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倒沒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她只是覺得這情形有點熟悉而已。
他這樣一問自己倒也覺得沒有什么,于是就搖了搖頭道:“沒事。”
宗瀚伸手將她抱在了懷里,以前總是她抱著自己的,這一次終于倒了過來。他的感覺不錯,雖然不是太習慣身邊睡著別的人,但是她是個例外,早在之前他就習慣了,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睡在她的身邊。
沈暮暮也覺得奇怪,雖說兩人有了關系,但是這樣的躺在一起本來就覺得奇怪才對。偏偏和他躺在一起后竟然沒有一點不對勁兒。昨晚她因為情緒不穩早就睡了,所以并沒有覺得什么。今天一躺下才覺得奇怪,難道夫妻就是這樣的感覺嗎?還是男人和女人有了關系后就會是這種樣子?
她窩在他的懷中,雖然十分的不習慣,可是并不討厭。
他身的氣味也很怪,淡淡的藥香。他又不是欣寶怎么還會有藥香呢?
大概是因為他和欣寶太像了,所以自己一不小心就產生了錯覺。對的,好像一直有這種錯覺。沈暮暮在這種糾結的想法中睡過去,然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準備好要做新娘了。
首先是沈婆婆,據他講已經派人去請了。
而沈暮暮則走到了錢家告訴他們自己遇到相公了,不過因為沈婆婆那邊還沒有人認識所以要簡單舉行個婚禮。
杏姨非常的高興一直恭喜她,連錢春兒都道:“你的相公是不是穿白衣的那個,看起來很有錢。”
“春兒不要胡說。”錢虎子說了一聲后自己則邊向前面走邊皺眉,那個男人只怕不簡單,他的腳步扎實只怕是會功夫的。
而且那通身的氣派只怕身份也不普通,只是既然沈大夫愿意自己也不好說什么而且人家還是她之前的相公。
沈暮暮說完之后就和錢春兒回自己家看嫁衣的樣子,因為時間太倉促了所以嫁衣必須是由成衣鋪子做,所以宗瀚讓人請來了一些成衣鋪的老板娘們為她量身。
等量過了將人送走她就與錢春兒坐在門口聊天,宗瀚在之中回來時只是淡淡的對著她們一點頭就進屋去了。而錢春兒看著他的背景道:“暮姐姐,你家那位,臉……”
“以前被土匪綁去的時候受了點傷,所以……”
“這樣啊。”
錢春兒也沒有再多問,總覺得用帶上面具傷一定很重。不過,他是不是挺冷漠的,看來似乎對身為妻子的沈暮暮并沒有多少關心。
“對了春兒,你知道宗瀚是誰嗎?”沈暮暮突然間想起來這件事,于是就突然間問了起來。
屋里的宗瀚耳聰目明早就聽到她們講話了,一口茶水直接嗆了出來。雖說問什么人都可以,但是她問一個小丫頭做什么?
結果錢春兒果然搖頭道:“沒聽過,誰啊?”
“哦,沒事了。”不是講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嗎,他是不是太自大了。
等錢春兒走她就擺著細細的腰肢甩著小手帕進屋,道:“隨便什么人都知道,啊!”
她是小孩子嗎,竟然還來向他挑釁?正想著她又出去了,然后在大街上隨意招來個大媽道:“大娘,你可知道宗瀚嗎?”
“不知道啊!”那位大媽笑著走了。
沈暮暮又回來道:“人人都知道啊!”
宗瀚瞧著她,因為人瘦了好多再加上懷孕所以竟然有些女性持有的柔媚,那腰肢一擺他就覺得自己的小腹以下動得非常活躍,不由得非常無奈的道:“你覺得兩個邊城的女子會知道什么,你至少找個男人問一問。”
“有什么話自己不能說呢,真是怪人。”沈暮暮瞪了他一眼,然后本來要起身去做飯,可是宗瀚卻道:“回來休息,自有人會做。”
“什么,你的人?”
“是。”
宗瀚是個話極少的人,沈暮暮覺得他真的有做宅男的潛質,不喜歡出門,出了門之后很快回來窩在家中。然后告訴她要從這里出嫁,然后嫁去他在這里的宅子。有用的事情會交代的,只不過是不是說的太少了些。
女孩子喜歡被無微不致的關懷,可是這位明顯做不到。
而且她不知道他的身份,總覺得非常的不和諧,或許自己下午真的要認真的找個男人問一問?不一會兒果然有人將飯菜端了進來,專業手藝,真的非常的好吃。
色香味兒俱全,可是沈暮暮只是看,覺得這些菜用來看還是不錯的,但是沒有食欲。輕輕的挑動著一顆菜葉兒,直將它在盤子里滾了幾滾。
看到她這種小孩子行為還真讓人無奈,以前的她還是很愛吃飯的,至少絕對不會像這樣的玩兒。這證明,她是真的沒有食欲,于是宗瀚想了想將那顆菜葉夾在她的碗里。玩它是不是證明著對它有點意思?
