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個任務她可以選擇放棄他,結果現在呢?
沈暮暮背著小包回來有些郁悶了,逃不出去難道真的跟著那個男人回京做他的小妾?雖然他確實很厲害,但是以后要將自己關起來做個金絲雀那感覺一定不是太好。
無論好不好,暫時為了保護孩子只能如此。
她咬了咬牙,雖然可以求助對面的錢家,但是如果真的惹怒了那個趙元零那錢家可能會遭遇危險。
雖說自己孤身一人,但也不想連累別人。所以她決定先沉靜下來,一邊想辦法逃走,一邊想……
想什么也是白想,那個人的勢力太大了自己根本斗不過。她抱著小包呆呆的坐在院里,差點又要哭了,突然間聽到有人敲響自己家的大門就擦了擦眼睛去開。然后見站在門前的人竟然是板哥兒,她一怔道:“板哥兒你怎么來了?”
板哥兒一見到自家夫人安好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差點就沒抱著她痛哭了。但是正事要緊,外面還有高手監視著。于是就忙正色道:“沈大夫打擾了,實在是家鄉中的叔叔病得很厲害,所以求了沈婆婆才找到您。”
“是嗎,那將人帶進來吧!”沈暮暮看著門前停了馬車,所以就讓了一下路讓人進來。可是板哥兒道:“叔叔病的根本起不來,可否讓我將馬車趕進來。”
“進來了。”沈暮暮越來越覺得自己適合當一個大夫了,都這種情況了竟然還想著救別人,結果都沒有人來救自己。
嘆了口氣,讓那輛馬車進了院子,然后將大門關上,道:“將人抱進屋里的炕上吧!”
說話間見板哥兒也沒有去抱人只是規規矩矩的將簾子挑開了,然后底下頭似乎在等會人下馬車。難道里面還有照顧的人,結果沈暮暮向前走了兩步正準備給人家看病呢,結果見一條清麗瀟灑的白影自馬車上走了下來,身高碩長,整個人的比例如同傳說中的黃金比例。
腳尖落在地上,如同仙子降入凡塵似的竟然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感覺。明明是夏末的時節他竟然穿一身白衣且還清冷無汗,讓人羨慕嫉妒恨起來。
沈暮暮整個人都怔了,就如同明明餓及的時候有人突然間送上一盤餃子似的那種心情。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不理他轉身就走,誰讓他吃完就走呢,完全沒理會自己的心情。可是現在他出現那就證明自己有主心骨了,至少不會被某男威脅去做小妾。
于是,剛剛緊張的心情化成了激動,她哭了!
她本來是個不喜歡哭的人,突然間哭起來倒是讓宗瀚一怔。不是見面該高興的嗎,為什么她的眼淚會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他心中一顫,走過去道:“莫哭……”可是怎么哄女人他不會,只得抱著人走進正房。
“你在此守著。”他吩咐過板哥人已經將門用腳踢上,然后將正哭著的人放在炕上,就想著直奔主題。
沈暮暮馬上反應過來,尼瑪,這又是來吃了想跑的?沒門兒,這次怎么也不會讓他得逞了。于是一排小拳頭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連帶著尖叫道:“你松開,否則我叫人了,松開。”
宗瀚見她反應激烈怕傷到人只好松開了,見沈暮暮嗖嗖嗖的竄到了炕里面,拿著一只虎頭枕頭向他抗議道:“你再敢過來,我就,我就……”
“我不過去就是,月余不見,怎的瘦成這般模樣?”宗瀚見她兩腮的肉肉全不見了,不由得十分心疼。
沈暮暮被人關愛倒是心中開心,尤其是這樣一位男子,但腦子想著是一回事,脾氣是一回事。不由得將錯都歸在他的身上,于是不想和他說話,向對方扔了一只虎。
宗瀚將虎頭枕頭接到后有些無奈,道:“可是為夫的錯?”說完還挺高興的,這是不是證明著她是愛著自己的,所以因為思念過度才會瘦成這般模樣?
沈暮暮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不由得對天翻了個不雅的白眼,又想向他扔虎。
結果,他卻溫柔的道:“過來,讓我瞧瞧。”
“才不過去,你不會又想吃完就跑吧?”沈暮暮哼了一聲道。
聽到吃完就跑四字的宗瀚抖了一抖,然后耳根子莫名紅了起來,道:“實是因為太過思念你,才會做了那般薄情之事,但這次,我是來接你的。”
接?
