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樓的沈琳落沒有做任何事情,而是把門反鎖,把所有推得動的東西全都擋在了門口,以防止那個男人破門而入。
想到他剛才為了殷柔而兇自己,心里的委屈立馬讓她紅了眼眶,兩滴淚水隨即落了下來。
摸著臉頰上的淚水,她這才泛起了苦澀的笑容。
以前的自己雖然不強勢,但是也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可是自從愛上他后,她就感覺自己快要不是沈琳落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這可不是以前的她。
擦掉臉上的淚水,她這才吸了吸紅紅的鼻子,“沈琳落,你真的太沒用了,眼淚不值錢,只會讓你更加軟弱而已。”
自言自語的話剛說完,就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敲門的聲音。
“落落……老婆……開開門唄……”
沈琳落聽到冷寒晟懇求的聲音,依舊無動于衷的坐在床邊,眼里的淚水卻因為他的稱呼而停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特別沒用,總是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讓自己傷心,又因為他一句暖心的話就感覺特別溫暖。
就像現在,她剛才明明氣得要死,恨不得立馬離開他,可是現在卻因為他故意的討好聲,而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站在外面的冷寒晟看著反鎖的門,無奈的雙手叉腰,“媳婦,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他就不應該把主臥的門安得這么結實,這樣拆得也方便。
“你錯哪了?”
帶著鼻音的聲音一出,冷寒晟立馬懊惱的挑起了眉,心痛的說道,“你哭了?”
“我沒有……”
沈琳落不高興的聲音讓冷寒晟越是確定了他的猜測,也讓他特別后悔自己剛才吼她了。
“媳婦,只要你把門打開,想要怎么懲罰我都行。”
屋里的沈琳落聽到冷寒晟這話,心情再次好了一些。
他讓自己難過傷心,她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看著房間的陽臺,她這才壓低的聲音,假裝難受的說著,“冷寒晟,你說,如果我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好受一些?你會因為我的死而難過?還是會立馬轉過身去迎娶他人?”
“媳婦,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可不能亂來……”
“聽說,人在沒有怨恨的情況下死去,會變成天使,在心里充滿仇恨的情況下死去,會變成惡魔,你說,我是會變成天使還是惡魔?”
沈琳落靠著門,臉色的笑容越扯越大,聲音卻越說越低沉,那生無可戀的聲音穿過門傳入冷寒晟耳里,差點讓他發狂。
“你可不能亂來,聽話,快點把門打開……”
冷寒晟急切的敲著門,眉頭皺在了一塊,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想到這里,心里一痛,立馬讓他一腳踹在了門上。
看著無動于衷的門,他再次懊惱起來,這個門他遲早會換掉。
靠著門的沈琳落聽到冷寒晟踹門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大。
讓他欺負她,今天她就要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露出一抹邪笑,她這才再次說著,“冷寒晟,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不會讓自己愛上你,因為愛上你真的讓我很累……”
“媳婦,把門打開……不要嚇我……”
“再見……”沈琳落哼哼出聲,假裝絕望的哽咽了幾聲。
站在外面的冷寒晟聽到沈琳落這話,受到驚嚇般的不能動彈,想到她絕望的話,他這才立馬沖下了樓。
那慌亂的神色再也找到沉著冷靜,有的只是焦急,只有害怕。
陰柔看著跑出別墅的男人,立馬跟了上去。
看著他眼底透著的害怕,她的眉頭不由得挑了起來。
發生什么事了,一直冷靜自持的他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先生,怎么了?”
冷寒晟看著高高的別墅,這才沉聲吩咐著,“立刻讓人把臥室的門給拆了,還有把這個地方給我鋪上棉被,必須要軟……”
冷寒晟看著空空的陽臺,一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看著旁邊的梯子,他立馬把它拿了過來。
“先生,我讓人過來吧……”
“不用。”冷寒晟低語一聲,這才急切的爬上了梯子,可是梯子不高,根本爬不上二樓。
一直待在房間的沈琳落聽到兩邊傳來的動靜,露出一絲壞笑,把早已準備好的水端在了手里。
“媳婦……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越來越近的聲音讓沈琳落輕笑,也讓她端著水向陽臺靠近著。
低下頭,看著站在梯子上準備往上跳的男人,她立馬露出了壞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把水淋了下去。
“冷寒晟,我讓你吼我……我讓你欺負我……”
一盆水從天而降讓冷寒晟立馬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那狼狽的樣子讓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陽臺,丟下盆子的女人。
陰柔看著沈琳落所做的一切,眼里先是透著不可思議,隨后便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寒晟哥可是南城的風云人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沈琳落這樣對他,他會原諒她嗎?
不,不會,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絕對不會原諒任何一個挑釁他威嚴的人。
沈琳落,這次是徹底的完了……
楞在梯子上的冷寒晟抹著臉色滴下來的水,這才抬頭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女人。
看著她完好無損的樣子,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一個跳躍,拉住了陽臺上的欄桿。
沈琳落看著不要命的男人,小臉立馬白了一片,驚恐的拉住了他的手,“冷寒晟,你不要命了……”
她剛才只是想要教訓他,根本沒想過他會用這樣危險的舉動來接近她。
冷寒晟看著害怕的女人,心里突然一暖,一個跳躍便跳進了陽臺。
看著受到驚嚇的女人,他這才一把把她摟在了懷里,感覺到她溫熱的體溫,感覺到她還在自己身邊,他這才徹徹底底的放心了,也松了一口氣。
原來他已經愛她這么深了,他情愿自己受傷,也不愿意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