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女兒想的對,不能慣著他們。”沈婆婆沒想到撿了個女兒自己倒成了大官兒的岳母,這倒是別人盼了幾輩子都盼不來的好事兒。
不過她覺得不對,問道:“女婿也來了嗎,他總不會讓你自己過來吧?”早前有人傳信,但是只說是沈暮暮要回來并沒有提到那個女婿。
沈暮暮道:“他受了傷,在鎮(zhèn)上歇著,我晚上要回去瞧一瞧。”
“怎么受了傷?可打緊?”
“不要緊的。”那個男人恢復(fù)的速度讓她都感覺到相當(dāng)驚訝。
沈婆婆還是有些擔(dān)心,但是沈暮暮道:“明晚,我定會來送你過去的,只是不知道王家那一邊準(zhǔn)備的如何了?”
“倒是準(zhǔn)備的好了,只是不知道剛剛被他們這一鬧現(xiàn)在會怎么想?”若是王家怕了,那自己也就不怕去了。
“明白,我這就讓人去問問。”沈暮暮看了一眼平嬤嬤,哪知道這老嬤嬤辦事穩(wěn)妥,道:“老奴剛剛已經(jīng)差了小廝去問,這會兒應(yīng)該回來了。”
沈暮暮忙道:“快去瞧瞧是哪個去問的讓他進(jìn)來回話。”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廝進(jìn)來,不過當(dāng)他跪下后沈暮暮就看到門邊擠著一張臉,正是那二虎子的。他正探頭探腦的向里瞧著,似乎想探聽點什么事兒。沈暮暮道:“將門關(guān)好。”
慧歌兒連忙過去將門關(guān)上,她出身還算不錯,從來就沒有看過這么破敗的人家和那樣死皮賴臉的男子,見到二虎子那般向里面瞧就覺得厭煩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二虎子好色,一瞧慧歌兒生得明媚漂亮,那雙眼睛瞪人的時候也是極好看的,不由得起了一點不應(yīng)有的心思。里面的那個妹子是不能想的,總覺得她背后的勢力有點嚇人。但是她身邊的丫頭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倒比自己家里的這兩個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若她心軟送了自己一個那還不享盡了男人的福?
他的雙眼越來越是火熱,就差沒穿過門去扒了慧歌兒的衣服。
屋里,沈暮暮問了一下那小廝的情況,知道王家是沒有退親的打算的,而且屋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只等沈婆婆過去。
沈婆婆聽后放了心,而沈暮暮也笑道:“這下不用擔(dān)心了,娘,你過去可一定要幸福哦。”
“說什么傻話呢,我都多大年紀(jì)了。”但是不得不說有了沈暮暮的安慰她好多了,而再看她給自己帶來的飾品覺得當(dāng)真是太漂亮了,從來都沒有見過。
沈暮暮又將那件做好的婚衣也讓人拿出來,這古代的衣服不同現(xiàn)代,只要穿上稍合身就可以。因為沈婆婆年紀(jì)大了所以不能穿紅,但是這件墨綠的即不夸張也不太過土氣,沈婆婆試了試覺得很好,有點不合身的地方就讓平嬤嬤改了一改。
因為這里住的人多了,所以沈暮暮晚點打算回到鎮(zhèn)上去住。沈婆婆一天就馬上下地要去做飯,沈暮暮道:“不用了,我回鎮(zhèn)上用吧!還有,娘你的東西都收好了,我留平嬤嬤在這里幫你瞧著別讓他們拿去了。”
“你不吃飯就走我哪里放得下心?”說完沈婆婆堅持下去做飯,她沒有辦法只好等著。
不一會兒那個沈老大的媳婦平氏就要進(jìn)來見她,沈暮暮就讓她進(jìn)來了。同時進(jìn)來的還有二虎子的媳婦,看來嘻皮笑臉的,一進(jìn)來就都笑道:“妹子聽聞你天黑要回去,是不是要我們?nèi)ニ退停吘勾蠹叶际怯H戚。”
“他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易受打擾。”沈暮暮說完就上了炕依在一邊休息,慧歌兒為她打著扇子看來極為舒服。
地上的兩個沈家的媳婦被扔在那里走也不是講話也沒有人聽,最后只能氣得出去了。
沈暮暮才不會帶著她們?nèi)ヒ娮阱兀辽僖矐?yīng)該先問一問他的意思。不一會兒沈婆婆就做了一頓平常的飯菜,用飯的只有沈暮暮和她。那兩個媳婦本來是想來陪著一起用飯的,但是沈婆婆哪會同意,將她們趕出去道:“屋子本來就小我又沒做多少飯,你們擠在這里怎么吃的消停,到外面等著去吧!”
