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語這才發現,小白就在她腳邊,一臉的眼巴巴。
難不成這小家伙還想跟她去縣城?
楊新語頓時哭笑不得,要是它跟去縣城,沒準會被當成吃的。
就算它再聰明,也不會有人把它買回家養。
誰都知道豬能吃,養了得多吃虧。
楊新語壓低聲音,說道,“小白,你去陪雪瑩玩!
“哼哼哼。”小白發出低低的悲鳴,一臉的不甘心。
楊新語眼一瞪,它這才飛快跑到趙雪瑩身邊。
賀子君提前把野豬肉放進背簍里,兩個背簍塞的滿滿。
楊新語怕賀子君背得太重影響長個,提前把他那里的一部分放進籃子里。
現在她就是背后背一個,左右手各拎一個。
賀子君手里也拎著東西,是他昨天剛做好的果醬,得有五十多瓶呢!
好在東西不重,就是瓷瓶易碎,賀子君每走一步格外小心。
楊新語這邊雖說力氣大,還是被這么多野豬肉壓的走不動路。
以至于走到李大爺家,兩個人差點錯過了時間。
還是李大爺架著牛車向前走了一段,看到他倆的身影,問道,“丫頭你們怎么帶了那么多東西,可要搭車?”
“搭搭搭!睏钚抡Z連聲道。
李大爺立馬一個勒繩,把馬車停到路邊,跳下車幫楊新語提東西。
牛車上坐著三兩村婦,看到搭車的人是楊新語姐弟,臉都拉得老長。
等楊新語姐弟坐上牛車,一群村婦紛紛道,“你往里坐一點,我可不想離狐貍精那么近!
“你別擠我,我都坐到最邊角,沒的地挪了!
一群人恨不得不認識楊新語一般,離她老遠。
其中一個村婦道,“我都聽說了,她跟那臨歡樓的大東家不清不楚,我可不想沾染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另一個村婦道,“她還勾引給她干活的工人,以后我們可得看好家里的男人!
楊新語能說什么?
說她和夏亦熙很清白?
還是說,她沒勾引家中工人?
索性現在已經解釋不清,楊新語也不打算說什么。
她就權當這所村婦的話是耳旁風。
倒是賀子君沉不住氣,一聽立馬道,“你們憑什么說我阿姐壞話?”
婦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笑道,“這孩子就是胖妞的小叔子吧?一看也是給狐貍精勾去了魂!
本來楊新語不想搭理她們,可她們居然拿賀子君下口,那她就沒必要客氣。
她笑著問道,“兩位嬸子家里娃子多大?”
兩個婦人面面相覷,不知楊新語鬧的哪一出。
楊新語接著道,“我猜應該跟我阿弟差不了幾歲,我要是跟他說話,是不是也是勾引他?”
看上去年長一些婦人淬了口唾沫,罵道,“我呸,我家狗蛋才八歲,毛還沒長齊,你勾引什么?”
楊新語等的就是這句話,“說到你家狗蛋,你就說他年紀小勾引不了,那我阿弟怎么還跟我不清不楚?他就不是個孩子?”
更別說,原主就是長得胖顯大,實際上才十二歲。
放在現代,十二歲的女孩那還是未成年。
婦人被堵的說不出話,恨恨瞪了楊新語一眼。
楊新語當即放狠話道,“在座的各位,希望你們別亂嚼舌根子,瞎傳一些虛假的東西,要不然我絕不會客氣!
怎么說,楊新語都和臨歡樓的大東家有一腿。
在場的村婦,誰敢得罪臨歡樓的人?
她們一聽楊新語說不客氣,立馬都噤聲。
還說什么?他們可不希望腦袋不保。
楊新語落得耳根子清靜,甭管村婦腦袋里想的都什么,一心想去哪賣野豬肉。
在集市擺攤固然好,可上百來斤的野豬肉,擺上一天都賣不完。
倒是可以考慮,賣給縣城里的酒樓。
這樣的野味比家養的味道細嫩,興許還能賣上好價錢。
只聽到李大爺吆喝一聲,“丫頭到縣城了。”
楊新語回過神,笑著掏出車錢道,“謝謝大爺!
李大爺喜歡這姑娘,自打變聰明后,就帶著小叔子過好日子。
不像村里一些人,就知道八卦別人家長里短,以此作為消遣。
他接過銀錢,笑道,“我中午晚上都在車行那邊等生意,丫頭你要是回家還搭我的牛車,就去車行找我!
楊新語吭哧吭哧,把籃子往牛車下拎,還能聽到那些婦人竊竊私語。
“你說她帶的那都是什么?”
“難不成她真和臨歡樓有什么生意?”
“我看還是少得罪她為好,沒準她真有兩把刷子!
楊新語全當沒聽見,跟李大爺說道,“李大爺,我中午應該就會回去,到時候你可要稍微等會我!
“沒問題!崩畲鬆斠豢趹铝。
等楊新語走遠,他臉色一沉,對著一群村婦道,“叨叨什么,自己日子過好了嗎?盡說道別人!
李大爺一向好說話,一群村婦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面面相覷道,“我們可沒說什么,都是別人說,我們就是好奇!
李大爺見她們死性不改,不由得來氣,“下次你們再多嘴,就別坐我的牛車!”
一群村婦這才道歉,紛紛下了車。
這時候,楊新語人已經在縣城最繁華的一條街。
賀子君往右邊一指,得意道,“阿姐,那就是縣城最大的酒樓,以前五哥帶我來過!
楊新語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二樓處高掛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客來酒樓。
想來是與臨歡樓有了對比,一眼看上去,名字倒是取得不錯。
就是這牌匾有點小,未免有失大氣。
不過這是縣城,自然和郡里沒法比較。
楊新語步子沉了沉,說道,“阿弟我們進去問問吧!”
沒想到剛走進沒兩步,就有一個小二模樣的男人把她攔住道,“你什么人,這可不是窮人來的地方,要走趕緊的。”
楊新語是想做生意,自然是要幾分誠意。
她忍住不悅,說道,“我們是來這里賣野豬肉,有上百斤,相信客來酒樓定是缺。”
不料小二一聽瞪大眼,連聲嚷嚷,“缺缺缺,缺什么缺?我客來酒樓是缺東西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