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楊新語將這些常識性問題細(xì)細(xì)問了一通。
這才知道,原來一兩銀子是一千文銅錢,同理,一兩黃金是一千兩白銀!
這樣一看一兩銀子是挺多了!
“五嫂,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把兔皮拿去賣啊?”
兔皮留在家里,可不得整天擔(dān)心給老宅的人搶了去嗎?
賀子君也不想整天看在家里,也想跟楊新語多出去采野味。
沒準(zhǔn)他運(yùn)氣好,也能撿到一只野兔呢!
楊新語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便道,“就明天吧!”
等到第二天,天空剛泛起魚肚皮,楊新語就被賀子君喊醒了。
賀子君拿昨天沒喝完的兔肉湯煮了熱菜,兩人吃了飽飽,這才出發(fā)去縣里。
楊新語也不認(rèn)得路,全憑跟著賀子君走,因?yàn)槁吠緦?shí)在遙遠(yuǎn),兩人走了半天,到正午時(shí)分才到市集。
市集有家雜貨鋪專門收動物皮毛,高價(jià)賣給有錢人家做襖子。
賀子君帶著楊新語去到了那家雜貨鋪,取出灰兔毛放在柜臺,道,“老板,你瞧瞧這兔皮怎么賣?”
雜貨鋪老板認(rèn)得賀子君,略有些吃驚的視線掃過楊新語,問道,“你怎么一個(gè)人來了,老五沒跟你來?”
賀子君眼睛登時(shí)紅了一圈,吞吞吐吐道,“我……我五哥……他……他沒回來……”
早年聽聞賀子沅被征去打仗,如今戰(zhàn)事結(jié)束,北朝大勝,賀子沅卻還未歸家,想必是死在了沙場。
老板心下明白了大半,不由得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也是命苦,還要照顧你這傻嫂子。”
楊新語本來是想呆在一旁不吭聲,這下不樂意了道,“我不傻了,以后我會照顧我阿弟!”
老板一聽楊新語把自己小叔子喚作阿弟,只當(dāng)做她還是癡傻,道,“是啊是啊!我與老五也算是相交一場,你帶著傻子過也不容易,我看這樣吧,這兔皮就賣你一兩余兩百文錢。”
楊新語樂了,她本想證明自己不傻,沒想到因禍得福,還白撿了兩百文錢。
這下她干脆裝傻到底,屁顛屁顛跟著賀子君取了錢出去了。
沒走多遠(yuǎn),賀子君把楊新語拉到一旁巷子里,把那一兩碎銀子塞到了楊新語手里,“五嫂,這野兔是你撿來的,錢給你。”
銀子被賀子君的手汗浸濕了,楊新語拿在手里,只覺得無比的溫暖,“傻阿弟,我的錢還不是你的錢嗎?這錢就當(dāng)放我這存著好了,以后要用的時(shí)候,我們再拿它用。”
賀子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低道了聲好。
他是覺得這銀錢放在五嫂那里最為安全,老宅的人一來是想不到在五嫂那里,二來就是想到了,也別想從五嫂手里搶過來半分錢。
至于余下的部分,足夠去置買一些粗米,留作家用。
至于楊新語,這會腦子里想的自然就是怎么去花一兩銀子。
若是拿來做生意,作為啟動資金最好。
可眼下她還沒想好,到底能做什么生意呢?
一兩銀子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一旦投資進(jìn)去了沒有收成,就都打水漂了。
下次她可不一定有這好運(yùn)氣,白白撿來一只兔子。
想到這里,她立馬提議道,“阿弟,我們?nèi)ベI吃的前,先去買把弓箭吧!”
弓箭那雜貨鋪就有得賣,兩人折回去,老板還有些吃驚道,“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賀子君見楊新語不吭聲,裝傻子到底,便道,“我想買把打獵的家伙。”
想起家里的刀鈍了,今天殺兔子多費(fèi)了些力氣,他接著一句道,“還要把匕首。”
老板只以為賀子君是想學(xué)賀子沅打獵掙錢,把鋪?zhàn)永飪r(jià)格稍微便宜的幾樣弓箭匕首拿出來了道,“之前老五打獵的家伙也是在我這買的,你瞧瞧這幾樣。”
弓箭的樣式都差不多,這匕首的種類就多了。
楊新語一眼就相中了一把紋著牡丹花紋的匕首,歡喜的把它放在手心,左瞧瞧右看看。
老板莞爾而笑道,“你這傻嫂子倒是有眼光,這把匕首最快樣式也最為新穎,出自京城劉一手之手,不過價(jià)錢是稍微高了點(diǎn)。”
賀子君便問道,“這要多少銀錢?”
老板豎起三根手指,道,“本來是這個(gè)價(jià)錢,看在老五的面子上便賣給你們便宜些,一兩銀子好了。”
他頓了頓,接著道,“至于這弓箭我也不額外收你們銀錢了,就送你們最便宜的這把!”
老板為人爽快,丁點(diǎn)都沒要高價(jià)錢,可這一口氣就要花掉一兩銀子,賀子君只覺得心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