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他都不想再去追究了。
沈琳落聽到冷寒晟這話,再次大笑起來,“冷寒晟,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落落,你不相信他,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白苕陽看著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女人,一顆心立馬疼了起來。
早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他就不應該讓她來這里,不應該放她一個人去藍柯。
沈琳落聽到白苕陽這話,心里對他的愧疚之意越是深了,可是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拿什么去報答他了。
痛苦的閉上眼,這才輕聲說道,“白大哥,對不起,我辜負你的信任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我不要你的報答,我只要你好好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報答我,就趕緊下來。”
“對不起白大哥,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我現(xiàn)在好累,我只想要休息一下……”
“誰說你一無所有了,你有我,有櫻暖,還有你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
“別說了白大哥,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好累,我真的……真的……真的想要睡一覺……”
最好一睡不醒,那樣心就不會痛,不會感到絕望了……
“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要為你肚子考慮……”
肚子?白苕陽的提醒這才讓沈琳落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看著還是平平的小腹,心里的苦澀就再次讓她模糊了雙眼。
不被期待的孩子,還不如跟她一起離開這個無情的世界。
摸著平平的肚子,她這才哽咽的低語,“對不起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不過沒關系,你不孤單,因為媽媽陪著你……”
低語完這話,她這才再次看向了準備向她靠近的兩個人。
看著白苕陽擔心自己的樣子,她這才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白大哥,對不起……”
說完這話她又看向了冷寒晟,看著冷寒晟焦急的眼神,她這才自嘲了起來,“冷寒晟,我恨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原諒你……”
說完這話,她這才閉上了雙眼,隨后張開手臂,任由自己垂落下去。
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喚聲讓她露出了一絲苦笑,沒想到在最后一刻,她耳邊回響的還是他的聲音。
再見了,這個無情的世界,再見了,對她薄情的男人,再見了,她虧欠最多的朋友……
看著沈琳落墜落江水的冷寒晟雙眼透著急切,正當他想要不顧一切跳下去的時候,自己的手臂被擁上來的交警給控制住了。
看著控制自己的交警,他立馬惱羞成怒的揮出了拳頭,然后不顧一切的從橋上跳了下去。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跳下來的女人帶回去,可是不管他怎么尋找,跳下來的女人都沒有一點蹤影,直到自己四肢無力,他這才閉上了雙眼。
只不過在閉上眼的時候,他沒有心急,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有的只是平靜,心想著,自己可以陪她一起離開,這樣她也就不會感到孤單了。
可是事情總是再往相反的方向發(fā)展著,他越是想要去陪她,就越是不能如愿,因為張奎把他拖向了岸邊。
“冷爺,你冷靜一點……”張奎看著繼續(xù)往前走去的冷爺,立馬把他攔了下來。
他現(xiàn)在體力不支,再下去的結果只有一個。
“滾開……”冷寒晟看著攔住自己的張奎,沒好氣的怒吼著。
哪怕現(xiàn)在自己體力不支,他也必須找到她。
“冷爺,對不起,你不能再下去了。”張奎無視冷寒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怒氣,懇求的低著頭。
“我讓你滾開……”冷寒晟暴怒一聲,同時伸出手推開了面前的人。
“冷爺,對不起了……”張奎說完這話,一個手刀就劈了下去。
看著暈倒在地的冷爺,眼底充滿了愧疚之意,“把冷爺扶回去。”
交代完這話的張奎,這才跳下了江,既然冷爺不放心,那他就親自去尋找。
可是尋找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沈琳落消失了,哪怕他們沒日沒夜的搜救,都沒有找到她,這個消息讓把自己困在別墅里的冷寒晟暴跳如雷,整個別墅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冷爺,搜救隊那邊還需要繼續(xù)嗎?”
張奎傳來話讓冷寒晟的雙眼迸出了危險的氣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天沒找到少夫人,一天就不能停。”
張奎看著態(tài)度堅決的冷爺,只能點著頭,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又欲言又止起來,畢竟現(xiàn)在冷爺暴躁的模樣,讓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奎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冷寒晟挑起了眉,也讓他煩躁的抽了一口煙,“還有什么事?”
被冷寒晟這么一問,張奎也只能厚著臉皮說了,“上次你讓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出來了,除了少夫人的未婚夫,少夫人沒有跟任何男人接觸過,不過我們了解到,少夫人跟江少沒有任何親密接觸,甚至沒有夜不歸宿的歷史,除了那一夜……”
冷寒晟聽到張奎報道的事情,冷漠的眼神再次泛起了復雜的神色。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她,然后告訴她,他錯了……
張奎看著不出聲的主子,這才繼續(xù)說道,“我們從沈菱莕的嘴里了解到,少夫人在得知她要嫁到冷家后,就出去買醉了,是第二天早上才回的沈家,我們跟著這條線索發(fā)現(xiàn),少夫人進的酒吧正是……”
張奎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冷寒晟,這才繼續(xù)說道,“她進的酒吧正是你被二少爺下藥后所進的酒吧……”
冷寒晟聽到張奎這么一說,抽煙的動作立馬僵在了空中,本來空空的心臟也因為他說的話而疼了起來。
他還記得,黑暗中那個女人發(fā)的牢騷,說她要嫁給不能人事的冷寒晟。
想到那一夜,他的手就握成了拳頭,哪怕煙頭還在燃燒,他也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他還真是糊涂,居然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