“……”被夾菜了,有點意外。
可是她不想吃啊,于是看了宗瀚一眼又看了看那個菜葉,又抬頭看了一眼宗瀚又低頭看了一眼菜葉,嘆了口氣。
宗瀚小心翼翼的道:“嘗一下?”
沈暮暮似乎股足了很大勇氣似的夾住了那顆菜葉吃了一口,像是咽藥一樣咽下去了。然后突然間捂住嘴快速的跑到外面吐了,宗瀚皺了下眉跟上,同時還拿了一杯水。
看來這孩子真的將她折騰得夠嗆,可是她竟然沒想著將他打掉而是躲著生下來。這證明著她是愛他的,不,是愛他們的。
只是讓她受這么多苦自己心中疼的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道:“喝點水。”這樣子只怕是不行,總要吃點東西啊!
人瘦就算了,萬一越來越嚴重那身子豈不是要被掏空了?
沈暮暮現在也吐不出什么來,所以吐了一會兒就覺得受不了,頭暈還出冷汗。于是道:“我……想去休息。”
“好。”不敢再喂她一點吃的了,將人抱回去放在炕上休息,想著等到成親之后一定要想辦法請大夫瞧一瞧。不對,她自己就是大夫啊!
“現在你的情況怎么樣,用不用找別的大夫問一問。”
“不必了,沒有人能治得了孕吐,這是正常……反應,大概……”
“大概……”
宗瀚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然后道:“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讓你不這么難受?”
噗嗤……
沈暮暮沒想到他會講這么笨拙的話語,不由得好笑起來,看著他帶著面具的臉,道:“你……為什么會喜歡上我?或者說,你喜歡我嗎?”
“……”這是個很尷尬的問題,宗瀚完全不知道如何告白這種事。他能說自己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嗎?或者說,被她深深勾引住而無法自拔。這對一個男人講這種喜歡的方法或許是最下作的,可這就是事實。
“告訴我好嗎?”沈暮暮好似十分虛弱的一問,這讓宗瀚沒有了退路覺得自己必須要說些什么,于是輕咳了一聲道:“因為……”他有點編不出來,他輕輕的摸著她道:“只是覺得,你很讓人心安。”這輩子似乎只有她讓他有這樣的心思。
沈暮暮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她弱弱的看著他,這導致了宗瀚心中一軟,道:“從出生到現在,我一直在被別人利用,這其中包括我的父母。”
他再也沒有說下去,但是沈暮暮卻非常的明白了,自己讓他相信所以才會喜歡上她。
“但是,為什么相信我?”因為她長相很安全?
“不知道,或者是你救過我。”他摸著她的臉頰,有些曖昧的貼上去,心中起了一絲漣漪。
沈暮暮想到了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她確實救過他,不過只是不讓他被女人輕薄而已又不是救他的命,難道他真的是從小沒有人愛?
所以,對救了他一次的人就這般相信。
真是可憐的人,沈暮暮將他的面具摘下,然后輕輕的親吻了他一下。
沒想到很快被反擊了,對方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所以在反擊的時候略狂野一些,竟讓沈暮暮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她在這個吻中體驗到了他的相信,體驗到了他對她的一些占有欲。這樣清清淡淡的一個人,沒想到行動起來還真的一點也不溫柔。
除了兩人的第一次在剛開始那個的時候他溫柔了一會兒,可等她適合過來的時候那情形完全大變樣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講已經適合過來或是已經麻木了的話,為什么他就能知道呢?
至于第二次,那簡直就是奔放好不,從頭奔放到尾,她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再加上人在沈婆婆家所以自然要壓制一些,于是就讓他得到了機會。
再見面,因為突然間有了孩子的原因兩人都沒有太過曖昧的接觸總覺得十分生疏是的。
可是沒想到對方就是一座沉睡著的火山,這一挑動起來連沈暮暮都被弄得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她覺得自己被擺平了,徹底的擺平了,大腦缺氧,整個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而是宗瀚的,隨著他怎么擺弄都好。
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或者說已經合為一體了,甚至聽到他舒服的輕吟聲。可是馬上他抬起了頭,然后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