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聽著,心中頓時就升起了希望,他想著,魚安安一定是跟他說,他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如果他離婚的話,魚安安一定愿意再跟他和好的。
畢竟,她曾經(jīng)那么深愛著他,他相信魚安安是一個很專一的人。
她愛一個人就會愛他到底的。
就在宇航開心地等著魚安安說愿意跟他和好的時候,就聽見魚安安說:“你結(jié)婚之前,你的媽咪曾找過我!
“我媽?”
“是的。”
“她跟你說什么?”
“阿姨跟我說,我不過是一個鄉(xiāng)下的野雞,你跟我玩玩也就算了,若是想要嫁去你家,就絕對不可能的,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同意我這樣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做你家的兒媳婦,叫我不要再糾纏你,更不要去你的婚禮上搗鬼。”
“我媽——她真的這樣說?”
宇航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像是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嗎?而且,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我不過是想告訴你,你覺得,我會嫁給你嗎?其實(shí),她根本就不用警告我這些,我魚安安是一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之前我年輕不懂事,總是喜歡纏著你,總是以為,以后你真的會娶我,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好天真!
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宇航聽著,突然很心痛。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魚安安。
“所以,你現(xiàn)在只會跟蘇洐在一起,你覺得你真的可以嫁給蘇洐嗎?”
“這個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安安,蘇洐的家里,也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以前默然就是蘇洐的女朋友,蘇洐父母拼命阻撓,他們才分手的!
宇航被姚默然所騙,明明是蘇洐不喜歡姚默然,當(dāng)然,蘇爸爸和蘇媽媽也很不喜歡她。
魚安安淡淡地說:“我們最近一直被爸媽催婚,是我沒有答應(yīng)!
“什么?爸媽?”
“哦,我認(rèn)了蘇洐的爸媽,為干爸干媽!
“他們這么喜歡你?”
“是,他們對我特別好,一直催我們結(jié)婚,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答應(yīng)蘇洐。”
“為什么?蘇洐對你那么好!
“不是一個人對你好,就能托付終身,以前,你對我也很好,說變心,就變心!
“……”
宇航被說得沒有話講。
魚安安嘆息了一聲,“我到地方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慢一點(diǎn),拜拜!
她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直接走到了別墅里面去了。
宇航看著她風(fēng)姿卓越的背影,不由深深嘆息了一聲。
他第一次有了求而不得的感覺。
魚安安回去之后,秦墨已經(jīng)吃了飯,正在等著她回來。
見著她回來,秦墨笑了笑,示意她坐在他的身邊。
“今晚的感覺如何?
“挺好的,不過蘇洐沒有去,就我一個人,所以,也沒虐到狗!
秦墨笑了笑,“你們畢竟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他若是有了喜歡的人,自然就不會跟你再繼續(xù)了!
魚安安眨眨眼,“秦墨,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有了喜歡的人之后,還在跟人合作虐狗?”
“自己對號入座的!
“討厭。”
魚安安坐在了他的懷中,目光清淡淡。
秦墨笑了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小傻瓜,陪我洗澡睡覺。”
良久之后,他們終于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秦墨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兩人相擁而眠。
聽著秦墨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魚安安睜開了眼睛,秦墨的臉就在她的面前。
魚安安的心,微微動了動,有他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真好。
可是,這種感覺還能堅(jiān)持多久呢?
想起周末的約會,她的心,就禁不住狂跳了起來。
到時候,她要如何去面對呢?
真的要怎么開口才好?
魚安安的心,一片的慌亂了起來。
如果她表白了之后,秦墨不要她,離她而去,她又該如何呢?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
本身是不復(fù)雜的,但是她想著想著就復(fù)雜了。
很多的方面都需要考慮清楚。
魚安安看著秦墨的臉龐,眼中不由滾落下了眼淚。
秦墨——秦墨——
她的秦墨——
秦墨并未放棄調(diào)查云羅事件。
警方的力量雖然強(qiáng)大,但秦墨的團(tuán)隊(duì),依然不可小視。
雙方合作,一定會讓這件事,變得更容易一些。
因?yàn)檎{(diào)查的深入,讓韓伯照這邊不由有些驚慌了起來。
畢竟這次的事情,看似簡單,但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
韓夫人事后仔細(xì)想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冒險了。
當(dāng)然,她這樣做,確實(shí)是能將魚安安一下整死,但如果讓她翻身了,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只是,當(dāng)時,她覺得魚安安勢單力薄,不僅在帝都沒有朋友,就算是她的家里,也沒有任何的勢力,一個養(yǎng)父不知所蹤。
這樣的身份背景,不可能跟韓家斗的。
一切都操縱在韓家的手中,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墨居然還在暗中幫她。
如果這一次,秦墨沒有出手的話,等魚安安洗脫罪名出來,也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半年后,物是人非,秦墨早就已經(jīng)是韓楚楚的老公了!
韓夫人想著,就更覺得秦夫人和秦老爺子不行,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害得她現(xiàn)在計劃落空,還要提心吊膽。
韓伯照問:“那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處理這件事,能打點(diǎn)的人,我們都打點(diǎn)過了!
韓夫人說:“唯一知道我們這次交易的人只有云羅,她已經(jīng)死了,也就再也沒人知道了,現(xiàn)在,既然魚安安被放了出來,這件案子其實(shí)不難解決。伯照,現(xiàn)在,是云羅的兒子消失的時候了!
