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和族人,利用戰(zhàn)陣幻化出朱厭,開始與那頭即將晉升王級荒獸,還能夠戰(zhàn)的有來有回,甚至憑借朱厭天生神力,隱隱還能夠壓制住一些荒獸。
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那頭荒獸便暴起,憤怒地仰面發(fā)出一聲咆哮,整個身軀閃爍出蒼白的光芒。
荒獸的力量陡然間,提升里數(shù)倍不止,一爪向著朱厭拍下,險些將朱厭幻象給拍散,而組成戰(zhàn)爭的蠻和族人,承受荒獸提升數(shù)倍的攻勢,即便是有戰(zhàn)陣作用,眾人均攤也還是感到氣血翻騰。
一些實力較弱的族人,瞬間便口噴鮮血,顯然荒獸那暴起的一爪,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
蠻當(dāng)真沒有想到,荒獸居然會如此難纏,大聲對族人鼓勵:“諸位叔伯兄弟,大家堅持住,我們,我們絕不能敗啊。”
受到蠻的鼓舞,族人勉強支撐住身體,沒有讓戰(zhàn)陣被破開,同時運起戰(zhàn)陣的功法,硬是穩(wěn)定住了朱厭幻象。
角斗場上的荒獸,乃是上古異種的后裔,體內(nèi)流淌著極為兇惡的血液,在他很弱小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覺醒傳承記憶,并且擁有了自己的靈智,可以說在沒有荒獸群保護下,他能夠成功突破到將級,足可見他的那份天資。
只是,荒獸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同族算計,結(jié)果落入人族圈套,被人族抓起來帶進這座角斗場。
在荒獸的傳承記憶里,有著對人族角斗場的記憶,他知道角斗場非常可怕,幾乎沒有荒獸能夠活著走出角斗場。
所以,他沒有像其他荒獸那樣,去參與人族有意搞出來的屠殺,他一直都躲藏著隱忍著,等待一個能夠翻身的機會。
而剛進入角斗場時,他首先將所有荒獸吞食,也是早已經(jīng)盤算好的,他就是要借助同族的血肉,讓自己能夠盡快的進階,只要成功晉升為王級,并且能夠贏得這場角斗,他就能夠暫時保住性命。
荒獸在踏入角斗場一刻,根本沒有把弱小的人族放在眼里,因為那些角斗場上的人族實在太弱。
但是此時此刻,正是他不放在眼里的人族,居然幻化出一頭奇怪的兇獸,能夠正面和他進行搏殺,這簡直是荒獸不曾想到的。
荒獸盡管擁有著傳承記憶,早就已經(jīng)誕生了靈智,但他實際上的智慧并不高,而且他的傳承記憶里,并沒有對眼前怪異兇獸描述,由此也能夠看得出,這頭荒獸血脈并不是多么精純高貴。
但是即便靈智不高,荒獸也很清楚,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戰(zhàn)勝眼前的兇惡巨猿。
朱厭幻象在蠻和族人催動下,大踏步迅速向荒獸直逼,同時揮動著沉重的鐵拳,毫不客氣便砸向那荒獸的腦袋。
盡管荒獸即將晉升王級,可他畢竟還不是王級,距離那道坎還有一些距離,這就好像是人族銘紋期巔峰,和人關(guān)境之間的差距,那是一道天塹,不是單憑力量便能夠彌補。
若是荒獸晉升成功,蠻和族人的戰(zhàn)陣,根本不可能是其對手,但現(xiàn)在對方?jīng)]有成功進階,蠻和他的族人便還有機會。
“吼”朱厭捶打胸脯咆哮一聲,一躍而起借助慣性,揮動沉重的拳頭,直接便砸向那頭荒獸。
荒獸身體強壯高大,但是靈活性就要差上許多,根本避不開朱厭幻象這一拳,一拳兇狠結(jié)實砸在荒獸腦袋上。
頓時砸的荒獸頭暈眼花,腦袋都聳拉到一邊去,顯然這一拳絕對讓荒獸受到重創(chuàng)。
利用戰(zhàn)陣,催動朱厭幻象的蠻和族人,看到荒獸被朱厭砸的頭暈眼花,頓時一個個全都興奮起來,趕緊全力催動戰(zhàn)陣,讓朱厭幻象乘勝追擊。
看臺上的看客們沒有想到,前一刻還被荒獸重創(chuàng),朱厭幻象都已經(jīng)不穩(wěn),下一刻那頭朱厭幻象竟然暴起,反過來將荒獸擊退。
看著角斗場上,朱厭不斷揮動拳頭,一拳一拳重重砸在荒獸身上,荒獸憤怒嘶吼奮力抵抗,但卻奈何不得朱厭,只能是被動防守,盡量不讓朱厭拳頭砸在自己身上要害。
節(jié)節(jié)敗退的荒獸,始終沒有去還手,看起來就像是已經(jīng)被打懵了,只知道那樣不停的護著自己被動挨打。
蠻和族人見狀,頓時感到興奮不已,趕緊便催動朱厭幻象,想要盡快將荒獸給解決掉。
然而,就在此時,骨燈里的燭火猴,突然開口提醒:“小心,那頭荒獸在積聚力量呢,他是要借助朱厭的攻勢,強行讓自己獲得突破,你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一定要盡快攻破他的防御。”
蠻聽了燭火猴的提醒,原本興奮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一邊繼續(xù)與族人一起強攻,同時在心里盤算,究竟要怎么才能攻破荒獸防御?
