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將軍卻沒有放過宗瀚,看了一眼沈暮暮的肚子,走到了宗瀚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相國夫人還真不容易,為了某人的野心,這樣重的身子還要來受這份罪。”
沈暮暮一聽這話不對勁兒啊,明明是自己要過來的怎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宗瀚的野心?
她馬上道:“不是的,這件事是我提議……”肩膀被人按住,再瞧那位將軍連自己瞧都不瞧一眼,看來已經(jīng)認定了宗瀚是罪魁禍首。
宗瀚道:“那也比某人養(yǎng)著敵人的兒子數(shù)年強,真的是愚鈍不堪。”
“你說什么?”
“實話。”
然后兩個男人就眼對眼站在了一處,明明那個將軍比宗瀚要大了很多年紀,可是性子去暴的很。
本想叫安將軍與長孫小將軍來勸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個人竟然后退三步,連連向她招手。
沈暮暮下意識的向他們移動,然后就聽著后面那個將軍道:“是不是男人,用說的沒用,我們用打的。”
她終于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撕罅耍瓉磉@還是位暴力將軍,所以他們才會躲開嗎?
不行啊,宗瀚受傷呢!
沈暮暮剛想開口說明,可是宗瀚卻已經(jīng)開口道:“好,倒要看看李將軍的能耐。”
于是,于是他們就打在一起。
沈暮暮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兩個人已經(jīng)打得難分難解了,她擔(dān)心的直流冷汗,生怕宗瀚有什么意外。可是打著打她似乎瞧出點門道來,那就是她的相公似乎并不沒有落下鋒。
應(yīng)該說那個李將軍有點吃虧,因為他是馬上功夫,手中沒有兵器打起來真的很費力氣。這個時候兩人突然間分開了,宗瀚竟然挑釁道:“要用兵器嗎?”
“你都不用我為什么要用。”
“因為我不用就可以打敗你,來人,將李將軍的兵器拿來。”
有人將兵器拿來扔向李將軍,結(jié)果被他打開了。
“我說不用就不用。”
“那再來。”
宗瀚勾了勾手指,那相李將軍就沖了上去。
結(jié)果,最后沈暮暮親眼看到那位將軍被宗瀚海扁了一頓。扁完了他輕咳了幾聲,沈暮暮忙走過去道:“你沒事吧,內(nèi)傷沒好別亂來啊!”手搭在宗瀚的脈門上,發(fā)現(xiàn)他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氣息不順,相信只要運功順一順就好了。
“我沒事。”
“什么,你受了傷?”
李將軍咬咬牙,心里這個不服氣,沒想到這個相國大人竟然武功這么厲害,他心中極郁悶,沒想到一個武將打不過人家一個文官。
不過也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服氣,因為輸了就要認。
他是軍人,所以沒有退步的想法,但是卻道:“我營地那邊受傷的士兵也帶來了,全部交給夫人醫(yī)治吧!”
沈暮暮點了點頭,見那個李將軍竟然哼了一聲走掉了。
所以說,他這是來做啥的。男人,她好似永遠也沒有辦法懂。
宗瀚道:“等一下,你是輸了的人,這么輕易就走嗎?”
“不走做什么?”
“喝酒。”自己的小妻子都為自己做那么多了,總不能一直被動的接受啊。這個男人嘛,其實最好收復(fù)了。
“不和受傷的人喝酒。”
“就怕你連個受傷的人都喝不過。”
“還怕你嗎,是男人就走。”
“呃……”
沈暮暮瞪大了眼睛,宗瀚要去和別人拼酒?她腦子沒壞吧?
可是宗瀚卻拍了拍她的頭道:“好好休息,別在外面亂轉(zhuǎn),過會我就回去。”
“哦,你小心點。”總不能不讓他喝吧,對方都男人男人的掛在嘴邊了。
“好。”宗瀚知道她是擔(dān)心自己,所以安慰了一下就讓人帶她去休息了。
沈暮暮先讓人熬了一份解酒湯,然后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任性,因為今天一天才十人,還有很多人要醫(yī)治呢!
宗瀚則在另一邊和一群臭男人飲酒,他本來就不是太適合這種情形,但畢竟是男人,所以這拼來拼去就成了癮。不一會兒有了醉意,倒是和這些人打成了一片。
他雖不罵人,但是也允許了這些人在自己的面前放粗口,再說他以前也在軍中呆過倒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
男人嘛!
說來說去就到了點子上,李將軍又說他不應(yīng)該讓夫人跟著出來。
宗瀚卻道:“她肚子里懷的可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這里傷患這樣多,她聽了收不住心我會過來?再者,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外族那邊動蕩不安,需要加強軍隊的戰(zhàn)力才行。”
“有道理,如果這是你的目地我服。我特么的也覺得那群小崽子越來越不安份,還邪門外道越來越多,之前還用過毒,毒死了我好多兄弟,真特么的煩人。”
“這毒若是有夫人動手,應(yīng)該可以研究出解藥,只是我遇夫人時毒已解了,還有中此毒的士兵嗎?”
