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臉上的淚水,她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自己所住的臥室。
因為心情糟糕,所以這一夜睡得都不怎么踏實,直到她關著的房門被打開,混混沌沌的腦袋這才清醒了過來。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殷柔,她這才一愣,然后強迫自己扯起了一抹笑臉,“殷小姐,這么早……”
“我打了早餐,過來一起吃啊。”殷柔雙眼泛著笑意,那幸福的小女人模樣跟前幾天郁郁寡歡的模樣可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到殷柔這話的沈琳落心里泛著苦,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這是殷柔最后的時光,她應該大度一些,可是只要想到她和冷寒晟相處的那些畫面,她就無法讓自己心安理得的面對他們。
所以即使知道這是她好心,她還是輕聲的拒絕了她的好意,“不了,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你怎么跟寒晟哥一樣,你知道嗎,我跟寒晟哥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從不吃早餐,不過后來在我軟磨硬泡下,他還是有了吃早餐的習慣。”
說完這話的殷柔看著笑容僵在臉上的沈琳落,這才后知后覺的閉上了嘴,“對不起,我不應該提這些。”
“沒事,誰沒有一點屬于自己的回憶。”沈琳落強顏歡笑,這才赤腳的踩在了地板上。
不是她愿意起床吃早餐了,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殷柔。
這樣單獨和她相處在一塊,她會把自己逼瘋的。
她走到她身邊,剛想和插肩而過,就被她拽住了胳膊,看著她帶著笑意的眼眸,不知為何,她卻有一股發麻的感覺。
“嫂子,你跟寒晟哥……沒有住在一塊啊……”要不是她突然到訪,她也不會發現這個驚人的事情。
想到冷寒晟還是屬于她一人,她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大,那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一旁的沈琳落立馬挑起了眉。
這個人還是那個小家碧玉的殷柔嗎?
不知是不是沈琳落的目光太過耀眼,殷柔立馬收斂起了笑容,并且撒開了手,“對不起,我只是好奇而已……”
“沒關系。”沈琳落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她剛才提出來的問題,而是走進了浴室。
殷柔看著不再搭理自己的女人,不屑的扯起了嘴角,當她走進客廳的時候,臉上又是剛才那抹牲畜無害的笑容。
“寒晟哥,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冷寒晟聽到殷柔這話,眼睛不由得落在了她身后的臥室門上,不過隨后便扯起了嘴角,“沒事,她有時候腦袋有些短路而已。”
剛走出浴室的沈琳落聽到冷寒晟刻意加大的聲音,立馬翻了一個白眼,并走進了客廳。
就算看見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會令自己心里不爽快,她也無所謂了,因為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逃避。
如果他們要討論自己,她就大方的站出來,讓他們說個夠好了。
她的加入,讓客廳里的幾個人立馬閉上了嘴,只有殷柔殷勤的為她布置著飯菜。
“殷柔,她有手,我們用不著對她那樣。”
沈琳落聽到冷凜軒這話,不屑的在心里冷笑了起來,并且奪過了殷柔手里的碗筷,“冷凜軒說的對,你不用管我,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你們該干嘛干嘛,還怎么討論就怎么討論。”
沈琳落意有所指的話讓冷寒晟一愣,眼神隨即冷了下來,“發什么瘋……”
“發瘋難道不是你的專長嗎?”今天走出浴室,就被人說成了腦袋短路,現在她心里窩著火,自然不會放過前來挑戰她怒氣的人。
“沈琳落……”
“行了,這頓飯我看著都飽了,你們慢慢吃。”沈琳落丟著碗筷,不顧冷寒晟吃人的目光,直接走出了套房。
“我去追嫂子……”
“不用。”冷寒晟沉聲說著,便低下了頭,繼續吃著面前的早餐。
被阻止的殷柔眼里藏著笑意,并且聽話的坐了下來,繼續吃著面前的早餐。
冷凜軒看著渾身散發幸福氣息的殷柔,一顆心立馬苦澀了起來。
只要她能像現在這樣保持幸福的微笑,就算讓他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他也無所謂!
因為被氣糊涂而離開套房的沈琳落在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后,立馬后悔了。
雖然睡衣不暴露,但是穿成這樣,她還是沒有勇氣下樓。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去的時候,好聽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看著向自己奔過來的白櫻暖,她這才揚起笑臉,揉了揉她的頭發,“早啊,櫻暖小朋友。”
“落落媽媽早。”白櫻暖牽著沈琳落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歡,“落落媽媽要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嗎?”
沈琳落聽到白櫻暖這話,立馬尷尬的輕笑了起來,“不了,老師……”
“你們老師臉皮薄,穿成這樣,她不好意思出去。”
白苕陽看著穿得跟個學生似的沈琳落,立馬輕笑了起來,“我女兒的睡衣都比你這個好看。”
被白苕陽這么一嘲笑,沈琳落哪里還有走出去的勇氣,所以只能帶著怨氣的站在了一邊,“我俗,我俗,我俗我快樂,惹到你了?”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別的意思。”白苕陽擺著手否認著,可是他帶著笑意的眼眸可不像是那么一回事,這也讓沈琳落越是惱怒起來。
“行了,你也別在這打擊我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白苕陽看著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女人,眉頭一挑,伸出手幫她做了一個決定,按響了門鈴。
“你,你干嘛……”沈琳落瞪大眼,惱羞成怒的把面前的男人往角落里推去。
她都還沒決定要不要丟這個人,他就幫自己做了這個決定,他這自以為是的性格什么時候可以改改!
被推到角落的白苕陽,看著偷偷摸摸偷看的女人,眼里充滿了笑意,“我只是幫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而已,至于這樣嗎?”
“你知道個屁。”沈琳落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白苕陽,這才繼續盯著還是緊閉的房門。
如果里面沒有殷柔,或許她會無所謂的敲門,可這里面偏偏有她,她可不希望自己狼狽的一幕在她面前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