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沈菱莕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只能躲在沈父的身后,剛才的囂張氣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父看著受了委屈的沈菱莕,只能憋屈的閉上嘴,狼狽的走出了辦公室。
沈琳落看著走出的三個人,一雙美目不由得暗淡了些,經過今天的事情后,她跟他們更加形同陌路了吧?
露出苦笑,她剛想轉過頭,就被冷寒晟拽住了手,并把她連拖帶拽的拉出了公司。
“你要帶我去哪?”被塞進車里的沈琳落看著準備開車的男人,急切的詢問著, 她可沒忘記她今天還有未做的事情。
“醫院。”冷寒晟沉聲回答完,便不再說話,直到把車子開到醫院為止。
看著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醫生,她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她只不過臉被抓傷了些,他這么大的陣勢,就好像她需要進急救室似的。
處理好傷口,沈琳落立馬不高興起來,臉被包成這樣,她還怎么出去見人。
看著坐在駕駛室的男人,她這才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我可不可以把紗布拆掉?這只是一點小傷,不至于包成這樣。”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當然是……”沈琳落看著開車的男人投來警告的眼神,這才不情愿的收回了眼神,不高興的嘀咕一聲,“醫生說了算。”
可醫生也說了,她只是刮傷,抹點藥膏就可以了,可是他卻神經質的要給她包紗布。
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程就要泡湯了,她就郁悶了起來,“說好今天要去考察的,被這么一弄,還怎么出去見人,太丟人了。”
沈琳落悶悶不樂的說完這話,靈光一閃,再次把目光投在了冷寒晟身上,“冷爺……”
“說人話。”她這么一稱呼自己,無非就是有事讓他幫忙。
今天他已經幫她夠多了,如果她還想讓他幫忙,那必須拿點東西來交換,畢竟他是商人,不是悲天憫人的大善人。
被冷寒晟這么一吼,沈琳落揚起的笑臉立馬收斂了,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她只能再次討好的笑著,“你可不可以幫我去考察?”
她的臉包得像個豬頭,她可沒有勇氣踏出去。
“給我一個讓我幫你的理由。”
“理由?”沈琳落轉著腦袋,同時也看向了繼續開車的人,想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她的眼里立馬冒出了小星光,眼底的笑意也更濃了。
“因為你是我先生,是我老公。”這個理由更強大了吧!
俗話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怕他們的婚姻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們還是夫妻不是。
“老公?”這個理由仿佛聽著還不錯,既然她這么能說話,那他就可憐可憐她,幫她這個小忙。
沈琳落看著給張奎打電話的男人,聽著他吩咐的一些事情,她放不下的心這才落了地。
果然生活在食物鏈最高端的人辦起事來也這么利索,不像她,什么都要親力親為,他們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到他為自己做了那么多,感激之情再次油然而生,同時也讓她想要為他做點什么來報答他的幫助。
想到再過幾天的節日,她的眼里再次冒出了興奮的神色,也暗自下決心,要陪他過一個難忘的節日。
冷寒晟把沈琳落送回別墅,就離開了別墅,目的就是幫沈琳落收拾爛攤子。
沈琳落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這才轉過身,向屋內走去。
他幫她這么多,她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不然她一定會過意不去。
看著雖然漂亮,但是沒有一點人氣的地方,她這才揚起笑臉,雙眼透著狡黠的目光,向里面走去。
處理完公事的冷寒晟剛回到別墅,就被面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看著還在門口擺弄的幾個人,他的眉頭立馬皺在了一塊,就連聲音都低沉了起來,“誰讓你們這么弄的?”
“先生,這是少夫人的意思,還別說燈籠一掛,對聯一貼,還真有過年的氣氛。”
“給我拆了,一個不留。”冷寒晟咬牙切齒的吩咐完這事,便走進了別墅。
看著準備貼窗花的女人,他的眼睛隨即冒出了一絲火花,一把拽過她手里的東西,把窗花撕得粉碎。
“你干嘛?”沈琳落看著渾身散發怒氣的男人,眉頭也皺在了一塊。
她只不過是想要這里有過年的氣氛,他發什么神經。
“我告訴你沈琳落,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如果你想要弄這些東西,就給我滾回沈家。”
冷寒晟的提醒讓沈琳落這才漸漸清醒過來,對啊,這里是他的家,她居然都快忘了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看著被自己弄得喜慶洋洋的屋子,她這才忍著低落,輕聲的說道,“對不起,我會把這里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她真是夠可笑的,她還以為她把屋子弄得喜慶一點,他會開心,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忍著苦澀的味道,她這才把自己貼的東西全都撕了下來,哪怕在撕的瞬間,自己幾度想要落淚。
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他的提醒,讓她明白,這里只不過是臨時住所,天下之大,終究沒有她沈琳落的家。
冷寒晟看著情緒低落的女人,眼里泛起了復雜的神色,不過最終沒有多說一句,便離開了大廳。
沈琳落聽到上樓的聲音,眼里的淚水最終落了下來,打濕了手里的窗花。
這幾天他一直幫自己打理公司,她也想利用這幾天,讓這里脫去沉悶的氣息,讓這里有過年的氣氛,可以讓他明白,他并不是一個人。
可是她卻忘了,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外人!
“少夫人,你沒事吧?”
管家的聲音讓沈琳落這才回過了神,悄悄的擦了擦眼淚,這才轉過了頭,“我沒事。”
“你也別多想,先生不是針對你,而是先生他從來不過年。”
管家的安慰這才讓沈琳落抬起了頭,眼里的淚水也瞬間止住了,“他為什么不過年?”
她不經大腦的詢問,不禁讓自己惱怒起來,她居然在關心他的情緒,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從我們來到這里開始,這里就從來不過這個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