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比起出蠻力,倒不如以智力取勝,既然這群人是王陽花錢雇來的,他就可以收買這群人,“那我要是給你十倍的價錢,你們可能放過此人?”
冷冬一邊說,一邊點燃起蠟燭,借著朦朧的光線,他看清來人那雙冰冷的眼。
這便是專業(yè)的殺手,剛才他能搶一群人,完全是因為他躲藏之處的優(yōu)勢,但是現(xiàn)在這優(yōu)勢已是消失不見。
那帶頭的殺手拔出腰上的劍,說道,“不可能,我們可是專業(yè)的殺手,要是傳出去人沒死,豈不是壞了我們的名聲?”
冷冬條件反射躲開了他的攻擊,再次提議道,“那我出五十倍的價錢呢?”
帶頭的殺手哈哈大笑,眼底透露著貪婪的光點,“既然你身上有那么多銀錢,我又何必聽你的?只要把你殺了,再把那個人的人頭拿下來,買家能給我一筆豐厚的銀錢,你們的銀錢也是我的。”
冷冬暗道不妙,他雖然給七王爺賣命多年,但遇到殺手還是第一次,難道他就在死在這里?
強烈的求生意識,讓他險險躲過了兩次敵人的攻擊。
可是敵人人數(shù)眾多,他漸漸感到分身無術(shù)。
就在千鈞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翻進窗戶,緊隨他而來的還有三把飛鏢。
三把飛鏢似乎皆是刺中敵人的要害,似乎是為了留一條活口,那帶頭的殺手只是被黑影擒住,并沒有受重傷。
冷冬感覺口中一陣腥甜,他吐了口血道,“是你……”
此人正是蘇惜歸派來的暗影,他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四周,說道,“真是難看,就憑你這樣的本事,就想追隨那位大人?”
確實論謀略論功夫,冷冬遠遠不及蘇惜歸,但他有一顆赤誠之心,“這次是個意外,下次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暗影還想說什么,被制服的殺手頭頭惡狠狠道,“你……你是什么人……你竟敢殺了我的小弟……”
而且他壓根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生擒。
暗影卡住他的脖子,捏緊又松開道,“飛鏢刺進去的不深,他們只是暈了過去,倒是剛才的飛鏢上被我抹了毒藥,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是誰買你殺的人,別想我給他們解藥。”
“毒藥……你騙我?”殺手頭頭臉色一白,猛地轉(zhuǎn)頭望向三人,倒是看不出他對兄弟還挺有情誼。
確實如暗影所說,三人嘴唇都開始烏青,眼睛一圈也散發(fā)著黑色。
他咬著牙道,“當(dāng)真我告訴你,你就給我解藥?”
暗影手指收攏,一再強調(diào)道,“是你老實交代,不準(zhǔn)有一分的隱瞞。”
“咳咳……”殺手頭頭發(fā)出痛苦的咳嗽,雙眼一片血絲道,“我……我說。”
冷冬在一旁看傻了眼,這就是七王爺身邊的暗影?這樣的功夫和魄力,不愧是保護帝王子嗣的人。
暗影猛地松開了手,說道,“快說。”
殺手頭頭終于能呼吸到新鮮空氣,長吁了口氣道,“是王陽的親信派我來的,我記得他的名字叫王府,他要我殺了床上那個人,把他的人頭提去才能交差。”
“王府……”冷冬記得這個人,他是王陽的親戚,因為有血緣這層關(guān)系,很是得王陽信任。
“很好,你的用處完了。”暗影說著把什么塞進殺手頭頭口中,接著此人也暈了過去。
冷冬到底是沒殺過人,一臉不敢置信道,“你不是說他招了就放了他嗎?”
暗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放了他?萬一他去跟王府通報,你主子的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對敵人懷有仁慈,只會給自己招致危險。”
這話倒是說的一點沒錯,冷冬無力反駁,垂下腦袋道,“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這四個人的尸體如何處理?還有王府那邊……”
暗影一個抬手道,“此事是那位大人給我的任務(wù),不用你多費心,只是你要記住,今天晚上賈亮已經(jīng)被殺了,以后切不能讓他在外人面前露面。”
他說完把四人捆住,一塊扛在肩頭跳了出去。
此人夜色正深,冷冬看了眼窗外,去院子里打了桶水,一把將賈亮澆醒。
賈亮聞到了迷藥,睡得正是香,只感覺人一冷,整個人都清醒了,“冷總管,你這是在做什么?”
這已經(jīng)活了初秋,晝夜溫差很大,這一桶水澆下去,可是凍死他了。
冷冬可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剛才王陽派來的殺手對你下了迷藥,不這樣我沒法叫醒你。”
賈亮嚇得面色土灰,四周望了望道,“王陽派了殺手來殺我?殺手人呢?”
可是他看了半天,這里除了他和冷冬,壓根沒看到什么殺手。
冷冬只好解釋道,“已經(jīng)被大人派來的人處理掉了,但是王陽那邊只會收到消息,說是你已經(jīng)死了。”
賈亮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我已經(jīng)死了,我居然才知道。我就搞不明白,你們想要我死,到底是為了什么?”
冷冬還不能百分之百信任賈亮,別說是查臟銀的去處,就連這家客棧歸主子所有,他都不能說,“這個現(xiàn)在我沒法回答你,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發(fā)誓,我絕對是大人派來保護你的。”
對于這點賈亮沒有任何懷疑,他問道,“那你是打算趁夜帶我逃走,隱姓埋名過日子?這樣下去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冷冬被問得一愣,答道,“我也不確定,但我相信主子,絕不會過去太久。”
賈亮再次問道,“可是我在這一帶算是挺有名的,你要把我藏到何處才是安全?”
不等冷冬回答,他眼前亮了亮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還是你主子告訴我的。”
“什么地方?主子何時告訴你的?”冷冬追問道。
賈亮就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接著道,“我本來還疑問,他為何寫的是這三個字,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王陽再怎么狡猾,怎么可能猜到我躲在土匪寨子?”
冷冬也算是與土匪寨子的人,有過一面之緣,由他把賈亮送去土匪寨子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