細細想了片刻,蠻猛然間想起,自己之前得到的那件骨質(zhì)匕首,既然那把匕首是靈器,蠻覺得必然能夠破開荒獸防御。
于是他趕緊對身前的壯山說:“疙瘩叔,我,我們必須要盡快破開荒獸防御,否則這樣被他耗下去,我們會很吃虧,若是我們的力量耗盡,朱厭幻象一旦崩解,荒獸肯定會暴起殺了我們所有人。”
壯山聞言,頓時醒悟過來,當(dāng)真是打了個寒顫,從逼迫荒獸喜悅中醒悟,臉上原本的興奮瞬間消散。
看到壯山神情凝重,蠻拔出腰間骨質(zhì)匕首,遞給壯山說:“這是我之前在角斗場得到的,匕首是一件靈器,相信能夠破開荒獸防御,疙瘩叔,我希望你能去,手握匕首充當(dāng)朱厭拳頭。”
壯山聽了蠻的話,先是一愣,轉(zhuǎn)而便緩過神來,明白了蠻的用意。
點了點頭應(yīng)承下來:“好,有了這把匕首,相信應(yīng)該能破開荒獸的防御。”
言罷,壯山迅速在陣內(nèi)變換位置,很快便來到了戰(zhàn)陣最前沿,在朱厭再次舉起拳頭,轟擊向那頭荒獸的時候,壯山迅速將匕首舉起,跟隨朱厭幻象拳頭,匕首綻放的寒芒刺向那荒獸。
荒獸已經(jīng)是將級,即將晉升為王級,對于危機的降臨還是有一些預(yù)警,能夠感覺到這次朱厭拳頭有所不同。
一瞬間,一種危機感突然降臨,荒獸能夠清楚感受到,若是自己憑借防御硬接這一拳,可能會被破掉防御,甚至可能會被對方活活打死。
生死存亡的一刻,荒獸終于也不再隱藏實力,怒吼一聲揮動前爪,一下子將朱厭的拳頭拍掉。
隨后,荒獸向后猛退,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可怕,轉(zhuǎn)眼間荒獸身上的煞氣鋪天蓋地,肅殺氣息席卷整個角斗場,人們甚至隱約看到,角斗場的上空,突然升騰起一朵鮮紅的云朵。
在那鮮紅的云朵里,傳出各種荒獸的嘶吼,剎那間,那頭荒獸像是降臨世間的王者,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從荒獸身上散發(fā)出。
東方看臺上的貴族們,頓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少坐下下面的貴族,已經(jīng)忍不住驚呼起來:“是,是白虎后裔嗎?”
那種沖天的煞氣,還有頭頂上的血云氣息,很像是主殺的圣獸白虎氣息。
看臺上的這些方國貴族,覺得那頭荒獸身上,恐怕?lián)碛袠O為少見的圣獸白虎血脈。
圣獸,那是可以和當(dāng)年圣皇齊名的存在,據(jù)說更是曾經(jīng)八荒的主宰,后來也曾歸附過圣皇,但是隨著圣皇時代的結(jié)束,圣獸也隨之銷聲匿跡,這么多年來,圣獸已然成為傳說,便是南荒也不曾出現(xiàn)過圣獸蹤跡。
有一種傳言稱,南荒的那些荒獸和荒族,實際上就是圣獸血脈所化,甚至有些荒族便是奉圣獸為神,會祭拜古老強大的圣獸。
但是,這么多年來,還從未見到過真正圣獸后裔,人族在東南和西南兩荒之地,遭遇和捕捉到的荒族和荒獸,從未見到過會有圣獸血脈存在。
因而,很多人覺得,所謂荒獸是圣獸血脈所化,那不過是荒族那些家伙,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杜撰出來的一種說法。
但是今日,在骸骨角斗場上,大家卻看到了一頭,真正演化出圣獸白虎的王級荒獸,實在是讓所有人震驚。
不過很快,夏曜微微皺眉說:“不,那頭荒獸不是圣獸白虎后裔,他身上有一部分圣獸血脈,但實際上并不精純,看起來,他上一代的異種血脈里,應(yīng)該包含了部分白虎血脈。”
夏曜這么一說,下面看臺上的人,全都是心中一驚,緊接著姜罔也開口說:“嗯,夏曜說的沒錯,那頭荒獸并非圣獸白虎后裔。”
在角斗場上,荒獸已經(jīng)爆發(fā)出全部實力,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形成,頓時讓蠻和他的族人們?nèi)际求@悚不已。
蠻很快緩過神來,慌忙大吼道:“退,快點撤退,不要,不要……”
然而,不等蠻把話說完,那頭荒獸已經(jīng)怒吼一聲,一個縱身便撲向了朱厭幻象。
荒獸爪子仿佛附加了什么力量,一爪拍下來,瞬間便將朱厭幻象拍散。
組成戰(zhàn)陣的蠻和族人,頓時全都暴露在荒獸利爪下,雙方驚愕地相互對視片刻。
壯山首先緩過神來,急忙將身邊族人推開,大吼道:“跑,快跑……“
大聲吼叫驚醒荒獸,一眼便看到壯山手上的匕首,想到之前對自己的那絲威脅,荒獸瞬間被激怒。
荒獸眼神里浮現(xiàn)出殘忍之色,揮動利爪直接便拍向近在咫尺的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