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見到柳飄然后就被追問為何她會突然間病倒。
“就是感染了風(fēng)寒啊?”
“真的不是我的妹妹對你做了什么嘛?”
“呃……”她想做,可還沒來得及做呢。
沈暮暮搖了下頭道:“令妹送了我一幅床幔當(dāng)真是華美之及,為此還傷了手,看著就讓人心疼。對了,我還要好好謝謝她呢,因為相國也很喜歡。”
這就是套路,所以她要按照劇本走下去啊。
果然,身為京城四公子經(jīng)常被套路的兩個年輕男子一聽就明白了,那位三小姐是給他們夫妻下了套,不過看來會中招的只有眼前這位夫人。
可是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位夫人只是在裝糊涂而已,她哪會中那個蘇三小姐的招兒。
不過看對面兩個男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是知道那個少女有野心的,所以也猜出了她的窘境。但是沒有想到蘇然竟然道:“只怕沒機(jī)會謝了,我三妹嫁人了。”
“嫁了?怎么這么快?”沈暮暮完全不能相信一個目標(biāo)是宗瀚的少女會這么容易嫁了。
“是啊。”柳飄然笑著點頭,嫁了好,管她嫁的是誰省著惹事。
蘇然卻道:“是啊,嫁的太快。”不到一個月人已經(jīng)被接走,是生是死連蘇家人都無從知曉。想去問一下趙元零卻連他的面都撲不倒,雖說他也有官職在身,但其屬于那種隱秘的職位,平時也不用上早朝所以想摸到他的路數(shù)真的是太難了。
“嫁到哪里了?”沈暮暮拖著自己的后腰問,她還是挺有八卦屬性的,所以自然要問一問自己的假想情敵嫁到何處去了。
“有些偏僻,說了相國夫人只怕也沒聽說過。”蘇然微微一笑,可是柳飄然卻道:“這些事都是內(nèi)宅里決定的,他一個男人應(yīng)該知道的并不詳細(xì)。倒是你,出來這么久……”真的可以嗎,你的相公怎么可以放任你隨便回娘家呢?
“哦,我在家呆的悶了所以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再說回娘家他管我做什么?”
沈暮暮發(fā)現(xiàn)自從這次昏迷醒來后某人竟然對她采取了放任態(tài)度,基本上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不干預(yù)追問,連醋都不常常吃了。她反而有點不習(xí)慣了,所以故意與他們坐久一些,看回去后他要拿自己怎么辦。
對面的兩個男人哪知道她這些彎彎道道,還就叉開了蘇三小姐的話題就科考一事進(jìn)行了一翻爭論,原因是柳飄然畢竟是科考出身,再加上是壯元之才所以這次科考他也有參與,專職負(fù)責(zé)查手抄防止考生攜帶考題進(jìn)場。
沈暮暮聽那些考生的抄襲招數(shù)簡直開了眼,還好這個年代沒高科技不然更難抓。
“鞋底藏題是去年搜到的,今年不知道他們又要想什么招。”
柳飄然有點郁悶,如果哪個考生抄了試題那他的罪責(zé)就大了。沈暮暮在一旁出主意道:“你可以檢查一下他們的筆筒,在看看硯臺什么的有沒有暗格,別小瞧墨塊,若是能工巧匠沒準(zhǔn)連那個東西都能做雙層的。其實,有一個方法最好了,那就是凡是進(jìn)考場的人都統(tǒng)一的發(fā)下所用的工具,連鞋子襪子甚至連里面穿的衣服頭上帶的東西都統(tǒng)一了,到時候看他們怎么抄。”
沈暮暮一說蘇然瞪大了眼睛道:“可是,這樣是不是花費太多了。”
“又不是只用一年,三年后或是別的考試的時候接著用啊。”當(dāng)然,她出這個主意也只是想到了現(xiàn)代的統(tǒng)一著裝,所以覺得如果所有東西都是朝廷發(fā)下來的相信他們也無處可帶考題進(jìn)去了。
但是柳飄然卻道:“倒也不無道理,我倒可以向皇上說明這個提議。”
“不是吧,這很荒唐……”
“倒也是個好辦法。”
沈暮暮坐的時間長了腰有點酸,就道:“我是時候要回去了,你們聊著。”她起來直了直腰,柳飄然看著她的肚子抽了下嘴角。自己向來清高,相交之事也都是些潔身自好的人,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有與一孕婦聊天的時候。
而且還聊的忘記了時間,這種情況真的有些迷之尷尬。
兩人送她到了門口,然后人就被外面等著的丫頭們接走了。
柳飄然道:“蘇三的事情以后不要對她提起,免得她又想救人什么的。”
“知道了,表哥,你真的要收收心……”
“我比你明白。”
出了這里的沈暮暮就累得回到后院休息去了,躺在床上直哼哼,凌花替她揉著腰,然后問道:“很疼嗎?”