“好,我馬上派人去辦!
“只要云羅的兒子一死,一切都好辦了。那根針,本來就是云羅自己扎進(jìn)了血管里面的!
“但警方若是追查起來——”
“云羅的兒子欠了很多的高利貸,云羅為了騙取保險的錢,才這樣鋌而走險,故意以幫我們打抱不平為由,跟魚安安吵架,企圖嫁禍魚安安,這樣她就能拿到大筆的保險賠償,以便替自己的兒子還債!
“這樣一說,倒也是不錯的主意。”
“云羅本身就是中醫(yī)世家出身,對藥物還有人體的血管這些都是非常精通,因此,不會有人懷疑的!
“我這就去找人處理這些!
幾天后,魚安安去找秦墨吃飯的時候,秦墨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魚安安怔了一下,“她怎么可能會這樣做?真的是為了騙保險金嗎?”
“陳警官是這樣跟我們說的,他們找到了很多的證明,證明了這一點(diǎn)!
“我總覺得這件事,一定跟韓家有關(guān)!
“現(xiàn)在,苦主也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不再追究,此案已經(jīng)告一段落!
其實(shí),結(jié)案是很簡單的。
云羅的家人不追究這件事,就可以了。
至于云羅的保險金,自然是沒有得賠付。
但韓家給他們家人一些錢,一切都擺平了。
反正韓家有的是錢。
魚安安說:“告一段落也好,這件事,我總算是洗脫了嫌疑。”
秦墨看著她笑,“明天就是周末了,別忘記了你跟我的約會,我很期待哦!
她說,她有話要跟他說,是什么話?
會不會,是她的表白?
秦墨確實(shí)是非常的期待,如果是她突然跟他表白,怎么辦?
戒指,上次的訂婚戒指已經(jīng)送給了魚安安,等著結(jié)婚的時候,送她一個更大的,那這一次,萬一魚安安真的跟他表白怎么辦?
秦墨想了想,唇角一勾,計上心來。
明天,魚安安若真的跟他表白,他也一定要有所表示的。
一下午的時間,魚安安心情都好得很,現(xiàn)在洗脫了嫌疑,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警方傳喚了。
更不擔(dān)心,突然一大堆的警察出現(xiàn)在辦公室,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
她現(xiàn)在,終于又可以安心地坐在那里畫設(shè)計稿了。
魚安安上次被拘留的事情,秦墨這邊壓了下來,否則的話,現(xiàn)在恐怕早已經(jīng)影響到了瑞妮的形象了。
要知道魚安安是瑞妮形象代言人的。
也正是跟秦墨的這邊的利益掛鉤,韓家也沒有太多做文章。
后來,韓夫人后悔了,當(dāng)初,她就應(yīng)該要選擇另外一種更為穩(wěn)妥的方式。
讓云羅“氣死”,如果云羅被魚安安活活氣死了,那后果就只有一個。
魚安安不用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但會受到輿論的譴責(zé)。
這樣的話——
承擔(dān)的風(fēng)險小了,但魚安安名聲就臭了,一個名聲臭得如同潑婦的女人,怎么可能還能嫁給秦墨。
估計,到時候秦墨自己都不想要她的吧。
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了,他們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魚安安跟這件事徹底地擺脫了關(guān)系。
韓伯照不敢對韓夫人怎么樣,而這件事,原本也就是做得非常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紕漏,只可惜,在最后的關(guān)頭,被秦墨給攪黃了。
好在韓家在這次的事情上,沒有暴露出來。
韓楚楚很傷心,“媽咪,我們這么努力,結(jié)果,還是輸了,這個魚安安真的是太命大了。”
韓夫人安慰她,“楚楚,沒有關(guān)系,咱們跟她之間的斗爭,才剛剛開始,你放心,媽咪,一定會讓你如愿的,一個鄉(xiāng)下的野丫頭,若不是靠著秦墨在她的身邊推波助瀾,哼,她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韓楚楚看著韓夫人,她雖然聰明,但在這些事情上,她不及韓夫人的十分之一。
韓夫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楚楚,等些時候,媽咪再設(shè)個局,讓她再死無全尸!
“好。”
韓夫人的眼眸里,露出一抹犀利的寒光。
一定要除掉魚安安,只有這樣,韓楚楚才能順利地成為秦墨的妻子。
林特喊了一聲,“安安,進(jìn)來!
魚安安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稿紙鎖進(jìn)了抽屜里。
她只要人不在這里的時候,就會將稿子鎖起來。
因?yàn)檗k公室里面的人,除了林特,就沒有一個人值得她信任的。
她現(xiàn)在的設(shè)計圖都是非常珍貴的,可不能因?yàn)橐粫r大意,而被人盜用了。
魚安安走到了林特的辦公室,“有什么事情嗎?”
“表嫂,我表哥讓我?guī)退才畔滦谐。?
“他的行程應(yīng)該是由琳達(dá)來安排的,管你什么事情?”
“表嫂,我表哥是讓我來安排你們兩個人的行程,你的行程定下來了,琳達(dá)才好安排他的行程!
魚安安:“……”
秦墨這個家伙到底是想要干嘛?
她說:“哦,我最近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