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沒想到他還有這么貼心的時候,按理講大男人不是不會關心女人是否會盡興的問題嗎?看來,他的心還是挺細的嘛。
“沒有什么,只是娘他們答應會來京城了。但我現在覺得讓她們是不是會害了她們,因為京城好似不是太安全,我怎么逛街都容易被人請回來呢?”
沈暮暮其實是在開玩笑,哪知道宗瀚竟然有了危機意識。要知道京城可是自己家的后院,正如沈暮暮所講,如果這里都不安全她要如何安心。
自己是個男人,總不能連妻子都保護不了吧?
所以,沈暮暮看著宗瀚的臉色變得很奇怪,然后突然間站起來用有些微冷的聲音道:“你好好休息,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地方最安全。”
他說完竟然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讓沈暮暮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京城最近可能要天翻地覆了。
正如她所想,宗瀚自那一天就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并不會呆太久,沈暮暮覺得有些寂寞,可是男人家有正事她總不能因為寂寞就將人拉回來吧?
而沈婆婆他們也打算回去了,沈暮暮雖然有些不舍得但還是將兩個送出了京城。可是出了相府她才知道什么叫全城戒嚴,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們從相府出來前往城門,一路上不過幾里路,可是卻經過了層層的關止。京城的禁衛軍親自搜查,就算他們是相國大人的家眷也一樣。
沈暮暮終于知道那天自己的一句話刺激到了自己的相公,看來做為一個高級領導的妻子也是非常難的,一不小心就弄了個全城戒嚴連自己出門都要被查。
查就查吧,自己搞出的事情含著淚也要忍著。
所以沈暮暮是一點兒也沒有擺什么架子,他們愛怎么察怎么察想怎么察怎么察,非常的配合。
當長孫小將軍察她這里時還一怔,道:“沈大夫……不是,是相國夫人,您拿出印信就可以一路通行了。”相國的夫人啊,一人之下……不是,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隨便讓人家察呢!
沈暮暮笑著道:“沒有關系,大家都被察我也不能例外不是嗎?況且這是為了京城的安危,是應該的。”
長孫小將軍眼淚都快流了下來,瞧瞧人家,明明是相國夫人卻一點架子也沒有。之前還配合自己行動,可是之前察別人的時候,連個五品官兒都擺架子,又找后門又送禮的,不就是看一眼,至于嘛。這就是覺悟啊,長孫小將軍一揮手道:“您講的對,請吧。”
沈暮暮無語,要不要這么感動,看來他是被難為了。畢竟邊城的將軍突然間負責起京城的安危起來,一定會遇到一些難為他的人吧?
等過了一路的關卡將人送出城這天都中午了,沈暮暮與沈婆婆依依惜別,并且希望秋后將人接過來。沈婆婆看著她的肚子道:“我當然是要回來的,你這肚子過了秋就要更加的小心了,大概到了十……不對,到了冬天就要生了吧?”差點說漏了嘴,現在所有人都還以為沈暮暮現在的也就只有不過三個月左右的身孕,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將四個月了。
如果不是他們成親的早,怕是早就被人懷疑了。
不得不說,這兩個孩子還真是大膽。
但兩人看來感情很好,只是那個女婿太過厲害了,她無法與之親近的起來。
母女倆兒分離后沈暮暮也沒有覺得太過傷感,畢竟人秋后就來了。她獨自坐在馬車上向回走,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人阻止住了她的馬車并遞上了拜貼。
沈暮暮一瞧見屬名是徐俊賢那個畫癡,真的好久不見了,聽聞他成了親。雖說當初他要納自己為妾,但后來終究沒成,現在想想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沒想到他會約自己見面,反正也無事就見一面也沒有什么。
于是過了兩道關卡才到了一所酒樓之上,一走進去沈暮暮就覺得不對了,她呼吸有些急促,身體自然而然的有種要逃走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熟悉,她瞪著徐俊賢,這小子不會有什么不好的病吧?
看來看去,他除了笑的有些無奈倒并沒有那種不祥的氣涌出來。可是他身后的屏風里面卻充滿著那種氣,她皺了下眉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屏風里面的那個人就是要害小孫大夫的文公子吧,否則世上哪有那么多得花柳病的人?只是沒有想想到他回到京城竟然可以四處溜達了,難道那個傳聞對他沒有用?
