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腰肢用力,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后而至的便是帶著凌厲拳風(fēng)的拳頭。
穆昊天雙眸一瞇,上身微微向后閃,左手而上穩(wěn)穩(wěn)的抓著方舒窈的拳頭,右手就要去鉗制方舒窈的另一只手。
方舒窈料到穆昊天會出這一招,躍然起身,帶著穆昊天的手臂,從他的頭頂繞過,瞬間到了穆昊天的身旁。
但她并沒有停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撞向穆昊天,如同撞到了一塊堅(jiān)硬的石頭,穆昊天卻紋絲未動。
笑話,若是讓這小小女子撞得他東倒西歪,他還怎么擔(dān)得上穆昊天這三個字,怎么配受人注目?
“你確定要和我比身手?你會死的很慘!”穆昊天出聲,冷眸看著因?yàn)閯×疫\(yùn)動而臉色紅潤的方舒窈。
方舒窈卻冷然一笑,“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
話音未落,方舒窈再次發(fā)動起了攻擊。
從剛才決定和穆昊天決斗身手的那一刻,她的身體里如同注入了戰(zhàn)斗的血液,有了久不曾有的熱血的感覺。
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沖著穆昊天的腦袋打去。
穆昊天穩(wěn)穩(wěn)接住飛快而來的枕頭。
哪知這只是方舒窈的虛招,她的真招在下面。
穆昊天接枕頭的那一刻,方舒窈已經(jīng)抬起另一只手臂,利用手肘狠狠像穆昊天的背部撞去。
接得住枕頭,躲不過拳頭。
方舒窈終于傷到了穆昊天。
這重重的一擊,方舒窈用盡了全力,半條手臂都震得發(fā)麻,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剛才她一直不敢用僅剩的一只手臂去招惹穆昊天,是因?yàn)樗肋@一條手臂若是再讓穆昊天牽制住,她就真的要輸了。
穆昊天挨了方舒窈這一擊,倒是對這女人有些刮目相看。
他好像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吧!
很好,這女人竟然激起了他許久未有的戰(zhàn)斗欲望。
他放開方舒窈的手臂,對方舒窈說:“我們好好的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這照片我就不拍,可若是你輸了……”
方舒窈彎了彎發(fā)麻的手臂,冷笑著:“為了不拍照也必須得贏啊!”
間接的,接受了她的挑戰(zhàn)。
先發(fā)制人的這個道理方舒窈自然是懂,所以話音未落,她便抄起枕頭,朝著穆昊天飛去。
先混淆視聽再說!
枕頭被穆昊天打到了一邊,穆昊天看著方舒窈隨之而來的攻勢,竟一一輕易化解。
方舒窈的攻勢迅猛有余,靈活不足。
也許她的身手足夠好,兩三個平常男人根本無法進(jìn)她身。
可是她忽略了,她面對的是穆昊天,經(jīng)過千萬次生死,從修羅場滾過上千次的穆昊天。
他有著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往往方舒窈上一招還未出完,他就已經(jīng)猜出了方舒窈的下一招,輕易化解。
幾分鐘下來,方舒窈已然處于下風(fēng)。
呼吸微喘,臉色潮紅,力氣已有不足,但仍在堅(jiān)持著。
反觀穆昊天,運(yùn)籌帷幄,冷眸相對。
勝負(fù)已分,只是兩人還絲毫沒有停站的意思,方舒窈是不能,不可以,不甘心。
而穆昊天,則是新鮮,挑戰(zhàn),好奇。他想看看這個女人能堅(jiān)持到什么時候,倔強(qiáng)到什么時候。
五分鐘過后……
方舒窈已然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出拳也已棉柔無力,打在穆昊天的身上,如同柳絮拂過,毫無感覺。
這一場鬧劇到此也該將結(jié)束了。
穆昊天不再客氣,輕而易舉的制服了方舒窈,把她撂倒在床上。
唰!
方舒窈只感覺背上一涼,她的上衣被脫掉,穆昊天的大手撫在方舒窈的背上,動作輕柔,撫過她光滑脊背的每一寸肌膚。
突然,方舒窈肩頭那一朵向陽花的紋身吸引了穆昊天,他呼吸一窒,頓住動作。
“你怎么會有這個紋身?”
他的呼吸幾乎快要停止,這一朵向陽花的紋身,是他記憶深處最最珍貴的記憶,是那個雨夜的女孩子留給他唯一辨認(rèn)出她的記憶。
為什么方舒窈會有?
因?yàn)閯偛艅×业倪\(yùn)動,方舒窈即使已經(jīng)在壓制著喘息,但動作還是比平時大了很多,光滑的脊背一起一伏,格外刺眼。
聽到穆昊天的問話,方舒窈的呼吸也緊了一下。
穆昊天的手段他已經(jīng)見識到,趙斌已經(jīng)在他手中。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肩頭的紋身對于自己來說有著特殊的記憶,若是讓他知道那個雨夜,那名男生的存在。
不足會掉那名無辜的男生會遭到什么樣的毒手!
