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如果八卦起來也是非常厲害的,比如說這個蘇然蘇公子。
他的眼睛發亮,就好像是某個只想知道別人八卦的女人一樣。她以前的閨蜜不少,所以,非常清楚這是什么樣的感覺!
沈暮暮非常的無語,她淡淡的道:“并沒有多少人。”
“那還很好,只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么倒霉?”
“我只幫別人醫病,并不會記別人的名字。”
“和你們這樣的人講話真沒意思,算了算了,你們用吧!我走了,還是去陪我的雪靈姑娘好一些,至少她善解人意,溫柔大方。”
蘇然說完還真的站起來走了,不過柳飄然也沒有與他客氣,揮了一下手,只當是送他了。
這對表兄弟還真有些奇怪!
沈暮暮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用就繼續用餐了。不過她想到了男牢之中看到那幾個病人雖然沒有花柳病,卻有別的毛病,比如說,風濕,關節炎,還有的是心臟的毛病。她覺得明天也應該帶些藥材去男牢,一邊想吃一邊想事情一邊吃飯就有些走神
“沈大夫,這道香酥鴨是這里的名菜,你為什么不嘗一嘗呢!”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只喜歡素菜嗎。
“牢里的條件真的是太差了,應該改善一下才好,畢竟是坐牢,不是死囚。”坐牢是給人一改過向善的機會,而不是在身體上虐待他們。
柳飄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間講這句話,不由得心生佩服一個大夫而已,竟然想的這么長遠?為牢里的那些囚犯們擔心,當時是太難得了。
“沈大夫這樣講也不錯,牢里的條件是差了些,如果是普通只住幾年的囚犯還是可以的,但是住的時間長了便會有一些人生出一些毛病。”他的父親是典獄司的,所以這些他非常清楚。
沈暮暮聽后點了點頭,道:“能稍微改善一下就好了。”
“只怕是不可能的,朝廷不會講資金放在這樣一個需要別人受苦的地方。在有些人的心里是這樣想的,囚牢越苦越沒有人進來。”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過,有一些人是無辜的,是被連累的。比如說文家這些人,他們幾乎什么錯也沒有犯,只是被主子連累進來的,如果在這里蹲上一輩子,那么即使他們再有機會出來,也是滿身是病。
還好有沈大夫證明了他們是無辜的,希望可以利用他的證詞,讓皇上網開一面放了他們。但是這個沈大夫只是普通的大夫,要如何讓皇上徹底的相信他呢!
想到這里,柳飄然也是驚嘆了一聲,道:“這也是國家刑法中的一個弊端,即使今天沈大夫幫了忙,我覺得如果想將他們放出來也是非常困難的。只是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樣的辦法,讓女牢的姑娘們被放了出來呢!”頓了一頓又道:“在下冒昧了,請沈大夫不要多心。”沒想到竟然這樣冒昧的去問人家畢竟會隱瞞的問題,柳飄然覺得自己一定是,太過著急了。
“這件事的柳公子也不要太過著急,不如就交給我來辦吧!”沈暮暮大包大攬起來。主要是她對自己撒嬌的行為還是很有自信的,總覺得宗瀚無法抵抗住這個誘惑。
可是他這句話就解決了,柳飄然的大事,他忙站起來,對著沈暮暮行了個大禮,然后道:“若沈大夫能周全此事,那邊是柳某的恩人。”
沈暮暮有些十分的不好意思,抓了抓頭微笑的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太過客氣。
吃過了飯,兩人依依惜別,在送行的路上,沈暮暮問道:“柳公子可會彈琴嗎?”
“正是,在下比較擅長于琴技。”京城四公子,各有各出奇的地方。他擅長琴技,徐俊賢擅長畫技,文悅棋路刁鉆,表弟蘇然,雖然看來人比較吊兒郎當,但是一手字寫的非常精妙。這應該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什么這個沈大夫不知道呢?莫非,他是外地過來的人嗎?這很有可能,因為他以前從沒有聽到過沈大夫這個名頭。如今一見竟然有一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只是對方看來不想深交,甚至連名字也沒有告訴他。稍有些遺憾,只盼著明日多接觸后,他會放下心中戒備你自己深交起來,以后便多了一個,仁義正直的朋友。
沈暮暮倒是很想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但是自己是女扮男裝,這樣有些不太合適,而且,她的身份是保密的,如果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掀起什么樣的風波。
為了做一回圣母,她也是拼了。
只是,她心中有些奇怪,因為,柳飄然太像之前的宗瀚了,應該說宗瀚似乎故意在模仿柳飄然一樣。
其實沈暮暮也覺得如果第一次自己見到的不是像柳飄然的宗瀚,她只怕早已經嚇跑了,他好像完全把握住兩人情感之間發展的那條線,像是有所進展一樣,在摸透了她的脾氣后才將真正的自己一點點攤開來擺在她的面前。
沈暮暮突然間打了個哆嗦,家里的那個男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回去一定要審問一下他,否則自己都睡不著了。
想是如此想的,但是回到家后為什么的那一個卻是她?
