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云山還沒來,趙達想著空閑也是空閑,倒不如幫馮大吉來鋤地。
楊新語到的時候,只見還有二十多畝地,還是一片荒地。
就馮大吉這樣的速度,還不知道何時能弄好。只怕還沒弄好就到了冬天,別說是種菜,田里啥都沒有,只有之前種下的十畝地。
楊新語想到白云山說的話,接著腦袋里一閃而過蘇惜歸的臉。
蘇惜歸現在可是郡守大人,何不在他那里借一些士兵?
正好今天她就要教這群士兵如何種地,這是最后一步。
這樣一來,這群士兵來幫她種田,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樣就會有一個問題,如何瞞住所有人,讓這群士兵幫她干活?
她這里每天來往的人可不少,要是被人發現她和蘇惜歸的關系,兩人的生意豈不是要泡湯?
所以這個想法就是一閃而過,楊新語很快道,“趙大哥,白爺爺來接你了,你快去準備出發!
倒不是要否定這個念頭,只是她在暗暗考慮,是否要跟蘇惜歸提起。
此時另一邊,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潛進了王府的房間,他睡的正香,感覺有什么東西滴在臉上。
等他睜開眼,看到一顆腦袋懸在半空,滴落在他臉上的是鮮血。
頭顱上的那張臉,不正是賈亮的臉嗎?
他嚇得一個激靈,猛地退到了角落,屁股尿流道,“鬼……鬼!可不是我要殺你的,你要怪就去怪王陽!
等他視線右移,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人,而提起那顆頭顱的人,正是此人。
他松了口氣道,“你……你是誰?”
暗影把頭顱丟在地上,甩了甩發酸的胳膊,說道,“大人你好生奇怪,不是你讓我去殺的人嗎?”
“你……你是……”王府瞇起眼,認真的打量暗影,這才發現他的衣著有些眼熟。
“是你?人已經殺了?”
暗影把那人頭又提起,放在王府的面前,順道,“大人自己來看,不是看得更清楚嗎?”
王府剛才已經被嚇到了,這下說什么也不敢正眼去瞧。
他用袖子遮著眼,朝黑影丟去一個錢袋道,“很好,不愧是正規的殺手,這些是你的傭金!
暗影再次丟下那人頭,打開錢袋看了一眼,錢袋看上去是挺鼓,但里面是四千文錢,也就是說只有四兩銀子。
他當即變了臉色,拔出腰間的劍道,“就四兩銀子?我兄弟四人可是一塊上了,一兩銀子你就想打發我嗎?”
王府跟著王陽混那么久,何時被劍架在脖子上過?
他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道,“少……少俠手下留情,你說要多少銀錢?全憑你說了算!
暗影臉色有所緩和,說道,“我要這個數!
王府見他豎起五根手指,顫顫巍巍問道,“五……五兩?”
暗影把劍刃往王府脖子逼了逼,獅子大開口道,“不,我要五十兩!
王府大驚失色,說道,“五……五十兩……我就是個下人,哪來那么多銀錢?”
暗影用劍刃,輕輕劃了一下王府的脖子,就看到他脖子沁出血珠,“這么說,你這條命還不值五十兩?”
“不……不是,是我真沒那么多銀子……”王府此時是叫苦不迭,他買通殺手是為了除掉賈亮,哪想竟是惹火燒身,把自己小命也給搭進去了。
暗影瞇起銳利的眸子,“既然你不要這條命也罷,我今天就在此了結了你!
王府猛地往后傾斜,一聲驚呼道,“少俠饒命!我……我給你……給你五十兩銀子!
暗影余光掃了一眼四周,問道,“五十兩銀子在哪?”
王府指了指床底道,“床下有一處暗門,我把家底都藏在那里了,少俠你別殺我!
暗影把他提起,隨后丟在地上道,“那你還不給我去拿?”
王府眼底劃過一抹算計,飛快鉆進了床底。
但是暗影等了好久,都不見他爬出來,這才知道上了當。
不過索性他不過是在做戲,他故意弄亂的房間,隨后提著人頭飛快離開。
誰也不知道床底的暗門通向王陽的書房,這也是為何魏無羨盯著王陽數日,也看不出他與其他人來往。
王府從地下鉆出來的時候,正陽正在書房里看書。
他聽到人的腳步聲就在附近,冷冷一聲道,“是誰?”
王府連是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大人,是我!
王陽有些驚訝道,“王府……你怎么在此?事情辦妥了?”
王府把方才發生的一切,一般真一半假的跟王陽說了道,“大人,我是親眼所見,那人頭確實是賈亮,這群人不愧是亡命之徒,我給了他四兩銀子,可他還是不滿足,還想要訛小的錢,可是小的哪來五十兩銀子?好在小的跑得快,要不然怕是也要掉腦袋!
只要賈亮除了,這安臨關就完全是他的地盤。
“哈哈哈,這次你辦的不錯,這些銀錢就當是本官賞你的。”王陽很是滿意王府的辦事效率,抬手朝地上丟了十兩碎銀子。
王府像是只狗,趴在地上搖著尾巴,去撿王陽丟下來的錢,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等他把錢都揣進兜里,王陽說道,“今天也別忘了,讓你的人下午盯緊了。”
昨晚他想從蘇惜歸嘴里套出什么,可他醉的實在是太快了。
那塊地到底是誰的?若是蘇惜歸買來的,又是哪來的那么多銀錢?
昨夜他特意去過藏臟銀的地方,臟銀并沒有變少。
也就是說,如果蘇惜歸自己買的田地,極有可能是發現了另一筆臟銀。
今晚他定要套出一個說法,如果能找到另一筆臟銀,別說是這安臨關,郡守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暗影把人頭埋好,便回到蘇惜歸的房間,說了方才的經過。
蘇惜歸若有所思的樣子,喃喃一聲道,“暗門……看來王陽在安臨關的地底下挖了不少通道!
他之前就想過,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通道藏著臟銀,昨天一探確實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