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了梯子過來就是要看桃花嗎?”獨孤傲媚眼輕瞇,卻給了鳳紫若一股危險的氣息,男人在算計著她,一定是的。
可是,她真的只是要看看桃花,倘若知道這園子已經(jīng)被他買了,她說什么也不會造次的偷偷的爬過來,明明是偷偷的,卻在第一時間就被他給逮個正著,她點點頭,“我要看桃花。”小臉轉(zhuǎn)向院子里的桃花,粉粉的一片片,真美真美。
“我?guī)闳ァ!彼坪跏歉腥玖怂钠诖髅鲗μ一]有任何感覺的他突然間也覺得那桃花格外的好看了,他身形頓起,抱起她時,衣袂飄飛,就如一只大鳥一樣瞬間就落在了一株桃花樹下,然后,他松開了她的身子,讓她置身在只有桃花的粉紅世界里。
舞袖翩翩,她情不自禁的舞動長袖,就如一尾風(fēng)中搖曳的草一樣在樹的周遭起舞,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中抒寫著獨屬于她的嬌媚,獨孤傲看傻了眼,他讓時光倒回到十年前,那時的他與她無怨無恨,只有數(shù)不盡的愛。
可是心頭,又是飄過母后哀怨而悲愴的絕美面容,“傲兒,紅顏禍水,禍水紅顏,你再不可信她,再不可信她呀。”
他不該信她的,不是嗎?
他來,只是想要一個子嗣,天朝的老臣們都在催著他要一個子嗣,為了祖宗的基業(yè),為了穩(wěn)固江山,所以他才來見她,只是這樣,如此而已,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回去京城這么久,即使想她,他也努力讓自己不再心軟,讓母后的畫像天天告誡自己他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
她美麗,她聰明,這就是他一心一意讓她為他生個孩子的理由,這理由絕對夠充分。
至于愛,在拿起母后畫像的每一刻早已扭曲變形。
天山雪翁足夠精明,他早知道南宮寒已經(jīng)翻遍了整個天朝的疆土,可是南宮寒就是找不到鳳兒的下落,這是天山雪翁的精明,也是自己的運氣,把她放在這里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你瞧,她的舞真美,那拋起的衣袖,那輕盈的步履,就勾走了他的魂一樣,不行,他得時刻清醒著,他記得母后的話,是她害死了母后而顛覆了整個天朝,她就是一灘禍水。
再回來,就是要給他也給她一個孩子,他一直記得她是喜歡孩子的。
她轉(zhuǎn)動的身形漸漸慢了下來,那飛舞的裙角也輕輕落下,他忽的再次飛身而起,他輕搖著她頭頂?shù)哪侵晏覙洌瑒x那間,千朵萬朵的桃花輕墜落地,落在她的發(fā)間她的衣袂上,粉紅一片。
分不清是花美麗了她,還是她美麗了花,這樣的一刻,他看呆了眼睛。
他靜靜的望著女子含笑的容顏,什么也不曾記起,那便不會有怨也不會有恨,這其實是幸福的,至少,現(xiàn)在的她很快樂,她甚至不設(shè)防他的到來,甚至也不設(shè)防他即將要做的一切嗎?
想要她的身子,他徒的一顫,擁著她的大手忽的收緊,然后一個探身,她便落入了他的臂彎之中,長長的眼睫望著他時,那眸眼中是氤氳的霧氣,那霧氣讓他讀不懂她的心思,似夢似幻般的眼神,卻又是無比清澈的望著他,無波無瀾中讓他的心突然間就恐慌了,“鳳兒,你記起我了嗎?”
她在桃花樹下輕輕搖頭,微張的小嘴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卻終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她不想對他說什么,她的眼神里他是陌生的。
那陌生讓他的心一橫,他還是想要讓她為他生個孩子,以解滿朝文武不停的催逼之急,“鳳兒,再要一個屬于你我的孩子吧。”他試圖尊重她,他在改變,他不想她說一個不字。
鳳紫若搖搖頭,“對不起,我真的記不起你與寒誰才是我的夫君,等我記起的時候再作打算吧。”平靜無波的眸子里卻寫滿了堅持與不應(yīng),她不答應(yīng)。
一個‘寒’字卻惹惱了他,“叫得那么親切,你心里就只想著南宮寒,是不是?”