“不疼,就是有點酸。”沈暮暮一邊哼一邊享受,道:“你的婚事也快到了,一直以來我沒承認(rèn)過是你姐姐你怨我嗎?”
“不,奴婢怎么敢……”
“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
“是。”
沈暮暮半傾著身躺著,因為她根本趴不下去。感覺到凌花的老實,就道:“凌花,小孫大夫就像我哥哥似的,他的人很好,醫(yī)術(shù)也不錯,你只要和他好好過日子就好。還有,原本的那個家里你最好少理,或者干脆不理。當(dāng)初他們賣我們出來的時候可是簽了死契的。你知道死契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自己的女兒送人家糟蹋,那些拿著她們賣身契的人想對她們做什么都成。你算是幸運那院里沒有真正的主子事情也少,但若是遇到了不好的人家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們對我們無情,只要給他們些該有的臉面就好了,可千萬不能把自己陷進(jìn)去,否則你會被他們壓一輩子,到最后連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她這些話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是想凌花能夠堅強(qiáng)起來,別到時候那親生爹娘和奶奶又去處處占她便宜,到時候他們的日子就不是順心而是虐心了。
在她的記憶中,那戶人家過得相當(dāng)不好,人口復(fù)雜還都非常的懶,正應(yīng)了那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真的是窮的見底兒。
到時候?qū)⑺麄兎懦鰜砗螅不天天去煩這對小夫妻啊?
想想都替他們鬧心,不如提前知會一聲,希望她能做到堅持本心,不再理會那些人。
凌花這個人還算是個不錯的姑娘所以沈暮暮只是提點并沒有打算全程幫忙,畢竟日子要靠自己過的。
瞧著時候差不多了,沈暮暮想站起來回家,哪知道剛站起來就覺得自己的腿突然間就抽痛起來。雖然以前也有過抽筋的前兆可是沒有這么痛啊,她整個人直接都給疼的哭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給她這一哭嚇到了,更有人跑到相府里去通知宗瀚了,要知道這相國夫人要出了什么事那他們連命都不用要了。
宗瀚來的也快,進(jìn)來的時候沈暮暮還躺在床上,雖然抽筋的情況好了些但是腿仍是疼的。
“怎么了,是哪里疼?”宗瀚問了一下就見沈暮暮瞪了他一眼,道:“都怪你。”
宗瀚被怨的有些冤枉,但是他竟然道:“好,都怪我。我到底將夫人你怎么樣了?”
看著平時人挺聰明的,怎么連她在撒嬌都聽不出來嗎?
沈暮暮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的耳邊小聲道:“要不是你我能懷了他嗎?”一大一小都這樣折騰她,以前伺候大的現(xiàn)在馬上就要伺候小的了。
宗瀚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后道:“是怪我。”
沈暮暮見他眼中竟露出自責(zé)之意,不由得馬上道:“其實我也喜歡他的。”別給人家太大壓力啊,萬一因為過于自責(zé)而以后不碰她怎么辦?
唉呀,自己竟然可以想這種事情,真的是臉皮都不要了。
沈暮暮默默的捂了一下臉,道:“我們回府吧,已經(jīng)不抽筋了,就是腿有點疼。”
宗瀚將人抱了起來,道:“我抱你出去,走后門。”
“好。”沈暮暮勾住他的脖子,覺得能找到這樣的男人確實是自己的幸運。
回到相府之后又休息了一段時間方好,這皇上要舉行圍場秋獵大會,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舉行一次。這算得上是年輕人一場才華的好機(jī)會,所有武將與文官中習(xí)慣的年輕人都想向皇上展示自己的功夫也好謀得一些官職為未來鋪路。
后宮中的妃子們也有參加,女人則是去游玩的,順便還能吃點野味兒。
還有一些年輕的姑娘也會去,宗家皇朝保持著武將的一些風(fēng)格,所以打獵送給自己心儀的女子便成了慣例,也是男男女女們示愛與相親的好機(jī)會。
據(jù)說,在圍場之中吃到男人送給她野味的女子若與此男結(jié)合會幸福一生。
沈暮暮倒沒有想到那些,她只是有點饞,聽到丫頭們介紹完她的口水就流下來了。尤其聽聞宗家的家族圍場中野味相當(dāng)多,因為平時無人敢進(jìn)去打獵所以什么野雞,兔子這些到處都是。另外還有野鹿,麋鹿,狍子等。
她現(xiàn)在嘴饞,所以聽到了口水就泛濫了。等到宗瀚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家的小妻子在那里問:“狍子肉好吃不?它長什么樣?麋鹿肉好吃嗎?可以包餃子嗎?”
“……”宗瀚覺得自己找了一位吃貨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