“娘,自己家的妹子我們不陪著誰來陪?”沈老大的媳婦道。
沈婆婆道:“她用不著別人陪,你們給我滾出去。”之前圍著罵她,現(xiàn)在得了錢就來這里裝笑臉,真的是隨風(fēng)墻頭草看著就讓人厭煩。
沈暮暮因為擔(dān)心宗瀚只是吃了一點就要走了,沈婆婆是明天的日子所以她打算明天中午再過來。這種事宗瀚是不會跟著參與的,他的身份擺在那里。
等她出來之后那個沈老大與二虎子竟然追過來要跟著她去鎮(zhèn)上,結(jié)果又被沈暮暮拒絕了,她上了車后帶走了一部份的人,因為沈婆婆的這間屋子現(xiàn)在還要住著沈老大與二虎子兩家人,所以根本留不下別人。
她回去的路上問了一下桂枝之前的情況,這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來要錢的,不過不是向她而是向王家。可是老王家不給,他們又打不過王大爺?shù)膸讉兒子于是就只能回去罵自己的娘,這樣也可逼著王家交點錢出來。
真的是不要了臉了,不過畢竟是沈婆婆的兒子她也就忍了。
等回到鎮(zhèn)上之后發(fā)現(xiàn)宗瀚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他一個人披著純白的錦衣在屋里轉(zhuǎn)著圈,走的很慢,但臉上并沒有痛苦的神色。
“宗瀚……”
“要叫相公。”
“相公,我來給你換藥吧?”
“你剛回來是不是要休息一下,那邊可是費了不少的精力吧?”
“你知道?”
“有人回來向我回報,若是你覺得氣不過我讓人過去處置了他們。”
“不用了,反正用錢就能打發(fā)了,就當(dāng)破財免災(zāi)了。”沈暮暮邊說邊替他拉開了衣服,然后將工具拿過來親自替他將背上傷口的藥都換上了。
宗瀚笑著道:“知道破財免災(zāi)這句,你倒是成長了不少。”
“沒辦法,誰讓嫁的相公有錢,以前我可沒辦法免這樣的災(zāi)。”沈暮暮是在開玩笑,但是宗瀚道:“又與我生份了是吧,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
“好好,你的就是我的,連你的人都是我的。”
沈暮暮也順著他的話頭兒下去,結(jié)果宗瀚又有些別扭啊,什么叫他是她的,分明是她是他的!
“和那個趙治講了什么?”
尷尬癥一犯,他就忍不住吃起了醋來。
“講了什么你的人沒聽到嗎?”小氣男人,動不動就吃醋。現(xiàn)在背上還受著傷呢,但吃醋仍然是吃的非常順其自然。
宗瀚沒出聲,過了一會兒他將衣服穿好,然后歪在一邊看起來懶洋洋的道:“夫人,走了一天為夫甚是想念。”
“咱可以正常點講話嗎?”
“突然間想吃夫人新手做的飯菜。”
“行,你是病人你最大。”沈暮暮覺得他其實就是在撒嬌,以前還是小欣寶的時候他就這樣做過,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用眼神表示。現(xiàn)在這個眼神就證明,他在向自己撒嬌。
沈暮暮自知道那件事后就慢慢的將他看成了欣寶,此時也是這般,伸手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臉頰道:“好,我去給你做,不過不保證好吃。”
宗瀚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是有一種特殊的心態(tài),那就是只要沈暮暮和別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就會覺得她冷落了自己。于是在她回來后,總想著折騰她一下。
不過沈暮暮的反應(yīng)讓他相當(dāng)滿意,不一會兒一碗面端了進(jìn)來,大概應(yīng)該是雜碗面吧,看起來花花綠綠的。但是宗瀚也沒有嫌棄,他坐起來吃了幾口,發(fā)覺她的手藝是一點也沒有進(jìn)步相反還有點后退。但是,是自己要求的,不能說難吃。
等他享用完了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某人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睡的很是香甜,看來是真的很累了。
他站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后輕輕的替她上衣服。讓她這樣睡一會兒吧,過一會兒如果太累了就將她抱到床上。
正想著的時候外面有人進(jìn)來,一個仆人道:“主子……”
接著他被主子爺一瞪就馬上住了嘴,看來自己進(jìn)來的不是時候夫人正在休息。
宗瀚走了出來到了外間,道:“何事?”這里是個鎮(zhèn)子的客棧,雖說是最豪華的但地方也不是很大,所以他們出去的時候講話也需要小點聲音。
那仆人道:“回主子爺,外面來了一群人,據(jù)說是夫人的兩位哥哥想見你與夫人。”
“哦?竟然找來這里,膽子很大嘛。”
宗瀚道:“讓他在臨近的房間等,然后幫我換衣服。”
他在房間中穿的只是普通的家居衣衫,要出去自然要換衣服。可是他現(xiàn)在有傷換衣服有點困難,所以只能穿著錦衣長袍就走了出來。
沈老大與二虎子兩家人都商量好了,這個妹夫是必須要結(jié)交的,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步步高升,沒準(zhǔn)一個可以擺拖那個可惡的岳父而另一個可以娶更多的如花美眷。
各懷心思,他們連各自的媳婦都沒帶就來見了,若帶了女人那個妹夫可能不會見,但是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也許能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