原本以為他是那種薄情的男人,沒想到還真的來接了。雖說一直以來不想成親但不免對他還有些期待,尤其是在懷了孕之后幾乎天天盼著他來接。
結果沒盼來他卻盼來了趙元零那個混蛋,如今他來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我,舍不得娘。”她突然間冷靜下來,竟然有些感覺自己要嫁人了,所以揉起了衣擺。
“不怕,一同接去就是。”
“可是……我不想和你糊里糊涂的走,若是你將我賣了怎么辦?”
沈暮暮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她當然知道對方不會賣她。但是這句卻將宗瀚氣得夠嗆,若是以他的脾氣別人敢這么講只怕早就轉身就走了,但是她是個例外,之前他是小孩子的時候全憑著她照顧,兩人之間有著超越愛情的關系在里面,所以他忍氣吞聲道:“我怎么會將你賣了呢?尚不會缺錢至此。”
沈暮暮還驚訝的看著他,果然是脾氣很好吧,所以她為什么如此暴燥呢?
“可是名不正言不順,你若接我回去做小妾,我才不干。”最多等著他將趙元零擋住之后,自己仍在這里養胎,等生下寶寶之后……生下之后怎么辦?寶寶早晚要送給他的,否則自己走了誰養他呢?
想到這里心中一片昏暗,不過就算是為了寶寶,這正夫人的位置她也要掙一掙。
“你我患難,怎會委屈你做妾氏,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
沈暮暮又想哭了,事實上她真的哭了,猛的撲到他的懷里道:“你可不許說謊。”
“不會。”
“那也好,正巧我要去見下欣寶,特別想他。”
沈暮暮松了口氣,感覺自己一瞬間就將之前所有的陰霾全部掃除干凈了,心中一片透亮。
宗瀚卻不亮了,欣寶就是他,他要怎么說明?
若說了,她會不會抽自己?
越想越無奈,竟一時僵在那里。
“那,什么時候娶我進門?”婚事不能拖,不能大著肚子進門。
“京中還有些事,我聽聞你不見了所以火速趕來,接你們回去后我先找處地方安置著,然后等事情過后便娶你過門可好?”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總算松了口氣。她竟然主動提起婚事,還以為她又講什么不嫁人的事兒呢!
“不行,現在就娶。”沈暮暮的眼睛又瞪圓了,再拖得拖到什么時候,肚子大了再說嗎?
“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斷不可如此倉促。”
“我說現在娶就現在娶,現在不娶你就不用娶了。”
沈暮暮說完就離了他,又跑去炕里面抹眼淚了。
宗瀚與別人斗了半輩子,從來就沒見過這么任性的姑娘。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這是怎么了?
但這婚事本就是大事,他的婚事更是如此,需上報朝延,然后圣旨下了才可以辦婚事。而且還要有所準備,這些沒有兩三個月辦不妥的。微一皺眉,剛要說什么便聽著板哥兒道:“你們是什么人,不能進去。”
然后外面竟傳來了打斗聲,接著一條黑色的身影竄進了屋中,見到了宗瀚兩人同時一怔。
大概都沒有想到在這農舍中見到了這樣意外的一個人,他們怔神的時候沈暮暮也是微怔,為什么他會過來,不是給她兩天時間嗎?
這王見王什么意思?
“有事?”宗瀚腦子一轉便以主人自居了,淡淡一笑氣場全開。
沈暮暮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自己在角落里越躲越小,快縮成了一只小喵。
而一黑一白的兩個卻互不相讓,趙元零道:“你又來做什么?”
“與你無關。”宗瀚。
“她是你什么人?”趙元零。
“未婚妻。”宗瀚。
“哦?我記得此女已經收了我庶弟的聘禮,是我趙家人才對。”趙元零。
“此事為沈家做主,她并不同意。”宗瀚也鬧不明白,明明自己說要來接她,為什么還與那個趙治訂親,還好并沒有傳出去,回去說一下便沒有事了。
“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趙元零氣急,轉頭看向里面的沈暮暮。
她也無奈,道:“我哪有招惹?”都是他們來找自己的好不,包括這位風采絕佳的男人,連他怎么喜歡自己的都不知道。沒有什么過程就種了顆種子在自己的肚子里,這也真的是沒有辦法說的明白。
“請你講話客氣些,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宗瀚一點也不似之前那般脾氣好好了,沈暮暮終于知道自己最近為什么脾氣那般火暴了,原因找到了,就在眼前。
“你不接受我的原因,是他嗎?”趙元零看了一眼沈暮暮,她百般不愿意與自己在一起甚至還想著逃,看情形是已經找到心愛的人,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