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白豬傲嬌的撇了撇臉,仿佛在說,這群豬配做我的同族?
楊新語松了口氣,一本正經道,“那你是不是野豬?”
小白豬使勁搖頭,順帶哼哼。
楊新語很是滿意,扭頭道,“蘇公子,我看這只小白豬,我就帶回去養了。”
蘇惜歸狐疑的掃了她一眼,“帶回去養?養肥了吃嗎?”
“哼哼哼哼!”小白豬頓時后退數米遠,探出頭躲在一棵樹后。
楊新語一臉生氣道,“蘇公子,你說什么呢!它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吃掉它!”
蘇惜歸覺得很無辜,這女人不是除了錢就知道吃嗎?
他看了眼滿地的尸體,很快明白。
那是因為吃的夠多了,她就改為了養。
“對不起,楊姑娘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順口一說。”蘇惜歸道。
“沒關系,我知道蘇公子沒有惡意,倒是這些野豬尸體,要如何運回去?”楊新語嘆了口氣。
最后她射殺了四只野豬,還有六只死在自蘇惜歸之手。
也就是說,總共有十只野豬。
一口氣打到這么多獵物,楊新語本該是高興。
可她犯了難,大的少說有一百斤,小的也最起碼有七八十斤。
這上百斤的豬肉,要怎么運回家?
“我看楊姑娘可以做個擔架拖回去。”蘇惜歸說完這句飛快沒影。
小白豬立馬飛奔到楊新語懷里,哼哼哼的無比親昵。
楊新語也覺得它很親昵,笑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你這么白,就叫小白吧?”
“哼哼哼!”小白歡脫的蹭自家主人,兩只眼睛愉悅的瞇到了一起。
等蘇惜歸再出現時,手中拿著他那身破外衣。
他輕輕一躍上樹,選了四根粗細適宜的樹枝削斷,皆有一米多長。
接著他又挑了四根短樹枝,半米不到的樣子。
看不出來他手很巧,衣服往上一鋪,四個角一綁,一個簡易的擔架就完成。
他還一口氣做了兩個擔架。
“你……”他勾了勾手指。
楊新語以為在說自己,問道,“蘇公子怎么了?”
蘇惜歸搖頭道,“我說的不是你,是那只野豬。”
野豬剛好躲在楊新語身后,他一指造成了誤會。
楊新語恍然大悟,“你說小白啊,它怎么了?”
“小白?”蘇惜歸眉毛一蹙,不悅的對小白豬勾了勾手指,“小白,待會你來拉擔架。”
“哼哼哼哼哼。”小白豬一臉的拒絕。
蘇惜歸掃了楊新語一眼,“難不成你要你主人來拉?”
小白豬垂下腦袋,哼哼哼著算是答應了。
楊新語看這一堆尸體,一臉深思道,“我們得趕快把這些野豬往外運,要不然野豬的血腥味吸引來狼群就完了。”
其實她倒不怕拖不動,以她的力氣,一口氣把這些野豬全堆上擔架,拖回去完全不成問題。
蘇惜歸臉色一沉,“楊姑娘你說得對,我們快些把野豬運走。”
兩人一人搬野豬一頭一尾,倒是輕松。
可憐小白硬是用鼻子,把野豬尸體拱上的擔架。
弄完一只它覺得獠牙疼,鼻子也疼。
關鍵是這所野豬太臭,它很嫌棄!
楊新語力氣大,好幾只她一個人就搬過去了。
把蘇惜歸給看呆了,他趕緊道,“楊姑娘你莫要勉強,這些交給我就罷。”
楊新語一臉茫然,“我沒有勉強啊!”
說著又拎起一只一百多斤的野豬。
把蘇惜歸又是看愣了。
楊新語看向小白,笑道,“好了,放上擔架了,小白你拖一個我拖一個分工合作。”
“哼。”小白自覺鉆到擔架前面的繩子里面,兩只獠牙扣緊繩子。
楊新語也鉆了進去,她用兩只手抓住繩子,借助四肢的力氣,把擔架往前拖。
“哎呦嘿。”
“哎呦嘿。”
楊新語口中喊出有規律的口號。
小白一邊往前拖,一邊搖著尾巴,好像也在喊著口號。
蘇惜歸回過神時,已經被落下了一大截。
他用力喊道,“楊姑娘,你若覺得累的話,還是我來吧!”
楊新語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累,蘇公子你的傷應該還沒痊愈,還是我來吧!”
蘇惜歸一臉郁悶。
這女人怎么就跟他見過的其他女人不同。
在男人面前,既不軟聲軟氣,還總喜歡什么事沖到前頭。
這樣他想靠近她,都很難。
“就停在這里吧!”楊新語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惜歸一臉茫然,“這是怎么了?”
楊新語轉過身,一臉認真道,“蘇公子就送到這里吧!”
前面就是竹林,再往前走兩里路就到荒地。
這會不知工人是否來了,可不能給他們瞧見蘇惜歸。
不光是不能給他們瞧見人,野豬也不能。
這么多野豬少說有八百斤,不是給人看了眼紅嗎?
總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蘇惜歸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楊姑娘,我要走了,這一別不知何時能相見。”
楊新語一心想回去,敷衍道,“有緣自能相見。”
這一句落在蘇惜歸心頭,猛地一顫。
他臉上沒有變化,看著一豬一人消失在視野。
野豬實在是太重,小白拖了一半就在那哼哼,死活不動。
楊新語想了想,說道,“你找處草叢藏著,別忘了把擔架夜藏好,我一拖完這趟,就來找你。”
小白淚眼汪汪,“哼哼哼。”
“放心,我不是拋棄你,你就乖乖在這里等我,知道嗎?”楊新語覺得自己跟一只野豬這樣說話,顯得特別的蠢。
可事實上它就是等聽懂人語。
她剛說完,它迅速叼起繩子往草叢里拉。
然后圓滾滾的身體,鉆進草叢。
只露出一只尾巴,搖搖甩甩。
楊新語提醒一句,“小白,尾巴!”
小白立馬把尾巴收好,那乖巧的樣子極是可愛。
楊新語便放心丟下它,一邊用力拉擔架,一邊往家走。
眼見離家越來越近,楊新語一邊走,一邊朝遠處喊。
“阿弟!阿弟!”
此時,賀子君正在屋里,除此之外還有工頭,以及帶了弟妹前來的趙達。
“我好像聽我阿姐在喊我?”賀子君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