“我自殺昏迷后是寒把我?guī)С隽松焦龋彩撬找故刂遥抛屛业靡孕堰^來,而你的出現(xiàn)卻又讓我再次陷入了昏迷,傲,我不懂你的心只是想要占有還是其它的什么,所以在我的記憶沒有恢復(fù)之前,我不選擇任何人。”她輕聲說道,雖然離得這般的近,近到只要他一點頭他就會碰到她的鼻尖,可是她語氣里的不經(jīng)意的疏離卻惹得他剎那間狂怒。
從邊域到天山,從天山到蕪城,那幾天幾夜他連閉上眼睛睡一下都舍不得,生怕一醒來就再也看不到她鮮活的容顏,可是他所做過的一切就被她此刻輕描淡寫的略過了,他望著她的臉,美麗如昨,卻是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一個轉(zhuǎn)身,揚起衣角翩飛,他帶著柔弱無骨的她轉(zhuǎn)眼就飛入了他想要進去的那扇門。
“傲,你放我下來。”女子的聲音沒有恐慌,而是猜到了什么的拒絕。
“我想看看你的傷,看看那疤痕是不是淡去了。”他語氣曖昧的說道,那仿佛是一個預(yù)兆,一個他會要她的預(yù)兆。
“不……”她語氣繼續(xù)堅決繼續(xù)疏離,“我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可以看我的身體。”這么久以來的安靜是她最想要的,卻是奢求嗎?似乎在見到獨孤傲之后,所有的所有都錯了位而無法歸心。
她的心亂了,亂在他的相擁與相抱中,他要一個孩子嗎?
她卻聽人告訴她,她與他的孩子被他親手扼殺了,他是一個劊子手,一個只會給她痛苦的劊子手,幸好她忘記了,否則記憶的越多,心卻痛苦。
他不理會她,只是怒氣越來越盛,腳步也越來越快,什么叫做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在他與她初相遇時,就在她毀了他的世界的時候,他與她就注定要莖葉相連,再也無分彼此。
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之上,所有的都是簇新的,紅色的錦緞上是一對又一對的鴛鴦戲水,鳳紫若沒有掙扎,她知道如果是他刻意的想要,就算是掙扎也無濟于事,她只是冰冷的望著他,彎彎的眉毛在室外柔灑而入的陽光下微皺,她在無聲的抗議他的用強。
他回望著她,那如墨的長發(fā)已散了開來,鋪展在紅枕上如瀑布一樣讓他忍不住的伸手用指尖輕輕梳理她的發(fā),“鳳兒,你真美。”他柔聲而語,怒氣在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的削減,她是這恨他一次次的理所當(dāng)然的利用了他,恨他毀了她的國家,可是當(dāng)年的她呢……
她毀了他母后,毀了他,也差一點就毀了整個天朝,她……
她該死,他卻放過了她,而且還深深的迷戀她的一切。
想到這里,他就不由自主的恨自己,移開視線,他不想要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神,他開始剝離她的衣衫,他說過他要看看她的傷,至于那看過之后的所有,那會是誰也無法掌控的,因為,那會是人類最原始欲望的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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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帶悄解,一層又一層,她沒有抵抗,只是無聲的平靜的望著他,仿佛他要看的就真的只是她的傷疤而不是其它的什么似的。
胸口,那隨著呼吸而起伏的兩團柔軟微微輕顫。也泄露了她的緊張,那道疤痕就這樣無遮無攔的隨著她的身體一起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鳳兒……”一聲低喚,讓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撫向那丑丑的扭曲的疤痕,可是觸手的一剎那卻仿佛燙手一樣的感覺讓他立刻就抽了回來,那道傷誰說不是因為他不是因為南宮寒呢。
她看到他的動作輕輕一笑,然后不慌不忙的就在她的面前拿起了里衣從容不迫的穿在了身上,他卻沒有動,只是看著,任她穿起衣裳,仿佛他剛剛所為竟是真的只是擔(dān)心她的傷而已。
她一直笑,輕輕而笑,衣裳就在手指起落的每一刻一件又一件的穿回在身體上,然后她優(yōu)雅走離他的視線,就在午后澄明的光線中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暗紅色的木門,甚至,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他聽著她裙裾窸窣的淡弱聲音,美妙而誘人的惹人遐想,忽地,他一個轉(zhuǎn)身,再一次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鳳兒,不許走。”霸道而威嚴的聲音那是君王的聲音,而她就在他天朝的土地上,他想要她,理所當(dāng)然。
小手兒用力的掙了一掙,隨即癱軟的垂在她的身側(cè),她無力,她掙不開他的鉗制。
他慢慢扳轉(zhuǎn)她的身體,這一回,她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赤羅羅的渴望,喑啞的聲音響起,“鳳兒,你是我的。”
再一次的抱起她,她被丟在了床上,這一回的衣帶再解,卻再也不只是上衣那么簡單,他的手一邊在撕扯著她的衣衫的同時,唇已經(jīng)用力又用力的吻了下去,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梨渦,然后是她的唇,當(dāng)他再一次勾起她的丁香的時候,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許久以來不曾與女人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的他只想在這一刻迅速的把她據(jù)為已有。
她終于閉上眼睛,一滴淚緩緩滾落,她卻無力去阻攔他的所為,只能任他一次次的吻著她的身體,滑如脂的頸項然后是逶迤而下的她的兩團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