的道。
“你要敢,我就……”還是不說什么威脅的話了,免得這位又發瘋。
“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相府中,敢動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小心被罰。”
結果,沈暮暮不說宗瀚替她說了,然后小兩口兒又拉拉扯扯的又瘋了一會兒才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