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講的不錯,自己的名聲還是要的,不如先讓小孫大夫過來守著吧,而自己則去抱著欣寶休息一下。這樣一想就奔了欣寶的屋子,還好后院房間都是相鄰的,所以她在外面走的時候也能看到那位公子的房間。
輕輕敲了下門,小孫大夫走了出來,他揉著頭道:“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有關系,那位公子睡著了,你可以去守著他嗎?”
“自然可以的。”
孫泉馬上答應,如果不是為了看著欣寶可能他早就過去了。
兩人換了位置,沈暮暮回來看了一眼欣寶,他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過她過去給他蓋緊被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竟然光著身子睡覺。
他平時在家的時候都不會光著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懷疑的時候,便見他好似清醒了過來,然后小聲道:“衣服有味道。”
沈暮暮無語了,這孩子的確是有潔癖的,衣服有味道就不穿了嗎?還好,自己給他帶了換洗的衣服,于是就將人拉起來將衣服給他換上道:“以后不許再光著睡覺了,會受涼的。”
欣寶點了點頭,沈暮暮也沒有脫衣就窩在他身邊睡了一覺。其實也沒有睡實,當外面公雞嘀鳴時她就馬上起來,洗了洗就抱著欣寶去了那公子的房間。
發(fā)現(xiàn)那些仆人都已經(jīng)來了,而那位公子也下了床,道:“在這里抓藥吧,至于要用多少天還要聽大夫的。”下人們答應著,沈暮暮就道:“還是我親自來吧!”
她親自給這位公子配了藥,然后讓人磨成了藥粉,時間雖然很長,但是因為早上醫(yī)館的人沒有太多事大家齊心合力很快就弄好了。
沈暮暮將磨成粉的藥親自交給了那位公子,道:“我將藥讓人磨成了粉,你親自放著,一天三包,按時用熱水沖了飲。”
“多謝大夫。”還真的是細心,這樣也就不用怕有人在煎藥時給自己的藥里下手腳了。對于一個不受寵的公子,有時候連府中的下人都給他臉色,突然間被一個女子這般關注著他心里滿是溫暖。想到昨晚的談話,或許他再掙扎一下也沒有關系吧?
沈暮暮在準備好一切后道:“如果有機會,你半個月后再來復診,到時候我給你調(diào)理身體。”
“多謝大夫。”那公子也沒有說什么,讓人奉上了五十兩的診金坐上馬車走了。
等送走這尊大神沈暮暮心里深墊墊的,孫泉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累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身在高門大戶或許還沒有我們自在些。”
“或許是吧。”
孫泉以前還是挺向往那種富貴生活的,現(xiàn)在瞧來卻還是娶個心愛的女子老婆孩子熱炕頭兒來的實在些。只是這老婆,現(xiàn)在還沒有去提呢!
自從知道那徐俊賢曾有納她為妾的念頭后他有點擔心,那徐家可是京城大戶,連那種人家都瞧不上那自己豈不是提也是白提?
或許就這樣也好,自己一直陪著她,忙忙碌碌的倒也不錯。
沈暮暮以為送走了人就沒事了,今天又不坐診,她就與欣寶回沈家去了。到了家里她要先燒火,因為空了一天這屋子就有些冷了。
欣寶就站在她的旁邊,沒想到那京城人家的內(nèi)斗竟然斗到這個偏遠的小鎮(zhèn)來,希望就此打住,不要再出什么事情。
但事實上就如同他想的一樣,那邊在有人知道小鎮(zhèn)中有一位大夫可解那種慢性毒之后就慌了神。佛堂之上,一位貴婦手中一緊那佛珠便散開了。她咬牙道:“那個小的倒是不怕,解就解了,就怕那個大的察覺到,如果連他身邊的人就沒用了,而他的毒也可能被解去。這么久的算計,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擋了我兒子的路。”
“夫人,您要怎么做?”
“不過是個小鎮(zhèn)的大夫,找人隨便殺掉就好了,但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大的發(fā)現(xiàn)了。”
“是。”暗處的人答應一聲就離開了。
那夫人親自將佛珠一顆一顆的撿起來,然后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接著敲木魚念佛經(jīng),看起來相當?shù)尿\。沒有人知道,就在剛剛,他下了一條殺人的命令。
沈暮暮哪知道這些,她還和欣寶一人手里捧著半個紅薯啃呢!剛在火里烤出來的紅薯可是非常美味的,他們兩個啃的嘴上全是黑灰。
“你瞧你,嘴角都是灰。”沈暮暮笑著給欣寶嘴角的灰劃下去。
欣寶相當無語,還不是她非得要吃什么紅薯?自己不吃非逼著吃,沒有灰才怪。
可是她的臉上,也一樣。
他站起來伸手替她去擦,本來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哪知道沈暮暮臉皮厚,還向前一蹭笑著道:“哪里臟了,給我擦擦。”
欣寶瞧著那嘟出來的小嘴兒,他不想用手擦,想用嘴擦怎么辦?
