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零其實目地很單純,就是第一次想得到一個女人所以不想放手,再加上這個女人反抗。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趙反抗越想得到。
就算她是別人的妻子也沒有關系,只要得到她就是好的。
所以他也沒惹她,怕她和她拼命。但該說的仍是會說,道:“只要你一路乖乖的,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事情,放心。”
放心才怪,沈暮暮躺在了馬車上,覺得真心無語。沒想到自己還有成為唐僧的一天,說被人抓就被人抓。本以為那個將軍府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吧,結果沒想到還是被抓了。
但他既然說自己不反抗就不會被怎么樣,那就先順著他,反正早晚宗瀚得派來來救。不過她還真不想給他惹麻煩,要不想辦法自己逃?
可是面對這樣的他,自己要怎么逃?
沈暮暮內心這個糾結,她盡量平靜自己的情緒,因為如果情緒不穩可能會給孩子帶來傷害。所以她倒是擺好了情緒,該吃吃該喝喝,連個愁容都沒有。
這會連趙元零都有點怔住了,她這哪像是被綁架的人啊!
“你倒是隨意而安。”
“當然了,再愁再哭再鬧也出不去。”
沈暮暮皺了下眉,道:“我,想吃雞肉。”她不是沖著這個男人撒嬌,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趙元零意外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用幽怨的語氣撒了嬌,一時有點找不到東南西北。
不過瞧著她的模樣又忍不住拒絕,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冷著臉道:“正趕著路,去哪兒給你弄只雞?”
沈暮暮不講話,向他丟了個白眼,然后沉默的趴在那里啥也不想說了。
趙元零從沒有遇到一個女人敢對他使小性子的,于是扭頭就出了馬車。沈暮暮沒想逃,因為她知道這馬車周圍有人守著,至少十人,多一多就近二十,所以她才不會跑呢!
可是,正呆呆的坐著的時候有一支不知是什么東西從外面扔了進來。叮一聲,沈暮暮一瞧似乎是什么東西纏著一封信。外面的小丫頭立刻問道:”小姐,是什么東西響?”
沈暮暮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封信抓住塞在自己的衣服中,然后道:“是我的釵掉了。”
那丫頭就不講話了,然后沈暮暮則馬上將那封信拿出來看了一下,這才知道是板哥兒寫的,竟然是讓她不要反抗,等到京中自有人救她。
這倒是和沈暮暮想法相同,她覺得應該是宗瀚已經得了消息了,所以才會給發了這封信,但是,這信要怎么處理?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和宗瀚聯系上了,不然不一定發生什么事。
于是沈暮暮一心狠,把那紙吃掉了。
吃過了就覺得惡心,一邊將小石頭順著馬車的逢給扔出去,一邊捂著胸口強壓著,生怕將紙吐出來讓人起疑。還好,她覺得自己的意志力是非常強大的,終于將紙給吞下去了。
等趙元零回來就見著她脹紅著一張臉,想吞又不想吐的樣子。他的心中一堵,道:“那么辛苦打掉算了。”
“不……行,只有他不行。”
“你倒是極為喜歡孩子,之前替別人養現在是自己的。不過,如果你打掉這個孩子,我敢保證很快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然后升你做世子夫人,你覺得如何?”
“不必了……我覺得相爺夫人挺好的。”
“你,如果我想打掉你這個孩子有很多辦法。”
“如果你敢碰他,我和你魚死網破。”
沈暮暮只要一提到傷她的孩子人就變得非常狠決,似乎什么時候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一樣。趙元零最不喜歡她這種樣子,因為她這樣做是為了別人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同時又覺得,她這樣做證明她是個好母親,這點與自己死去的娘親有那么一點像。
如此也沒有難為她,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就讓小丫頭扶著她下馬車,然后道:“我已經讓人先在這里扎營,給你做了一只雞。”
“雞?”對了,自己之前講過要吃雞的。
可是沒想到他真的給自己弄了,而且還是兩只野雞。
等坐到小凳子上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人不由得有點迷糊,這個男人是怎么了,為什么變得溫柔起來了?不對,他從來就沒有溫柔過,只是別扭。對,他是個十分別扭的人。否則,也不會一邊數落她一邊去給她打野雞。
雖說現在自己是被強綁過來的,但是他似乎對自己還不錯。
不,不能這么想,否則會得那個叫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據說那種癥狀的患者就是因為被兩個罪犯給劫持,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對罪犯了解并且同情了他們,最后竟然在警察與罪犯間選擇了幫助罪犯。
這種事情是真正存在的,她現在就有點這種心理。
當然,那不是愛意,只是覺得突然間被溫柔對待了有點受寵若驚。然后,自然而然就覺得他其實不是壞人而是好人。
唉,什么時候自己成了心理醫生了呢?
