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睡夢中,星闌總覺得有人在耳邊喚她。
有些生氣的轉過身去,大腿一抬,便將厚重的被子一股腦兒的抱在懷里,面壁睡覺。
“姐!”
“嗯……”星闌苦逼,怎么做夢都夢見有人叫俺?
“姐!”
“啪!”
一道極為響亮的巴掌聲驚得外面寒鴉四飛。
“靠——!”
在巴掌聲落后,星闌的怒吼聲直接驚醒了整座院子其余的人。
“姐!你怎么還在睡啊!”赫連雪收起巴掌說。
星闌一轱轆從床上坐起來,摸著發疼的肩膀沒好氣的問:“咋了?”
赫連雪干脆坐在床邊,說:“姐,你認識風珂嗎?”
“分科?”星闌打了個哈欠,打趣兒,“咋了,你想去曼羅學府學習啊?”
“不是分科,是風珂!斜玉旁的珂!”赫連雪解釋。
星闌眉頭皺起,抬手胡亂在小臉上揉了揉,直至睡意減緩后才說:“不認識,我只認識嬴珂。”
“嬴珂?你說的是慈妨?”赫連雪問。
“昂。”星闌點點頭。
“奇怪,剛才我給風天涵洗腳的時候,他嘴里一直念叨著風珂。我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才會來找你詢問。”
“嗨!”星闌失笑的拍了拍臭弟弟的俊臉,“你多心了,不就是一樣的名嘛,同名同姓的都多了去……等等,你剛說什么?風珂!”
說著說著,星闌一個激靈讓腦瓜兒亮堂了起來。
她連忙穿好鞋子,顧不得穿外套,直接一身粉嫩嫩的褻衣往外面跑。
赫連雪連忙跟了出去。
“哐哐哐!”
“哐哐哐!”
“臭云?”
星闌將嘴巴搭在門縫處小聲呼喚。
不一會兒,便聽到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肆意披散著長發的云景打開門,瞧著星闌在天寒地凍的外面竟然只著一層褻衣,便連忙將她給拉了進來。
“怎么了?剛才聽你在叫。”他問。
星闌瞅了眼外頭,說:“臭云,嬴珂是你養女,對吧?”
“昂。”
“那你和她娘一定是認識的,對吧?”
“對。”
“你知道她娘的身份嗎?”
“不清楚。”
“……哎呀,剛才老弟在風天涵的嘴里聽到了一個名叫風珂的名字。”星闌說。
“風珂?嬴珂?難道你的意思是……”
瞧著云景那小眼神,估摸著和自己想到了一處。
星闌“啪”的一聲拍了下掌,“對!或許小珂是詩音山莊的人!”
“這……他在干甚?”云景問赫連雪。
赫連雪指著門外:“剛睡下。”
“走。”云景說著,長臂一揮,取下外套披在星闌的身上后便朝對面的客房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門。
只見屋內的燈還未關掉,瘋癲的風天涵依舊把玩著撥浪鼓。
這撥浪鼓似乎對他的魔力很是大。
就連吃飯洗臉上廁所都不離手。
“我的小閨女,爹爹給你唱首歌……”
此刻的風天涵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對準撥浪鼓唱著屬于詩音山莊的民謠。
云景見此,拿出深海玉骨針,干脆利索的扎在風天涵的頭部穴位。
驀然,風天涵雙手繃直,撥浪鼓從指尖滑落。
云景見機,閉上鳳眸,等再次睜開后,眼中泛起寶石藍般的光芒。
他定定的注視著風天涵,試圖要從他的天海處去尋找以前的記憶。
可卻驚奇的發現風天涵的天海已經被人完全毀壞!
成了個無法修煉的普通人!
這一發現讓云景陷入了沉思。
天海是每一個修煉者都擁有的一部分,它不但儲藏著一個人畢生的修為,就連記憶,也會貯藏在此。
一般情況下,無人會無聊到去毀壞另一個人的天海。
除非,這個人有著非同尋常的記憶!
想到這里,他收起了九方特有的攝魂術,取下骨針。
風天涵頓時恢復正常,拿起撥浪鼓繼續唱著小曲兒。
“臭云,怎么樣?”星闌問。
云景:“有人毀壞了他的天海,我無法攝取他的記憶。”
“仇家?”星闌眉頭蹙起,“風天涵的仇家?還是詩音山莊的仇家?”
“風。”云景忽然呼喚。
“干嘛?”從玉佩中鉆出來的風站在星闌身邊問。
“去調查有關詩音山莊的所有資料,尤其是……華圣宗和蓮客宗與他們的交集!”
“好。”風說著,化為血霧消失在原地。
“姐夫,為何要華圣宗和蓮客宗?”赫連雪不解。
星闌說:“這兩家與詩音山莊都有摩擦,蓮客宗是因為礦山的事兒與詩音山莊結了梁子,而華圣宗……對哦,華圣宗為何會與詩音山莊有矛盾?”
說到這里,她也不大清楚。
只是精準的知道華圣宗和蓮客宗也是因為礦山資源的問題,梁子比較大,要不然,師父也不會被華圣宗的傀儡追得滿世界跑。
“這是排除法,將四大隱世家族排列出來,唯獨不會有牽連的也只有漢云宗。而其余江湖中的小門小派,試問誰有那樣大的膽子去傷害一位曾經的莊主?”
“要我說啊,肯定是他女人嘍!”星闌撅起小嘴兒胡亂瞎猜。
“姐!”
“姐什么姐?你家世珞不就是刺傷了我侄子風天語?”星闌瞪著眼珠子說。
“姐,你……”赫連雪一臉的醋像。
“哎呀,不管怎么說,你永遠都是我最親最愛的臭弟弟,而世珞也永遠是我欽定的弟媳婦兒!”星闌厚著臉皮揉了揉赫連雪俊俏純凈的臉龐。
赫連雪的醋像這才緩和了幾分,哼哼著:“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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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圣宗,觀象臺。
巍峨的閣樓林立在這里。
段蘅陰鷙的神情并不因為時間的沖刷而淡化,反而,集聚在他心中的仇恨正在快速的發酵著。
望著石床上年輕貌美的女子,他勾起了唇角:“想不到你竟然是儲云景的養女,那一定和星闌的關系很好。”
“主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早已被神不知鬼不覺煉制成傀儡的陸菱站在旁邊。沒有自己的意識,像是奴隸一樣,雙目呆滯的問。
段蘅聞言笑了笑:“我當然要設一個巧局,讓星闌乖乖的鉆入我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