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瀚為沈暮暮介紹了一下外族的事情,因為那邊的族群太多所以他也沒有一一介紹。不過,也是因為族群太多這么多年也沒有成事,否則還真不是太好對付。
出了月子的第一天沈暮暮就悲憤的洗了一回澡,她覺得洗完澡后自己整整瘦了能有六七斤,因為身上的泥巴太多了。
雖說現在是冬天了,但是整天被關在房間中身子又虛,動不動就走一身汗還不能洗,到最后她都把孩子還有相公趕出房間了,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他們爺倆兒給熏死?墒菦]想到,當晚他們還是回來了。
回去的時候沈暮暮也沒帶乳娘,自己可以喂飽孩子的,如果不喂她也疼,再者這乳娘是本地人,強行給人家帶到京城也不地道。所以,他們就一家三口出發了,一路上倒走得低調。可是進了衛城的一處地方呼拉拉就多了很多人,而且那些人都是官兵,穿著的也是軍服?磥恚阱谴蛩愎饷髡蟮倪M京了。
沈暮暮有點緊張道:“你不怕有人再傷害我的孩子了?”
“我已經寫信讓一個人過來全程保護你了!
“誰。俊
“師叔!
“他?那個人我瞧著一般人拘不住啊!
飄云子,云似的人。
“我許了他,若保護的好,這孩子以后給他做徒孫!
“呃,你好狡猾,本來就是人家徒孫好不!
沈暮暮有點想笑,覺得自己的相公真的是太會做生意了。
突然間聽到外面有人道:“下雪了!
沈暮暮將頭伸了出去,果然間看到雪花從天上飄下來,很大,不一會地面就變得雪白起來。
剛覺得美的時候人被扯進了馬車中,宗瀚道:“你才出了月子怕風,外面冷別總探出去。就算你不怕冷也要顧著小的,他怕!
我去,這是有了兒子忘記了兒子的娘了嗎?
沈暮暮對他做了個鬼臉,回頭看了一眼睡在小搖車里的小欣寶。因為馬車中有火盆,所以溫度還是夠用的。小家伙也皮實,即使是溫度變化也沒見他有什么不適,倒是非常喜歡這樣的環境似的,一雙大眼睛圓圓滾滾的,總喜歡四處瞧,結果人小瞧一會兒就困了,這一路上是睡的昏天暗地的,好似什么事都和他無關似的。
“娘看到了一定會開心壞了,不一定多喜歡呢!”
沈暮暮逗著孩子,眼中滿是柔情,宗瀚道:“回去后總要請滿月酒,到時候請他們來就是。”
“我覺得他們還是不要來的好,要不提前要不延后,其實我并不想將他們卷進咱們的生活里!
“你還真是善良,但是自你不見他們倒是去府中找了幾回,但我已經吩咐人讓他們回去,并沒有那個女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多謝你。”
宗瀚做事她放心,除了想瞞著自己這件事有點做的自滿了些,但是她不得不問道:“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定是那位阿媛媛公主大人呢?”這個名字還真不白叫啊,一個陳圓圓弄了個沖冠一怒為紅顏,這位也不錯,竟然拐了羌族的一些精銳回來勾搭她的相公還在暗中劫殺她,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我會留她一命的!弊阱f的輕飄飄的,沈暮暮就逗他道:“你要是舍不得可以不殺!
“我可以不殺人,但是你可以,到時候我可以將人交給你,你愛怎么折騰都成,這樣可以嗎?”
宗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結果還是被瞪了。
“我哪會折騰人,而且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如果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我還不如掉下去的時候摔死了!
“你……”宗瀚算是服了,他對沈暮暮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道:“也不知道你是在何處跑出來的,專門用來克我的。”
“那你是希望我為了你和那些女人斗了嗎?到最后把感情都磨光了,剩下的不過是遺憾罷了。”
沈暮暮嘆了口氣,然后將頭窩在宗瀚的懷里道:“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那般,也不希望你三妻四妾的,若你真的背離了誓言,那我便真的離開了。”
“一次還不怕嗎?”宗瀚道:“現在你有兩個可惦念的男人,若真的走了可怕也沒有之前那般瀟灑。對了,這次你遇危險無事,可否需要治療許多人來添補?”
無疑宗瀚是聰明的,就算沈暮暮不講他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只怕與她身上的醫術有關。
“并不需要,但是若有空我還是醫治些人,這般或許以后有用!