沈暮暮享受著小丫頭的服務,燉好的雞,燒好的雞都先放在了她的身邊。沈暮暮現在是想吃什么一定要吃到嘴,否則她的脾氣會嗖嗖的向上漲,如果有對著干的那她一定會撒潑。
但是順著她來的就不會了,沈暮暮吃著雞肉覺得很美味,甚至想喝點小酒了。這是什么心態?
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跑過來對著趙元零講了幾句話。趙元零回頭瞧了一眼沈暮暮嚇得她把雞肉都掉在了地上,這是什么眼神,想殺她滅口嗎?
可是對方沒有滅她而是將她抱在了馬車之上,然后點了她的穴道將人放在里面用被子蓋好。同時頭發也披散開來,讓人很難看清她的臉。
沈暮暮內心吐槽,這正吃著飯就來這么一出,這是要鬧哪樣?
剛想到這里,便聽到外面有馬蹄聲響,接著她耳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前面的族人,可見到有人帶著一位女子從這里經過?”是長孫明達的聲音,他這是追來了?
“在下京城趙侯長子趙元零,并沒有見過什么人經過。小將軍是……長孫將軍?”趙元零開口主動交待了自己的身世,這讓長孫明達一怔,道:“原來是趙侯世子,久仰。在下正是長孫明達,不知您這車廂中可還有人?”
“正是內子,她身子不舒服所以正在休息。”趙元零介紹的時候沈暮暮差點沒跳起來反駁,誰是他內子啊。但她動不了,只希望長孫明達能發現些不對救她出去。
“可否檢查……”
“長孫小將軍,內宅女子豈是隨意能見的?你這個要求是否太過無禮了?”
長孫明達也知無禮了,便道:“這次出來剛好帶來了幾名女衛,不知可否讓她們上前去瞧一眼如何?”
“這個……好吧,為了怕嚇到內子,我與幾位女將軍一同過去。”趙元零說完沈暮暮就得有幾人奔自己這里來了。她的心卟嗵卟嗵直跳,希望他們能認出自己來。但是人家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就走了。
沈暮暮差點吐血,不得不贊嘆這趙元零有急才。如果是那個長孫明達親自來瞧只怕早就認出來了,但是他這樣做只能派女子過來,可見他已經有確切的消息知道他們隊伍中有女子才會如此做。而那些女子瞧她那般躺在馬車里肯定以為之前發生過什么男人和女人不應該發生的事兒,于是臉紅著跑開不敢再看也是應該的。
唉,又被坑了。
沈暮暮覺得自己如果現在不是因為懷了孕一定會出去與趙元零拼命,就算如此當人散去趙元零上了馬車解開她穴道的時候還是被她打了一耳刮子,不疼,但是讓他皺起了眉。
但瞧她披散著頭發,雙眸含怨,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女子是很少在男子面前披散頭發的,如她現在這般的情形確實少見,可是趙元零卻奇怪的皺眉道:“你的頭發怎么了?”有點短。
逃暮暮的表情一下子怔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她打人的事情嗎,為什么轉到了頭發上?看來,對面的男人對被她打并沒有多么生氣。
為什么呢?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嫌棄它太重剪短了。”
“……你開什么玩笑,頭發是隨便剪的嗎?”孕婦是不是都這么風一陣雨一陣的奇奇怪怪?
“要你管!”沈暮暮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自己將頭發弄到身后撿了條發帶綁了個馬尾。
趙元零道:“不要我管要誰管,宗瀚嗎?你以為他就是什么好人?他不過是將你拋棄的男人。”
“我喜歡被他拋棄,這個你也管不著。”
“你……”趙元零氣的不輕,對外面的人道:“收拾一下趕路。”
飯不吃了嗎?
沈暮暮有點饞,可是看著他那個樣子自己也有氣,不吃就不吃,名聲都差點讓他給壞了還吃什么飯啊!
不過還好,她畢竟不是什么古代女子,所以對于名聲這種事情只是想一想就拋開了。畢竟趙元零即沒有脫她的衣服也沒有對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過是散了她的頭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