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右側(cè)的地板上,一件繁櫻傳統(tǒng)服飾正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這件一向以端莊古典著稱的繁櫻服,此刻卻凌亂不堪,褶皺得一塌糊涂,還有輕微的破損。
而且在繁櫻服的旁邊,還有兩團白色的東西……那是脫下來的白絲襪,也是皺皺巴巴地躺在一旁。
屋子里的其他地方其實都還算干凈整潔,沒有被弄亂,畢竟是少女人生的初體驗,楊天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地帶著她周游全屋。但是光就是床邊地上這些衣料,就已經(jīng)足夠成為昨晚瘋狂的一道縮影了。
櫻島真希小臉通紅,忍不住用小腦袋往楊天胸口撞了一下,還挺用力,咚的一聲。
“衣服都被你弄的一塌糊涂了……明明是專門找裁縫定做的。我還想著用完之后要保存起來,好好收藏呢。”櫻島真希撅著小嘴,很委屈。
這畢竟是她人生的第一件繁櫻服。
而且還是穿來和心愛的人締結(jié)最親密的關(guān)系的。
意義自然非凡。
所以她是真想等用完之后,洗干凈了好好收藏起來的。
畢竟一件衣服嘛,衣料材質(zhì)也不錯,單單是穿一次,能有什么破損呢,應(yīng)當(dāng)是跟新的一樣完好無損才對。
可誰能想到,會……會這樣……
“沒事啊,現(xiàn)在這樣也可以留作紀念的嘛,”楊天壞笑道,“而且這個樣子還更容易讓人回想起昨晚的美好畫面。”
“才不美好呢!”櫻島真希忍不住抬起小手,啪的給了楊天一拳,“昨晚我都說了要先把衣服脫掉的,都……都怪你,就是不讓……還說什么穿著衣服更……更……真是大變態(tài)!”
“但我說的沒錯啊,”楊天一臉無辜、振振有詞,“穿著衣服,就是更刺激啊。誰叫你穿著繁櫻服的樣子那么可愛啊!那么可愛誰頂?shù)米“。 ?br>
“我……”櫻島真希睜大眼睛看著楊天,無法理解這家伙怎么把這么恬不知恥的話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楊天看著少女呆愣住、不知該怎么反駁的樣子,頓時繃不住笑了出來,抱緊懷里柔嫩綿軟的小姑娘,抬手捏了捏她水嫩嫩的小臉,道:“好啦好啦,別心疼衣服了,我回頭就去找最好的服裝設(shè)計師,給你專門設(shè)計衣服。繁櫻服什么的,直接搞個一百套,一天穿一套。等一百天之后再找設(shè)計師繼續(xù)設(shè)計。保準你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新衣服穿,永遠穿不完,好不好?”
櫻島真希聽到這話,倒是還挺高興。
其實她自己對于穿什么衣服是挺無所謂的。
因為她還沒怎么建立起自己對于服裝的審美能力。
她對于衣服好壞的評價,完全取決于楊天到底喜不喜歡。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楊天是挺喜歡她穿繁櫻服的。
那么要是每天都有不一樣的穿給他看,楊天肯定會很高興吧。
那她就也挺高興的。
不過,聽完這話,仔細一想,又感覺有哪里不對。
“繁櫻服也不是每天都穿的啦……而且,為什么過一百天之后就要重新設(shè)計了呢?”櫻島真希撓了撓臉頰,“衣服又不是消耗品,穿完洗了可以再穿的呀。一百件衣服夠穿好多年了吧……”
“這個嘛,就不一定了,誰說衣服一定不能是消耗品呢,”楊天微微一笑,“昨晚不就……消耗了一件嗎?”
櫻島真希愣了一下,再次睜大了眼睛,然后憤憤不平地說道:“什么啊!你難道以后都要……衣服才不是那種給你用來撕的東西啊!不可以這么糟踐裁縫姐姐們的心血的啊!”
“好好好好,那我保證以后不天天撕你的衣服了,”楊天雙手合十,保證道。
“這……這樣還差不多,”櫻島真希嘟了嘟小嘴,勉強消氣了。
“嗯,我保證不天天撕,最多隔一天撕一次,”楊天想了想,道,“這樣一百天過去,還能剩五十件呢,那就只要做五十件就好了。”
“哈??”
……
兩人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終于準備起床洗漱了。
可這個時候又遇到了一個問題——櫻島真希沒衣服穿了。
昨天穿的繁櫻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就算不考慮破損,畢竟也弄臟了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弄臟了。
所以必須得想辦法弄到一套衣服給她穿。
最容易聯(lián)想到的方法,當(dāng)然就是給家里一個有空的女孩打個電話,讓其送一條裙子過來。
可那樣有點太麻煩了,而且也有點對不起被使喚的丫頭——當(dāng)渣男也就算了,你在外邊和別的女孩開房了,還要叫家里的女孩過來送衣服。多多少少是有點過分的。
所以楊天想了想,還是讓酒店來送早餐的女服務(wù)員幫了幫忙,去附近的超市買一條符合櫻島真希尺碼的衣服。
至于怎么請動人家的,那當(dāng)然是用錢。
一千塊錢跑腿費,女服務(wù)員瞬間兩眼放光,表示同意。
不過當(dāng)楊天讓女服務(wù)員看一下裹著被窩的櫻島真希的體型,方便她估算尺碼的時候,女服務(wù)員的神情倒是變了一下,露出了幾分警惕,甚至有點“我是不是該報警”的意思在。
楊天對此有些無奈,但還是好好解釋了,并且亮出了櫻島真希存在手機上的護照照片,這才讓女服務(wù)員放下心來,乖乖去買衣服了。
女服務(wù)員去買衣服了,楊天帶上門,回過頭,端著早餐回到了床上,一口一口地喂櫻島真希吃下。
櫻島真希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不肯出來,只露出個小腦袋,一口一口地吃著楊天喂到嘴邊的食物。
楊天看著她那裹被子裹得緊緊的、被子稍微落下一點都會立馬拉上去的警惕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就我們兩個人,你裹那么緊干嘛。哪怕光著身子也不要緊的吧。”
“當(dāng)然不行!”櫻島真希堅定地搖了搖頭,“大白天的,怎么可以光著身子大搖大擺地行動呢……”
“可昨晚不都給我看光光了嗎,還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楊天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
“那……那不一樣!”櫻島真希紅著小臉瞋了他一眼,“晚上睡覺是晚上睡覺,白天是白天……不可以混為一談的。只……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才可以……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