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惱羞成怒了?”韓涵輕笑,眼里充滿了不屑,“你當初陷害落……”
“媽,我不喜歡這里,我們可不可以走了?”
被打斷的韓涵看著清歌投來的眼神,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激動了,并且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
看著向這邊走來的冷寒晟,她這才急切的拉過了清歌,急聲說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等一下。”冷寒晟沉聲的話一出,韓涵立馬哭喪了臉。
她真是嘴欠,居然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疑心重的人,雖說自己沒把名字說完整,但是以對方的疑慮,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你剛才想要說什么?”冷寒晟看著一改剛才氣勢洶洶模樣的女人,眼神立馬冷了幾分。
不過在冷漠眼神里的背后又透著一絲心急,透著一絲希望。
被冷寒晟這么一看,韓涵立馬心虛的轉過了頭,甚至不敢看冷寒晟,“我沒有想要說什么。”
“你剛剛說殷柔的身份是偷來的?”當初落落也說過,殷柔不是姜家大小姐的女兒,可是這件事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除非……
想到一個可能,他立馬伸出了手,捏住了韓涵的胳膊,“你是不是知道沈琳落?你剛才未說完的話,是不是想要說落落?”
“什,什么?”韓涵心里發著苦,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不應該這么沖動的去找殷柔算賬。
“我問你話,你是不是知道沈琳落?”冷寒晟捏著韓涵,眼底的急切讓韓涵害怕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什么沈琳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識沈琳落……”任何胳膊上傳來的疼痛,她這才咬牙否認著。
“你剛才明明……”
“寒晟哥,你冷靜一點,嫂子失蹤幾年了,她是不可能回來的。”殷柔看著激動的冷寒晟,一顆心突然害怕了起來。
如果沈琳落真的還活在世界上,那她該怎么辦?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小臉就忍不住白了一些。
冷寒晟聽到殷柔這話,眼神隨即冷了下來,“你給我閉嘴。”
被吼的殷柔一愣,差點反應不過來,他這幾年他一直在暗中尋找著沈琳落,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也相信,幾年的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一切,可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淡忘,甚至比以前更加瘋狂。
看著提到自己身份的女人,她的雙手立馬握成了拳頭。
不管她知道什么事情,不管沈琳落是否真的還在這個人世,她都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
如果沈琳落真的還沒有消失,那自己并不介意親自送她一程。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被人擁護的感覺,已經習慣了別人羨慕的眼神,所以就算沈琳落還存在,她也不會任由她來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被冷寒晟控制住的韓涵看著殷柔眼底的恨意,眉頭立馬挑了起來,如果被這個女人知道落落還活著,她會不會再次傷害落落?
想到這個可能,她這才暗自打了一下嘴,急切的辯解著,“冷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什么沈琳落,我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只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韓涵心里發著苦,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因為我們在來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阿姨不好的消息……”
“對,對,就是這樣……”韓涵點著頭,揉了揉干女兒的頭發,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干女兒即使找一個借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可是冷寒晟是誰,他可是獨霸一方的人物,韓涵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他可都看在了眼里。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疑惑,即使她們辯解,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心里的疑惑弄清楚。
既然她不愿意透露,那他只有暗中觀察了。
不管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出自落落的口,他都要把這件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這么一想后,他這才放開了手,假裝明白的把手收了回去。
冷寒晟一放手,韓涵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寶貝,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離開了……”
“等一下……”
韓涵牽著清歌的手剛想離開,就聽到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殷柔看著韓涵牽著的小女孩,雙眼不禁泛起了一絲敵意,因為她的小臉真的跟那個人很相似。
“小朋友,你能告訴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嗎?”
殷柔的話一出,韓涵立馬防備性的把清歌藏在了身后,“我們不熟悉,沒必要告訴你,我們的名字。”
韓涵放下這話,這才牽著清歌離開了讓她心情復雜的地方。
殷柔看著離開的小女孩,眼神再次露出了一絲恨意。
不知什么原因,看到這個小女孩,自己心情就無比煩躁,甚至有些討厭她的存在。
憤恨的剛想收回眼,她的目光不由得被她捏著的黑卡所吸引。
能辦黑卡的人并不多,冷寒晟是其中一個。
想到一個可能,她立馬把目光投在了冷寒晟身上,“寒晟哥,那張卡……”
“我給她的。”冷寒晟收回眼,這才再次走進了辦公室。
殷柔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那張黑卡不僅僅代表著金錢,代表的更是身份地位,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居然把它給了別人。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兒子也不曾用到過這張卡。
這也一想,心里的不平就讓她臉色難看了些,也讓她生氣的跟了上去。
“寒晟哥,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你不能因為她跟沈琳落相似的輪廓,你就對她有所偏袒……”
“你想說什么?”冷寒晟冷臉,看著殷柔的目光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殷柔看著冷寒晟沉下來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嫉妒控制了情緒,說了不該說的話。
沈琳落就是冷寒晟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而她居然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居然拿一個小女孩跟她相提并論。
現在看到冷寒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臉,她這才忍著心里的苦澀,輕聲說著,“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怕剛才那兩個人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