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見慕青黛雙手護著臉往前靠去,慕巖陀連忙跑上去把二姐拉了回來。
“你干嘛,我只是想取回刀。”慕青黛不解的看著三弟喃喃道。
慕巖陀費舌的說道:“我的好姐姐,你修煉的是金系靈力,這只大鳥乃是火屬性,小心克死你!”
聽著慕巖陀這么一說,青黛也瞬間明白了剛才為何只有她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灼熱。
原來這只大鳥是自己的克星。
唉,真是可惜,原本小黑鴕走了,小蜘蛛也不見。
剛才無意中看到這只大紅鳥要抓這里的妖獸吃,被她抓住,卻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個火屬性,真是白費了剛才的一番功夫。
見二姐還望那邊看著,慕巖陀甚是無力的嘆了口氣,道:“你就待在這里,我給你去取。”
“你不害怕它把你吃了?”慕青黛收起愁容,忍不住笑出聲。
自己的弟弟雖說是會一番武功,但比起自己也是能算得上是花拳繡腿,沒什么大的用處,只能防身,不能防妖獸的襲擊。
“呶。”
慕巖陀說著拿出一根銀針,用劍訣指拈住針尾,只聽一道微妙的破空聲,那銀針便扎在了大紅鳥耳朵后面的睡穴上。
只見那龐然大物逐漸收起了自己的戾氣,低吟了幾聲后雙腿臥倒,腦袋垂落在地上,翅膀微張,呼呼的睡了起來。
慕青黛用力拍了一下三弟的肩膀,夸贊道:“真有你小子的,去吧。”
“得令!”慕巖陀笑著,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去。
這姐弟兩人,高興起來如膠似漆,生氣起來恨不能要把對方弄得立刻升天做神仙。
呼來掠去,快似六月天般的善變。
快了,慕巖陀在心中提醒著自己。
他修煉的是土屬性,所以與火只能相生,不能相克。
大手運出淡黃色的土系靈力,在自己的面前打出一道淡淡的屏障。
大紅鳥的溫度及其的高,即便自己是土屬性,也難免不被灼傷。
參考鍋鍋灶,熊熊烈火將土塊燒的焦黑成炭。
話說這只大紅鳥不僅體積大,那羽毛也是異常的粗大,猶如一把把細長的扇子,和人的小腿大小一般無二。
而被羽毛蓋住的毛根,在紅鳥垂頭睡眠的時候依稀可以看得見,和筷子的粗細差不多。
這一切在近距離看來,真可謂是震撼人心。
慕巖陀的手緩緩的靠近鳥兒的耳朵后方,準備將那只一扎長的銀針拔出來,把青黛的刀拿過來。
但是意外發生了。
那鳥兒只是被銀針刺激了一下,短時間的昏厥之后睜開銅鈴般的大金蛋,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
原本合住的彎鉤喙緩緩的張開,露出里面三角形的銳利舌頭。
慕巖陀也被此景給怔愣在了原地,只覺得自己好像在慢慢的下降。
不對,不是自己下降,而是這只鳥,站了起來!
莫人見機,立刻抽出旁邊妖獸上捆著的長鞭,往前一揮一收,那鞭頭就像是活了一般把慕巖陀牢牢地捆住,快速的往后收了回來。
莫人在動,大鳥也在動,不過慢了半拍,合住的喙只將慕巖陀揚起的廣袖給咬下了半片。
只是半片,足以讓巖陀感覺到自己一直處于險象環生,驚魂未定的狀態。
雙腳落地,都覺得刺痛。
慕青黛看到此鳥有復蘇的狀態,剛才已經壞了它對人族的印象,若是復蘇,那以它的威力,這些人難逃噩運。
想到這里,她立刻走到慕巖陀跟前,粗魯的將三弟手上的鎖獸扳指搶了過來,戴在自己的手上。
而后運出一股強勁的金系靈力,成環,圈在紅鳥的脖子上讓它短時間的不能動彈。
然后趁機蹬地跳起,直沖那頭上如扇子般的冠頂。
莫人和李八看到,紛紛運出自己的靈力幫助慕青黛。
正所謂三彩交陣化萬縷,巨翅破開弧風面。
你用靈力纏繞我,我用硬羽扇你個措手不及,睜不開雙眼。
大肉腿上牢牢的插著一把彎刀,但絲毫沒有影響到紅鳥的掙扎。
胳膊粗細的爪鉤在地面上隨著身體的動作不斷的抓撓著,愣是將人走出來的硬路變成了可以種莊稼的松田。
利爪下鉤,揚起塊塊泥塵;巨翅撲扇,呼出嗚嗚鬼噎。
那大尾巴也不是閑的,在對付眼前三人的情況之下,驀然從后面給出一起“孔雀開屏”。
單若是孔雀開屏還好,畢竟是一個平面之下的交鋒。
可奈何眼前這只大鳥的身體構造不同,那尾巴三百六十度都長著可以隨意擺動的羽毛和凸就起來的毛孔。
啪的一聲張開尾巴,變成了一個圓錐形,集聚起來的強勁氣流愣是給你吹出個颶風的級別,將站在大老遠的人族一扇,扇他個百十米遠,重重的砸在地上。
好歹是個原始森林,樹還算是多,泥土算是潤,葉算是厚,才大難不死,躲過一劫。
一旁金系靈力的赤豹看到那兄弟被扇了出去,連忙做起了后盾。
把其余的兄弟們紛紛安排在了大老遠百米之外,并將妖獸也快速的牽了出去。
打出一張純金色的靈力擋住了大鳥襲擊過來的罡風。
這一邊,戰斗還未休止,且不說在靈力之間的交鋒下,視覺盛宴是如何的壯觀。
單看那松軟的土層,歪倒的大樹,就連千根盤踞著的老樹根都給扯了出來,潮噠噠的垂在那里。
戰斗中,慕青黛身上的金系靈源一直被這只大鳥所吸收,有些力不從心。
見莫人運出土系靈源將周圍懸掛著的藤蔓催生長大,把大鳥亂動的爪子制伏住,這才讓她眼前醫一亮,有了可乘之機。
俯沖而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三弟蘊含著土系靈力的鎖獸扳指按在了大鳥的腦門上。
只聽一聲清亮的啁啁聲,在扳指處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呈同心圓向外散射的趨勢,射出一股強大的,黑紅色的力量。
將束縛大鳥的三人全數震飛出去,摔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水。
大鳥也是用盡了力氣,眼睜睜的感覺著天海處的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