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歸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長嘆了口氣道,“本官聽說那山寨盡是會武功之人,以現在營中的武力,怕是沒法剿掉寨子!
王陽內心暗暗發出嘁的一聲,他聽說這蘇大人當過兵,打過不少勝仗,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他可是只大尾巴狼,自是不會把情緒表露出來丁點。
只見他做出一副自責的樣子,一聲長嘆道,“大人說的沒錯,營中士兵散亂,不聽下官的命令,是下官沒能治理好安臨關!
蘇惜歸一副體諒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本官已經清楚,是孫斌收了賄賂,往營地里強塞殘兵,王大人也是無奈聽命于孫斌。”
王陽暗暗松了口氣,試探道,“莫不是那姓冷的所說?”
蘇惜歸故意說道,“正是他所說,他還說王大人貪污了臟銀!
王陽不是想試探他?那他反過來試探一下王陽。
只見王陽一副慍怒的神色,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此人竟敢冤枉下官,孫斌的臟銀全都被查處,本官如何貪污這臟銀?”
這一番話確實是滴水不漏,可是王陽的表現,未免有些過激。
看來這臟銀是被王陽轉移了,只是他藏到了何處?
這才是蘇惜歸最頭疼的問題,也是王陽絕不會老實招的。
“本官當然相信大人,此人乃是七王爺的人,此舉定是想離間本官與王大人的關系。”蘇惜歸說道。
王陽見沒被懷疑,連聲附和道,“大人說的極是,下官看是七王爺想挑撥離間,讓我們自相殘殺,好清除四王爺安插在東海州的人!
蘇惜歸不置一詞,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
就在這時,王陽的人前來稟報道,“大人,冷管家押著馬車,帶著一群士兵,就在城門外!
蘇惜歸看了那人一眼,命令道,“讓他們進關內!
“沒聽到蘇大人的話?還不去開城門?”王陽的人站著還不動,被王陽一聲催促,這才往外走。
蘇惜歸不動聲色,站起身道,“王大人,稍后本官還要練兵,這次先聊到這里!
王陽還想說什么,只聽到門外道,“大人,屬下押送物資回來了!
蘇惜歸推開門,看到的正是冷冬。
“你回來的正好,隨本官去練兵場!
蘇惜歸丟下一句話,朝練兵場走去,只見練兵場上空無一人。
王陽跟在后頭,代為解釋道,“大人,這正是午膳的時間,大伙都去吃飯了!
蘇惜歸臉色一沉,說道,“這次任務他們通通失敗,還有臉去吃飯?”
王陽毛遂自薦道,“下官這就去喊他們回來。”
等王陽走遠,冷冬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人,你都跟王陽聊了什么,他無故獻什么殷勤?”
蘇惜歸笑道,“應該是看你不爽,但是無法除去你這個眼中釘,故而想搶走你的活,體現出他的重要性!
“所以大人跟他聊了什么?”冷冬不屈不撓問道。
蘇惜歸搖了搖頭,不急不慢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們回府再說!
王陽臉上掛了傷,氣喘吁吁跑過來:“大人,人都來了。”
蘇惜歸這才站上練兵臺,沉聲道,“你們可知,本官為什么要打斷你們吃飯?”
一群士兵心里都清楚,但仍有人提出道,“我們是運送物資失敗,可是物資也給保住了,憑什么我們還要受罰?”
新郡守沒來之前,大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們早就看新郡守不爽了。
蘇惜歸視線掃過每一個人,聲音威嚴道,“你們可知,營中還剩下幾天的物資?這次是有冷管家,這才保住了物資,要不然明天就要餓肚子!
冷冬知道不能拆穿蘇惜歸去過土匪寨子,故而就沒糾正他的說法。
賈亮一聽果然不是蘇惜歸親手打敗的土匪,一臉不服道,“你不過是一個郡守,該管我們的也該是守御大人!
蘇惜歸臉上帶起了笑容,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說這句話之前,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誰要退出練兵場,誰就是第一個輸的人。”
賈亮這樣大腦簡單的人,這招對他最為管用。
那天可不是他吼著,誰退出他就弄死誰。
他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弄死自己吧?
賈亮虛張聲勢的咳嗽一聲,揚聲道,“聽到沒?誰退出我就弄死誰!”
不得不說,此人還是有一定的領導能力,只是沒用到正途。
所有人能加以引導,日后必能成為好士兵。
蘇惜歸眸子閃了閃,他定要想辦法弄垮王陽,讓夜見來接替他的位子。
據魏無羨所說,王陽極有可能是葉周知害死魏成年的真兇。
要想調查出此案真相,還要從葉周知查起。
看來明天他就要去一趟太白縣,先來探探這葉周知的底細。
安臨關還是陽光明媚,山里村一帶卻是忽然下起了大雨。
此時楊新語一行人摘完果子,正往山下走。
雨水來的很突然,只聽到轟隆一聲雷響,一場傾盆大雨往下落。
大家猝不及防,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楊新語見這雨一時半會不會變小,便道,“我知道有一處山洞可以避雨,大家快跟我來。”
山洞正是給蘇惜歸藏身用的那處,里面還留下了些柴火,還有兩個火折子。
楊新語見賀子君徐冷之還有趙生兄弟都被淋濕了,想起了一個好主意道,“這雨不知何時才能停,天氣冷大家都被淋濕容易引起風寒,正好這里柴火,我們來生火,把衣服烤干!
賀子君正有此意,撿起柴火和火折子,往山洞深處看了一眼,說道,“阿姐說的沒錯,正好有兩個火折子,阿姐和阿瑩往里走一點去生火,我們就在這里生火。”
這個山洞雖然深,但是楊新語很肯定,不是什么動物的洞穴。
她拿起火折子,抱了一捆柴往里走了段,停下道,“阿瑩,來過來幫我生火!
兩人把柴火斜著搭在一塊,底下塞了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