徐俊賢再見沈暮暮竟然驚覺她竟然瘦了許多,而且雙頰暈紅,只是淺淺的畫了點點淡淡的妝一點也不像是京中的那些貴女們,整天頂著厚厚的脂粉出門,有些時候美人兒也非全部是天生。比如他的妻子文氏,她是京城出了名的第一美女,每一次出來都是艷壓群芳,可是等生活的久了他卻發覺,每天早上醒來后不加裝飾的她滿臉的雀斑,面容微黑,倒也不比普通的女子美到哪里去。
而且一出門就要打扮一個多時辰,當真是麻煩。
當然,做為男人他應是理解的。可是看到沈暮暮后方覺得,原來女人這般清水出芙蓉倒也是不錯的。她和過去沒有什么變化,除了瘦了一點,打扮稍稍華貴了一些倒也沒有太多特別的。可以看出她本來的性子就是淡然的,否則一個村姑變成了相國夫人這么大的轉變,她不打扮成暴發戶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沈暮暮的頭上卻只是帶了幾只簡單的但看來很有韻味的頭飾,雖不是大金大銀卻一點也不顯得土氣。細長的脖頸上一改京城貴女喜歡戴粗一些的金花鏈子,只是貼著皮膚帶著一只銀的,很細的鏈子,下面應該有墜子但卻伸在衣服中看不到了。
至于身上穿著的倒是名貴的冰蠶料子,在夏天穿著十分涼爽。不過顏色并不扎眼,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只有懂行的人才能從這料子看出她的身份不簡單。
他伸手相讓,道:“師傅,好久不見了。”
“不敢,不知道你找我來什么事?”沈暮暮到現也做不來與京城中那些人一樣虛來虛去,還好徐公子與她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沒有客氣的直來直去了。
徐俊賢見她連坐都沒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因為過去的事情所以討厭了自己,畢竟她現在是相國夫人而自己過去竟然有膽子讓她成為自己的小妾,而且家里人還同意了。想想他們在知道過去差點成為他的妾的女人成了相國夫人后,有的人說她是瞧不上妾的地位才沒有嫁他,可是他卻并不這么認為。
現在想想,難道是自己錯了。
“也沒有什么,我只是……”他覺得有些不好講出來,所以躊躇了起來。
沈暮暮卻道:“徐俊賢,念我們也算師徒一場,我便有些事要告誡一下你。得了花柳病的病人最好不要與他同在一個房間太久,不要與他共食,雖然這樣傳染性很底,但并不是不可能。還有,他的病確實已經無法醫治了,只能緩解。”她說完看了一眼屏風處向后退了一步,道:“就這樣,我先走了。”
里面的人躁動起來,而徐俊賢怕這個妻弟做什么錯事忙開口道:“師傅,無論什么病得望聞問切,為什么你一步也沒有做就已經決定了呢?”
沈暮暮已經站在了門口,道:“不,我已經望了,他身上的氣息我可以看的出來,就算別的大夫不能但是我能,無論你是不是相信。而聞,你難道就沒有嗅到他身上的那股酸臭味兒嗎,說實話我從進這個門口開始就已經聞到了。我不是因為這種病鄙視一個人,只是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但是我有延緩病情發作的藥方,回府后會讓人送到你那里,就這樣。”她說完就走了,若是別人她或者還考慮見下人,可是這個人原本人品就有問題,只因為別人看出他的病無治就要將小孫大夫殺死,這樣的人她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可是沒想到她前腳走后腳就有人在里面叫道:“你給我站住……”
“阿悅,你不要激動,不可再追。”
“她在胡說,我沒有得那種病,我不是,我要讓那個女人知道胡弄我的下場。”
“阿悅,她是相國夫人。”
“相國夫人就可以胡說嗎,你別阻止我……你為什么躲開,你什么意思?竟然相信她的話嗎?”
在他們說到這里的時候沈暮暮已經下了酒樓,她決定回去先弄些藥材熏著消消毒,但是會依言將緩解的藥方給徐俊賢,如果按照上面的用法至少病情不會發展得太快。
將藥方送走后,她熏了一下自己,然后美美的洗了個澡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走到屋里準備耍耍睡了。
為什么說耍耍呢?
因為相國府她們的房間的外間中有一面非常大的琉璃鏡,在上面照人和現代的鏡子差不多很是清晰。最近她喜歡在睡覺前站在那里照自己的小肚子,雖然現在還很小,可是她就是喜歡觀察。
今兒她的癮又犯了,于是就站在鏡子前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