宗瀚覺得那種毒那么霸道,但如果當場服下解藥或者可以醫(yī)治。
“活的沒有,死的成嗎?”
“可以試一試。”
“好,我明天把那個兄弟抬來讓夫人幫看看,若是真的研究出解藥,那讓我跪拜都成。”
“就這么定了。”宗瀚占了便宜,他覺得自己的小妻子可以辦得到。
“二哥,我覺得你會輸,你的賭運可不好。當初如果不是輸給了大哥也不可能成為了老二了。”長孫明達哈哈大笑,因為安將軍明明比李將軍要小,結(jié)果他們當年因為點小事打賭,結(jié)果李將軍成了老二。
“怕什么,這次輸了我也不虧。”
“那倒也是。”
安將軍也喝了杯酒,然后神智迷糊道:“我先,認輸了。”說完卟嗵一聲爬在了桌子上。
“大哥,我似乎……還能再來一杯。”長孫明達也喝不過了,在場陪著他們飲酒的現(xiàn)在只有他們?nèi)齻還清醒了。
但是,不一會兒宗瀚就支撐不住了,擺了擺手,道:“我認輸。”
“什么?你再說一遍?”李將軍與長孫明達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堂堂的相國大人竟然認輸了,這真的連想都沒有想過。
可是又想想,能和這個男人坐在這里喝酒已經(jīng)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正說著宗瀚就伸了下手,道:“扶本相回去。”
李將軍本是想相送的,畢竟大家做了回酒友。哪知道剛站起來就卟嗵一聲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長孫明達也連走都走不了,只有宗瀚還讓人扶著回去了。
長孫明達覺得,其實輸?shù)牟皇亲阱思疫能走呢!
宗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甩了下手讓人離開了,然后運功將酒氣全都逼了出來,接著讓人打了水洗澡。一身酒氣,他可不想上了床后讓小妻子受罪。
可是剛洗過就有丫頭送來了解酒湯,說是夫人吩咐給煮的。宗瀚點頭喝了下去,然后有些晃的上了床。軍營里的床鋪也不是很好,還好他們自己帶了東西過來,鋪上倒是也不算太艱苦。
不過小妻子睡的好安靜啊,他也確實是醉了,抱著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他有點無語了,頭疼。
沈暮暮道:“你今天別跟著我了,在這里休息吧!”
“我無事,不守著你我不放心。”
“那你在一邊只管坐著什么也別做了。”
沈暮暮還挺擔(dān)心的,因為宗瀚可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等她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醉的不止他一個啊,另外那些陪著的將軍們今天都沒能過來,看來都醉的不輕。
她今天依舊是悶頭治人,因為身邊幫忙的人多了所以速度倒是比昨天快了一倍,再加上她發(fā)現(xiàn)指導(dǎo)別人治療一個人也算她的。這個省力氣多了,她就組織所有人都學(xué)習(xí)怎么用自己的那些治療的辦法醫(yī)治傷者,不但救了人還能讓自己得到休息沈暮暮當然很高興了。
宗瀚輕輕的坐在那里用手按著頭,然后這時有人將一具尸體抬了過來說是李將軍的吩咐。
沈暮暮奇怪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是那個中毒的人,我想讓你瞧一瞧能不能解這個毒,如果弄出解藥也就不怕那個外族的毒了。”
“宗瀚,這次因為這個毒而死的有幾人。”
“什么幾人,是幾百個人,幾百個兄弟,他們死的可真的是太慘了。”送人來的士兵握著拳,看來十分的悲憤。
沈暮暮點了點頭,她伸手挨上那具尸體,發(fā)現(xiàn)他的體外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內(nèi)臟都已經(jīng)被灼傷了,應(yīng)該是死的相當痛苦,在短時間內(nèi)內(nèi)臟被一個一個的燒壞。真是謝天謝地宗瀚的武功那般高強,所以才能全身而退,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死了。
她一陣后怕,看了一眼宗瀚道:“一定要想辦法解這毒。”
因為是死人所以并沒有什么提示,她用腦子想了半天,強烈的希望可以得到解這毒的辦法。她發(fā)現(xiàn)了,如果執(zhí)意想得到什么藥方還是可以的。
果然,不一會兒出現(xiàn)了解毒的方子,只是這解毒藥有點難得啊。
“千年的人參,百年的雪蓮……這些藥材去哪弄啊。”這可不是小說,什么千年的百年的很長見,她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千年的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