還好,因為是小孩子沒有什么太大欲望,忍了忍就壓制住了。兩個人正溫馨互動的時候欣寶突然聽到外面有異動,而且分明是非一般的高手。一個小村子里怎么會有這樣的高手呢,肯定是有目地而來。他馬上想到了是什么樣的目地,不由得趁著沈暮暮不注意在一邊撿到個泥球拿著,這泥球是沈暮暮搓了哄他玩兒的。
“我出去走走。”
“嗯,小心別摔了。”
難科小家伙有請求,沈暮暮就讓他自己出去了,外面的大門關著她也不用太操心,再說這古代治安比現(xiàn)代略好些,偷孩子搶孩子的也少。可是她不知道,這殺人的卻多。
欣寶晃悠在外面,裝做玩沙子,眼睛盯著地下,果然見屋頂有個人影,他隱藏的很好,應該是殺手一類的人。他似乎正在向屋內(nèi)瞧情況,手里慢慢拿出一條絲線。
這是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方式,目地就是將一種無色無味聞者封喉的毒藥順著絲線滑下去。但是那藥有個期限,要在取出后一刻鐘才見效,而且見效后就馬上消散,是江湖暗殺者中最常用也是最不容易查出來的手段。
還好自己警醒,否則她肯定有危險了。
不過,竟然敢動她,那總要負出點代價的。他那幼稚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手指一動。
屋頂上的男人立刻就全身一顫,然后捂著胸口四處看,最后強忍著從上面跳下來逃了。可是欣寶卻在外面寫著字,沈暮暮出來的時候見她寫的是繁體的一二三四五,不由得笑道:“原來欣寶會寫字了,能寫到幾?”
“十。”
“好厲害。”
欣寶無語,寫字有什么好厲害的。不過寫到十以后那才有好戲看,他一筆一筆認真的寫到了十,然后輕輕的道:“倒。”
在離此兩里多地的秘林處,一個身形在地上晃了一晃,然后狂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欣寶將樹枝放下啪了啪手,只聽沈暮暮道:“你剛說什么?”
“十。”
“哦,快洗手,晚飯我們吃點什么呢?”
沈暮暮打了水兩人洗了手,然后又開始想著晚飯吃什么了。
大概最近煙火食好了,生活也入了正規(guī)與以沈暮暮的小臉又紅潤起來了,看起來肉呼呼的,他竟然沒忍住捏了上去。
“啊,欣寶你怎么可以捏我的臉?不過,我可以反捏。”沈暮暮反捏回來,蹂躪了一翻才抱著他進屋。
欣寶覺得自己這兩條腿可以省略了,說抱就抱,說走就走,他的意見都可以忽略了。
不過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由得將臉貼在她的頸上,聞個夠。
沈暮暮將人送進屋里哄著讓他睡,可是小家伙卻盯著她瞧怎么也不睡。
不由的道:“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講故事?她會講什么故事給自己聽呢?
然后,沈暮暮講了個葫蘆娃。
欣寶的臉可以用精彩萬分來表示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葫蘆里可以生出小孩兒,為什么穿山甲可以講話,為什么爺爺會被抓而不是被殺。
最后,他不明白,這個故事究竟是在講什么?
導人向善?
神話傳說?
反正他聽的好想睡覺,然后就真的睡覺去了。
沈暮暮也不知道欣寶聽沒聽懂,不過見他睡了就開始輕手輕腳的收拾屋子。她記得有小孩子的屋子可是很臟亂的,但是欣寶卻不同,他一點都不臟屋子,東西不亂拿,拿了也不亂放。收拾一會覺得困了,自己竟然也躺在炕上睡著了。等她躺下欣寶就醒了,在她的頸后一點然后下了地,一定要想辦法除去想暗他之人的心思,否則她以后會很危險。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知道了沈暮暮被暗殺的消息,只是沒想到她身邊的高手仍在,竟將她護得那么周全。越來越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了,可是沒想到他竟主動找上門來,只是什么也沒有講,只是甩了一封信就走了。
信上面交代得很清楚,讓他將家里事處理得清楚一些,否則他的敵人將不止家中的那些人,還會更多。
這是威脅他的意思?
原本是不怕的,可是他卻是個很冷靜的人,于是便接受了他的意見先處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