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山寨機,特點就是大屏加喇叭大聲。
所以,這“上海灘”的歌聲,在這本來就寂靜空曠的小巷子里,顯得是那么的震撼……
呃……
這家伙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他竟然還有心情播放“上海灘”。
沒聽到四爺都說要他的命了嗎?
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呀!
眾人皆是無語。
“哈哈,不錯,這才有感覺嘛!”
葉小白笑得非常的歡快。
“死到臨頭,你就多笑幾聲吧!”
四爺站直了身體,帽檐壓得有些低,所以,只能看到他半張臉,嘴唇上,有兩撇半黑半白的胡須,因為一身漆黑的衣著打扮,配合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股淡淡的煞氣。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旋即席卷了整個小巷子。
好強的氣勢!
許文龍的心頭微微發(fā)冷,他發(fā)現(xiàn),這四爺比上次遇到的時候,更厲害了。
如果自己全盛的狀態(tài)下,與之一戰(zhàn),三百招之后,必敗啊!
許文龍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不免生出了一股子才挫敗感。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會死到臨頭,老頭,你是不是老年癡呆呢!”
葉小白嗤笑一聲,表情輕松,對于四爺身上的氣勢,卻是不為所動。
“找死!”
一股極強的戰(zhàn)意,從四爺?shù)纳砩仙l(fā)而出。
眼看著四爺就要動手。
許文龍回過神來,連忙喊道,“等一下。”
“哦,許局長,你有什么話要說?”
四爺?shù)念^微微抬起,兩道如電的目光,射在了許文龍的臉上,似乎沒有將許文龍這個中海警局的老大看在眼里,充滿蔑視。
“你當著我的面,竟然想殺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許文龍雖然自詡不是四爺?shù)膶κ郑麉s代表著正義之劍,警察怕混混?開什么玩笑。
“噢,許局長你說的不錯,我的膽子,一向都是這么大。”四爺冷笑。
“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四海集團,明天煙消云散嗎?我許文龍或許抓捕不了你,但只要證據(jù)確鑿,警界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許文龍沉聲道。
“哈哈,不錯,許局長,我的確沒有想要與你為難的意思,但……你的運氣太差,在這里,我殺了你們兩人,沒有證據(jù),誰又能奈我何呢?這是法制時代,什么都要講證據(jù),不是嗎?”
四爺狂笑起來。
“你……”
許文龍面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四爺?shù)哪懽樱谷淮蟮搅诉@個地步,想著連自己一起干掉。
“許局長,你不用想著打電話什么的,這里的信號,已經被我屏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四爺旋即又道。
“四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許文龍咬了咬牙,他沒想到,今晚竟然會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夜。
“過獎,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我不對許局長你出手,干掉了那小子,你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難道,你許局長一句話,就能當證據(jù)嗎?只是,我這個人呢!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不留后患,許局長,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四爺往前走了一步,渾身的關節(jié),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猶如鞭炮的聲音。
而他身上的氣勢,也隨著節(jié)節(jié)攀高……
“等一下,老頭子,你這口口聲聲要殺這個殺那個的,我又不認識你,你竟然派殺手殺我,我沒記錯的話,咱們不認識吧!沒有仇恨吧!”
葉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沒有仇?你在我四海集團旗下的一夜迷情鬧事,打傷了我的手下獵鷹,竟然還說沒仇,不過,你不知道那是我四海集團的產業(yè)和人員,那也正常,現(xiàn)在你知道真相了,可以瞑目了吧!”
四爺又向前走了一步。
許文龍的目光不由得一凝,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因為他看到,那地面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這四爺?shù)墓αΓ谷簧詈竦竭@等地步。
“我去,原來是這樣啊!”
葉小白一直沒搞懂,為啥自己會被針對,本來還以為是自己長得太帥,所以引來各種羨慕嫉妒恨,搞半天,這是獵鷹事件的后續(xù)。
而幕后的主使者,竟然就是這個叫做四爺?shù)睦霞一铩?
同時他也暗暗無語,分明是自己被酒托坑了,然后才扯出后續(xù)的事情來好嗎?而且自己處處手下留情,你丫的倒是好,不來賠禮道歉,還要趕盡殺絕,混黑的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尿性。
“難道你還以為會怎樣呢!桀桀!”
四爺一聲怪笑,這聲音,就像是來自地府的幽靈,令人不寒而栗,莫名顫栗。
“其實吧!我認為,這根本就是小事情,咱們不需要打打殺殺,大家坐下來,喝杯茶,讓我給你講講道理,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順便你給我道個歉,咱們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你看如何?”
葉小白笑瞇瞇的望著四爺,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
呃……
許文龍一怔,這葉醫(yī)生,太天真了吧!
竟然要和殺人不眨眼的四爺講道理,聊人生理想?
“小子,你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想要和我講道理,聊人生理想,那你就先打敗我再說吧!只是,我想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四爺目光中,殺機一閃。
咻!
四爺出手了。
只見他將腦袋上的帽子,飛快的摘了下來。
隨即對著葉小白一扔。
本來軟弱無力的帽子,竟然變成了殺人奪命的暗器,在空氣中,爆發(fā)出一道厲嘯,快若閃電。
一旁的許文龍只感覺到一道黑影,急閃而過。
“好吧!既然你有這個要求,而我這人,又特別的喜歡,助人為樂,那就如你所愿。”
說話的同時,葉小白只是斜跨著邁出一步,那飛射而來的帽子,穿透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呲的一聲,帽檐直接沒入了水泥磚砌成的堅硬墻面上。
許文龍瞳孔微微一縮,這四爺?shù)墓αΓ鋸埩恕畈欢噙_到了摘葉飛花,也可傷人的境界了啊!
如果葉小白站在原地不動不抵抗,那么這一飛盤的帽子,就會如同一把鋒利的片刀,割斷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