沈暮暮,一臉郁悶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的臉很黑語氣相當的犀利,帶著一股股濃厚的醋味兒。
“對京城四公子很好奇,嗯?”
“也也沒有啊,這次相遇是個意外。”
“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嗎?”
“目標有一些相同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哼!”
不想太多才奇怪,宗瀚知道自己的脾氣有多難與人相處,所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故意將自己弄成了柳飄然的樣子。
因為柳飄然幾乎是京中所有女人的幻想要嫁的男人之一,同時他也覺得,如果沈暮暮見到了柳飄然絕對不會逃走,而且還會非常的關心他。
柳飄然的那身氣質很吸引女人,憂郁的,還帶一點的孤寂!也不知道為什么女人會喜歡這個調調,總之他當時只是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放在沈暮暮眼前,于是想盡了辦法,可是卻沒有一點注意,最后只能抓住了這個范本,最后變成了另一個柳飄然。
后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也慢慢變回了自己的本性,而沈暮暮也沒有太過排斥。不過,柳飄然是他心中的一顆刺。知道兩人見面還聊了很長時間,甚至一起用飯他當然不高興了。
因為沈暮暮雖然看起來與別的女子不同,但其實還是一個很守禮也是很懂禮的人,如果不我是那個柳飄然與她合得來兩人怎么可能去酒樓用了飯呢!
所以宗瀚覺得,什么可能從心里喜歡的應該就是柳飄然那樣的男人,不由得開始后悔自己當初不應該,在沒有主意的情況下,用了那樣一個笨拙的辦法。
那邊的沈暮暮看出了他神色不對,于是,奇怪的問道:“好吧,我承認他與當初的你很像,所以,我才與他親近了一點點。只是因為懷念,因為當初見你的第一眼時,真的被驚艷到了,這樣可以了嗎?”
“當初你看到我時,是因為被我的氣質吸引還是因為這張臉?”
“其實多半的原因是因為,嗯,你這張臉吧!因為你這張臉,有一些像是長大的欣寶,所以讓人放心不下,忍不住的想保護。”
宗瀚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復雜,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錯,能不復雜嗎?不過還好,她總歸是看中了臉,而不是看中了氣質。
心中稍安,卻聽沈暮暮問道:“其實,我覺得你那么怕我見到那個柳公子是不是有別的原因啊!”
女人看來對于這種事還是很敏銳的,宗瀚將頭轉到一邊道:“沒什么。”
“既然沒什么,你也就不要想得太多了,不如明天我們就好事做到底,把男牢的病人也放了吧!”
“……”宗瀚有一種想打她的感覺。
“相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是那么多人的命,就當給孩子積福了好不好?”
又來這一套,宗瀚守住自己的身和心,絕對不上當了。可是沒想到,沈暮暮在床上的時候用了這一招。
穿著小衣的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宗瀚是個男人,這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所以他最終沒有過得了美人關。
第二天早上,沈暮暮拿著他寫的書信走了。
上班車的時候,她揉著自己的腿在心里吐著槽:要叫個人還真不容易,這是不是得獻個身?真的是太讓人郁悶!
尤其是你有求于別人的時候,首先一定要家人伺候的服服帖帖,心滿意足才好吧!可是要做到這兩點真的很難。
這天沈暮暮到達女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路上只用了一些點心喝了一碗路邊買的豆腐腦只會弄個半飽就下了馬車。
還好不是上班,需要時間去打卡,反正早來晚來都是一個時辰的工作。
只是,柳飄然真的是太過熱情與周到了,他竟然等在門口親自送了沈暮暮見了女牢之后道:“柳某在這里等著沈大夫出來,今日還要多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