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的?”楊天輕笑了一聲,笑得有些嘲諷。
他直勾勾地看著埃德溫的臉。
哪怕天是黑的、甲板上很昏暗,楊天借著船艙那邊透出來的燈光以及天上的星月光芒,還是能看出來,這家伙的臉透著一份不正常的紅色。
“你讓我聽一個在工作時間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的人的話?我可不覺得這是什么好主意,”楊天笑道。
埃德溫微微一愣,冷哼道:“喝酒是我的愛好,關(guān)你什么事?”
楊天笑道:“那我站在這里看風(fēng)景,也是我的愛好,貌似也不關(guān)你的事吧。我可不覺得,相信一個在工作時間喝得爛醉的保安,能比相信我自己的判斷要更安全。你就少廢點口舌,管好其他人去吧。”
埃德溫聽到這話,愈發(fā)生氣了,握緊了手中的M16,表情變得愈發(fā)陰沉,道:“你這小子,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如果你再不給我閉上嘴、滾到船艙里去,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楊天淡然笑道,“怎么個不客氣法?”
“你不會想知道的,”埃德溫冷聲道,“快特么給我滾進(jìn)船艙里去,我就說最后一遍了!”
楊天看著埃德溫那盛氣凌人的樣子,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向那天上的月亮。
而這般無視,也讓埃德溫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他爆發(fā)了!
他直接朝著楊天這邊沖了過來,一伸手便要抓向楊天的脖子,準(zhǔn)備像教訓(xùn)家養(yǎng)的貓一樣,把楊天直接給提起來,往船艙那邊丟過去。
然而……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楊天脖子的時候……
楊天陡然一歪頭。
他的手便從楊天的脖子旁“擦肩而過”,探到了楊天的臉前右側(cè)。然后……被楊天一抬手抓住了手腕。
埃德溫頓時一愣,有些吃驚,連忙想要把手縮回來。
可這時他卻發(fā)現(xiàn),楊天那隨意地抬著的手,卻好似鋼鐵鉗子一般,死死地扣著他的手腕,讓他簡直動彈不得!
哪怕他使出再大的力量,都仿佛是在推一座大山一樣,根本沒辦法產(chǎn)生絲毫的作用!
“這小子……這小子的力量為什么如此恐怖?”埃德溫都有些懵了。
他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玩夠了沒?”楊天冷笑一聲,然后,忽然一轉(zhuǎn)身,一個過肩摔,把背后的埃德溫直接朝著船艙那邊甩飛了出去。
埃德溫直接飛了有六七米遠(yuǎn),然后才落到甲板上,翻滾了好遠(yuǎn),發(fā)出一陣陣響亮的碰撞聲,以及痛苦地叫聲。手中的步槍,也摔在了身旁。
這一陣聲響,也引起了船上其他船員的注意。
船艙里的人紛紛跑出來查看情況。
一看到這邊倒在地上、狀貌狼狽、一時爬不起來的埃德溫,他們都有些吃驚。
“怎么回事啊,這是?”
“發(fā)生了什么?”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了?”
……圍觀群眾們都是一片茫然。
而幾秒后,埃德溫的同伴約翰遜也聞訊而來。
他看到這邊的狀況,頓時一驚,然后連忙沖到埃德溫的旁邊,扶起埃德溫,道:“怎么了?誰干的?”
埃德溫一邊忍著疼痛喘著氣,一邊抬起手,指了指前方甲板的邊緣欄桿處。
那里只有一個人,看上去再明顯不過。
但約翰遜看到楊天,卻有些疑惑。
楊天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沒有顯得更寬廣、強(qiáng)壯,反而是看起來更單薄、普通了一些。
完全和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沒什么兩樣。
而埃德溫呢?
他和約翰遜一樣,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軍事訓(xùn)練的。不但技能專業(yè),自身的身體強(qiáng)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身都是非常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
這樣一對比……實在很難想象,埃德溫居然被那個看風(fēng)景的小伙子給打成了這樣?
“我的朋友,你不會弄錯了吧?那個年輕人,能把你摔成這樣?”約翰遜忍不住問道。
然而這話,卻讓本就自命不凡的埃德溫瞬間炸毛了!
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他咬了咬牙,吼道:“我……我只是喝了酒,有些飄而已!那小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便推開身旁約翰遜的手,自己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瞪著楊天,道:“我一定會讓你后悔跟我動手的,小雜毛!”
說完,他便也不拿槍了,直接瘋狂地朝著楊天沖了過去,一胳膊肘直接朝著楊天的腦袋砸去!一點都不留余地的!
要知道,這時楊天可依舊是背對著他的。
以他的身體強(qiáng)度,加上肘擊的力量,這一下要是夯實了,那可就不好說了——出人命都有可能!最輕最輕也是個頭破血流、重度腦震蕩!
此刻,其他的船員們看到這一幕,簡直都驚呆了,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而約翰遜此刻也是瞪大眼睛,心里大喊不妙!——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喝得半醉的埃德溫這下可是毫不留情的。若是真得打中了,那可就真可能出人命的啊!
然而……
縱然他們再驚訝、再察覺到不對,事發(fā)突然之下,他們已然沒有辦法阻止埃德溫了。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慘劇發(fā)生。
“嘭!——”
一聲巨響傳來。
不少人都在這一刻閉了一下眼睛、不想親眼見證這血腥的一幕。
但,他們聽到這聲音,卻有些疑惑——這聲音太悶了,不像是砸到腦殼的聲音啊。
于是他們睜開眼睛一看……瞬間都驚呆了。
甲板邊緣的欄桿旁,楊天依舊站在那里,背對著眾人,和剛才相比仿佛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
可另一邊……
埃德溫已然又飛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以一個優(yōu)雅的拋物線,飛回了剛才的位置,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又翻滾了好幾圈。滾得鼻青臉腫的,那叫一個慘啊!
這下,那些剛剛閉上眼睛的船員們,就有些懵逼了,也有些后悔剛剛選擇閉上眼睛了——這……這是什么情況啊?剛剛又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