“都聽你的,回去后你可以去京城的鋪子坐診,但要隱瞞身份,這可以做到嗎?”
“可以,宗瀚,多謝你,遇到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了!
沈暮暮將頭依在宗瀚的身上,卻發現他全身肌肉僵硬,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似的,于是奇怪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宗瀚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冷汗直冒,因為她剛剛說的話大概自己并沒有在意或者是那個鳳凰也沒有在意,但是他卻聽出些不同,那就是妻子講她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個世界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她以前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她又來自哪里?
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什么時候會離開,會不會自己想離開了就可以離開?
但這些他又不能問,因為或許當自己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就是她離開之時。
這種感覺并不好,可又不能怪她,她不是不想說只是不能說。她沒有騙自己的地方,那只能盡量留住她了。于是摸了摸她的頭,用淡定的語氣道:“那就好,只要你喜歡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
沈暮暮有點感動,用手抓著他的衣襟,現在天氣已經冷了,可是他穿著仍然有點單薄。
“你應該多穿一點,小心受涼。”
“嗯,還是夫人比較關心我!
沈暮暮來到這里后才知道,這古代人的袍子有一樣不好就是愛從下面透風,所以他們喜歡在出門的時候披上披風。
有錢的人多半披的都是皮毛披風,禁風還保暖,所以宗瀚就是如此。在馬車里的時候確實不用穿得太多,因為下去就披上披風了。
沈暮暮都是一樣,只不過女生還好,因為可以穿上小夾襖,只是現在需要喂奶水,這夾襖在馬車里的時候她也放在了一邊,免得到時候解衣服來不急。
是的,他家的小欣寶什么都好就是嘴特別急。
急到什么程度呢?如果他想吃的時候基本就已經在開哭了,如果你不喂那他一定會哭到你喂他的時候為止,否則就會不停,那真的是魔音穿腦。
所以,沈暮暮在他醒的時候基本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大義凜然的將自己的衣襟扯開,再也沒有為姑娘時候的那種靦腆了,就盼著他能早點停下來。
正在這時,一邊的小欣寶突然間就一嗓子完全將兩個本來還挺甜蜜的人給驚醒了。沈暮暮就坐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刷一聲扯開了衣襟就抱了孩子喂,真的是一聲也不想他哭起來。
一邊的宗瀚有點不自在,他都禁欲幾個月了好不好,結果沈暮暮還真的是不體諒他啊,說脫就脫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雖說已經過了月子本來應該在一起了,但是她卻生生的來了一句,沒來月事的時候就來對身體不好,于是他就繼續忍。
如果忍的久了不看到也就不想了,偏偏每天都要刺激他一下下。
宗瀚也不能吃了虧,于是就在這個時候總喜歡邪惡的逗弄他的兒子。他正吃的歡的時候,他這個無良的老爹伸手過去將他兒子的食物給蓋住,然后還趁機吃了些豆腐。
小欣寶氣的臉通紅,吃的好好的食物被奪了他能開心才怪,于是就吭哧了幾聲要哭。
“你放開,別讓他哭了!鄙蚰耗阂荒樅诰,什么時候堂堂的相爺有這樣的癖好了,弄得她都以為他換了個人。不過瞧他那雙不平靜的眸子,她總覺得似乎可能這個家伙并不是在跟他兒子玩而是在吃豆腐?
想到這里攏了攏自己的懷,臉上微微一紅,嘴上還下意識的來了一句:“色狼!
“若不是你拘著,我用得著這般嗎?你的那個……何時會來?”
“你……一邊坐著去,別什么都問啊。”
沈暮暮滿頭黑線,真恨不能打他幾下才好。雖說小欣寶還小,但是總歸也是個人啊,在他面前講這些真的好嗎?
可是悲了個摧的,或許是因為該來了,或許是因為被宗瀚給催的,喂完了小欣寶剛將他的小尿墊給換了她自己就覺得不舒服了。不由得捂著肚子,下面一片火熱。
“怎么了?”
“你這個烏鴉嘴!”
宗瀚第一次被罵,沒有生氣反倒是開心了,道:“你就在馬車中,我下去讓她們過來伺候著!
“嗯。”算他反應快,可是這樣興高彩烈的出去是怎么回事?要吃肉了,就這么開心嗎?
想想,人家一個青年男子都禁了這么久了,這個時候不開心什么時候開心。
但是她不開心,這次的大姨媽有點兇猛,所以她有點貧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