“閑來無事找紋身的師傅給我紋的。”,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呼吸間的恐懼,平穩(wěn)著自己的語氣。
“馬上除掉。”穆昊天冷冷下令,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
這朵美麗陽光的向陽花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配擁有,就是那個雨夜的女孩,他的佳人。
現(xiàn)在既然佳人已經(jīng)沒有那個紋身了,那任何人都不可擁有,也不配擁有。
“憑什么?”條件反射的,方舒窈反駁穆昊天。
她紋紋身穆昊天也管?她不當(dāng)兵,紋紋身又不違反禁令,又不違反法律,憑什么讓她去掉?
“沒有憑什么,明天你立刻去掉。”
方舒窈冷笑,一字一字非常堅(jiān)定,“我不去。”
就算是要了她的性命,這朵紋身她也不會去掉。
這是她留給那個人唯一的記憶了,她還希望著,可以找到那個人,哪怕是見一面也好。
所以,不能留。
“為了一朵紋身你要忤逆我,你可知道后果?”穆昊天一雙黑眸迸裂著冰冷的寒光,即使方舒窈沒有面對他,也感覺得到她的氣勢。
但是,她不可以答應(yīng)。
“只是一朵紋身而已。”方舒窈強(qiáng)調(diào)。
對于旁人來說,這只是一朵普通的紋身,即使她留在身上,也不礙著穆昊天什么事。
她不明白,為什么穆昊天要讓她去掉?
“沒有商量的余地,明天你立刻去取掉,我會親自檢查。”
方舒窈也知道只是一朵紋身,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聽他穆昊天的話取掉?
明知道忤逆穆昊天的命令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明明知道即使反抗也還是會被強(qiáng)行去掉的。
看來這多向陽花對方舒窈還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既然這樣的話,他更加要讓方舒窈去掉。
這世上除了佳人,不允許再有任何人擁有向陽花。
方舒窈氣的夠嗆,直接無視穆昊天的話。
對與穆昊天這樣強(qiáng)制的命令,方舒窈被氣的身體一起一伏的。
穆昊天墨黑色的眸子暗了,一只大手停留在方舒窈的背上,光滑的肌膚給他的感覺如此的美妙。
俯身而下,他親吻著方舒窈的脖子,剛剛的運(yùn)動讓方舒窈出了汗,穆昊天親吻的時候有些溫/濕的感覺,讓他更加著迷。
方舒窈感受著背上之人所做的一切,即使心中抵觸萬分,卻不得不順從,若是穆昊天想做,她就算阻止也沒有用。
穆昊天的呼吸漸漸沉重,燙人的雙唇幾乎灼傷了方舒窈的皮膚。
她被穆昊天翻過身來與他對視,上身已然全裸,穆昊天漆黑的雙眸燃起了情/欲之火,而這火,竟然是因眼前之人而起。
與第一次不同,這一次穆昊天的眸中已經(jīng)沒有了恨和厭惡,只有單純的情/欲。
每次相遇方舒窈,穆昊天那傲人的自制力便毫無原則的離家出走。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中很一個人恨得要死的,卻愛上了她的身體?
甚至在面對佳人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也會閃過她!
“為什么會這樣?”看著方舒窈的眼睛,穆昊天恨鐵不成鋼問出了這么一句。
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為什么會時時刻刻想著這個女人!
他和佳人相處兩年,他相思佳人八年,竟然比不過一個僅僅相處半年的女人!
到底是為什么會這樣!
方舒窈已面如死灰,任由穆昊天怎么擺布她都毫無怨言。
反正她也斗不過穆昊天,最終都會是自己失敗,逆來順受。
既然知道躲不過,倒不如省省力氣,就這樣破罐子破摔吧!
一回生二回熟,她和穆昊天之間少說也有四次了,若是她再扭扭捏捏,倒成了她的不對,是她做作。
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
第一次生出的挫敗感,竟然是因?yàn)檎煲哉勰プ约簽闃返膼耗А?
剛開始的斗志在次次的失敗中也被研磨的差不多了~
“我也想知道。”
穆昊天問為什么會這樣,方舒窈說她也想知道!
她也想知道,為何自己守了十年的事情都沒有想過退縮,在穆昊天的面前,僅僅半年,她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不可以再這樣了!
既然自己無法克制對方舒窈罪惡的情感,那就除掉她!
讓她永遠(yuǎn)在這世上消失,他便再也沒有了這年頭。
穆昊天的眸子瞬間清醒,看著面如死灰的方舒窈,冷冷一笑,撈起旁邊的相機(jī),對著裸/身的方舒窈,按下了快門。
咔嚓咔嚓咔嚓……
這刺耳的聲音幾乎要把方舒窈的耳膜穿破。
不知道響了多少聲,不知道照了多少張,穆昊天終于停了手,連看都沒有看相機(jī)里的照片,起身下床。
“準(zhǔn)備接受明天的好戲吧。”
她不是愛演戲嗎?演戲不是很順利嗎,那穆昊天就要看看,這次她在公眾面前如何演好這場戲!
方舒窈雙眼望著天花板,沒有言語。
“還是那個規(guī)矩,今晚的事情不許任何人知道。否則后果,就由生活在水牢里面,你的好男朋友替你承受吧!”
穆昊天再次揚(yáng)起了那撒旦的微笑。
提及趙斌,方舒窈終于回過了些神,她望著穆昊天,問:“你追究怎么對待趙斌了?”
穆昊天哈哈大笑,似在嘲諷她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管別人,“你想知道嗎?也罷,明天我便讓人寄過來錄影帶,讓你好好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