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晟聽到沈琳落這話,眼里的怒火更甚了,也上前拽住了想要離開的女人,“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沈琳落甩開冷寒晟的手,眼里全是淡淡的冷意,他一直用沈氏逼迫她,難道他真的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
露出冷笑,她這才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要離開這里,我不想再做任你擺布的洋娃娃。”
這個地方已經不再是她留戀的地方了,自從殷柔來到這里后,他們之間除了爭吵,就是冷戰,這里壓抑的氣息真的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沈琳落堅決的態度,讓冷寒晟渾身散發出了冷氣,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眸仿佛會凍結身邊的空氣一般,讓人從心底感到害怕。
可就算是這樣,沈琳落也沒有害怕他一分,因為對他的失望已經遠遠超過自己對他的恐懼。
“沈琳落,如果你敢走出這里一步,我絕對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冷寒晟看著面前突然很陌生的女人,不知為何心里有股異樣的情緒在燃燒,甚至有些害怕她會離開這里。
至于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他不想深究,因為他現在只想要控制她,讓她不敢離開他。
冷寒晟陰冷的眼神讓沈琳落一愣,一顆心仿佛沉到了冰底一般,沒有一點溫度,“如果我不離開這里,我才會后悔一輩子!
露出苦笑,她這才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讓自己壓抑的地方。
可是當她轉身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心可以這么痛,這種不能呼吸的痛真的讓她特別難受。
可是就算痛苦又如何,她必須學會昂首挺胸,必須證明自己,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她現在只剩這么一點驕傲,她不想因為他,而徹底迷失自己。
“沈琳落,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絕對會……”
冷寒晟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沈琳落一愣,隨后便繼續往前走去。
看著站在別墅草坪上的殷柔,她這才低著頭,準備和她擦肩而過。
可是她剛經過她身邊,就被她拽住了手腕,陰冷的聲音隨即傳入了自己耳里,“怎么樣,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痛苦?這種有口難辯的滋味,是不是特別難受?”
殷柔的話讓沈琳落這才抬起了頭,本來痛苦的雙眼也因為她的話而泛起了一絲怒氣,“是不是你在冷寒晟耳邊說了什么?”
冷寒晟今天舉止行為特別異常,難道是因為她在他耳邊說了什么話?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眼底隨即爆發出了怒氣,要不是自己不想掉進她設的陷進里,她真的恨不得給她幾拳,讓她善良一些。
沈琳落生氣的模樣,沒有讓殷柔害怕,反而讓她露出了陰險的笑臉,“我只是讓人為你和白苕陽拍了一些親密的照片而已。”
果然是她!沈琳落怒目而視,真的想不到柔弱的她是一個這么歹毒的人。
看著她得意的笑臉,她這才忍著心里的怒氣,同樣低聲說著,“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行為告訴冷寒晟?”
“你敢嗎?”殷柔冷笑眼里沒有一點懼怕她的意思,“寒晟那么愛我,你覺得他會相信口說無憑的你,還是會相信他心里的那個人?”
殷柔的提醒,讓沈琳落心里苦不堪言,她知道她這是在向她炫耀,向她證明冷寒晟有多愛她!
現在的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徹底,可就算自己有這個認知,她也不想在她面前低頭,所以她依舊笑著,沒有一點痛苦的意思,“如果你真的那么厲害,你就應該讓冷寒晟把離婚協議給我,而不是在這里說些廢話!
“你……”殷柔瞪眼,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慫得說不出來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這才鎮定了下來,狠狠的說著,“我會讓寒晟哥把你休了,這一天絕對快要來臨了!
聽到殷柔放出來的狠話,沈琳落沒有回頭,繼續往前有些,只是沉重的腳步讓她有些吃力,有些讓她累!
因為下定決心不再依賴冷寒晟,所以她沒有再回幼稚園上課,而是回到了沈氏,做回了總裁的位置。
因為冷寒晟的命令,沈氏就像是一盤散沙,讓她無從下手。
就在她感到特別無力的時候,白苕陽走進了辦公室,看著他一改以前冷漠,變得溫文儒雅起來,她這才扯起了嘴角,自嘲的笑著,“你怎么來了?現在公司就像一盤散沙,我可沒工夫陪你聊天!
公司現在癱瘓的樣子,真的讓她頭痛,從冷家出來,她就住進了公司,幾天過去了,現在自己的樣子也一定非常狼狽。
白苕陽無視沈琳落說的那些話,只是走到桌邊,隨手拿起了資料翻看起來。
看著財務做出來的報表,他的眼里不由得露出了欽佩的目光,“冷寒晟真的是商業界的奇才,短短幾個月,就幫沈氏度過了危機,就連成績都上升了不少。”
白苕陽說出來的話,讓沈琳落扯起了一抹苦笑。
他說的這些她都知道,要不是因為殷柔,說不定她還會依賴他,還會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
沈琳落露出來的落寞眼神讓白苕陽這才放下了手里的報表,看向了她,“據我所知,沈氏現在好多客戶都是奔著藍柯集團來的,現在藍柯放棄沈氏,只怕那些奔著藍柯而來的人……”
“你猜對了,從我離開冷家開始,那些客戶全都毀約了……”
“合同呢?毀約總有毀約金吧!”
白苕陽的話讓沈琳落再次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你剛才不都說了嗎,好多客戶都是奔著藍柯來得,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冷寒晟一直用藍柯的名義在幫助沈氏,就連合同上的擔保人都是他的名字。”
沈琳落說到這里,心里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滋味,酸酸的,苦苦的。
“既然合同上的擔保人是冷寒晟,那沈氏停止運轉,那些客戶……”
“他們早就拿到賠償金了。”沈琳落苦笑的扯起嘴角,無能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冷寒晟現在把所有活路都給她堵死了,她之所以還留在公司,不過是不肯向他低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