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沖,一邊大喊“殺死旱魃”。
“都他媽給老娘停下!”干急眼的星闌雙手叉腰呵斥道。
胡三忙停下腳步,和全村的百姓們都站在一處空地。
“小神仙,你為啥要阻止俺打死這個棒槌?”壯漢一手拎著一個大斧頭粗聲問道。
星闌笑而不語,她回眸看了眼規規矩矩的旱魃父子后,拍了三下手。
隱匿在暗中的儲云景、風和慈妨都出現在她的身邊,站成一排,將身后的旱魃堵了起來。
“諸位鄉親,我星闌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故事講罷,身后的旱魃任爾等隨意處置。”
“哦?”壯漢咧嘴一笑,他最喜歡聽這個小神仙講故事。
如今聽到這話,好爽大笑之后,把斧頭別在腰帶上做出聆聽的最好姿態。
與他一起的許多狐朋狗友也都紛紛效仿,原地打坐,來場夜中故事會。
胡三緊握手里的刀,眾人中,只有他臉色不對,云景鳳眸里暗含嗤笑,看來,某些人真的要沉不住氣了。
星闌接過云景遞給的淡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才來回巡走,放開嗓門道:“在很久以前,這片綠洲忽然闖入一只旱魃。旱魃所到之處,全數土地干枯,綠洲消失。
它殘害萬千無辜百姓,直至人類只剩下百口之人。
這時的旱魃已經修煉成精,它可以幻化人形。有一天它仰望天空,幻境中的百姓總有吃干凈的一天。
那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哦?什么計策?”大漢好奇的問道,身后之人也都附和著,想要知道旱魃究竟有什么能力。
星闌低頭抿嘴一笑:“它的計策,就是要抓走花季少女,為他不停的生孩子,直到女子生不出孩子之后,生下的小孩會長大,男孩吃掉,女孩繼續給它生孩子,女兒,孫女,曾孫女……一直這樣延續下去,永無止境……”
“?這么變態?他可是這些孩子的父親,父親怎么能把女兒……”大漢驚得說不出話,起伏不定的胸膛氣的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天殺的,竟然會有如此滅絕人性的東西,該殺!
“住口!”眼睛赤紅的胡三朝壯漢呵斥著。
星闌使了個眼色,風得令,一把將胡三的嘴巴用布塞住,控制在一旁。
胡三一出口,百姓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這小子激動什么?
當然,人群中也有很多想到那一方面的。
“旱魃就是旱魃,本性惡劣,血肉至親都不放過。很快,村落中的女孩越來越少,它讓男人們不停的勞作,用糧食來喂養它的后代,可以為它繼續生孩子的后代。如今,旱魃就在這里,鄉親們一定要小心!
一語既出,眾人如驚鳥,若不是脊背上沒有插上翅膀,估計早就飛走了。
“這個挨千刀的,我們一定要殺了旱魃,替死去的父老鄉親們報仇!”
壯漢從來都是一根筋,他現在已經被怒火中燒冠頂,要是逮著這個龜兒子,一個字,盤!
“小神仙,你讓開,我們要殺旱魃!”壯漢走到星闌跟前,示意她讓開。
星闌卻搖搖頭。指了指斜對面的胡三:“旱魃會幻化人形,你只要轉過身便會看見!
“胡三?”壯漢不可置信的轉身大叫。
驀然,肩膀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長劍豎在他的脖子上。
壯漢不明所以,他顫抖著聲線:“小……小神仙,你干嘛?”
“哼?別裝了,我說的除了你,還有誰啊?”星闌邪笑,長劍再次往前一砍,誰知大漢忽然憑空消失,等再出現之時,已恢復原形。
與蹲在泥坑里的旱魃體格一般無二。
云景趁機運出風靈力,將無辜百姓全數包裹起來,護送到安全地方。
四人站在一起,亮出手中武器,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恢復旱魃原樣的壯漢暴戾的扭了扭脖子,重金屬音的嗓門開啟:“真想不到,你們竟然會察覺到我的存在,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慈妨上前:“理由就是胡三的說辭,他的妻子生下孩子,但是一家人卻愁眉不展,這一點不只是我,就連我身邊的同伴也察覺到了異常。”
時光回溯到七天前的夜里。
聽到孩子嘹亮的哭聲,胡三和婆婆激動的淚流滿面,但接踵而來的,卻是萬千傷感與不安。
“我娘子懷孕這件事情村上誰都不知道,我怕說出來,旱魃便會將娘子抓了去,對娘兒倆不利!背橹禑煹暮自诮锹淅锏吐暤脑V苦著。
昏暗的房間中,角落里更是黑暗的異常,遮住了胡三滿是淚水的愁容,他額頭青筋暴起,蹲下來的他,腳尖依舊不停的點著,很是不安。
“現在娘子生了孩子,過不了多久旱魃一定會聞著味兒來找人,早知道,我就不和娘子生孩子了,兩人和老母親一起老死在這屋里,也比失去至親的痛苦輕一點。”
“那你知道旱魃真正的地方嗎?”慈妨走過來,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嗯!焙c點頭,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淚痕。
“叛徒,都是叛徒!”
在聽了慈妨一番話后,旱魃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他眼睛充血,直勾勾的睨著胡三這個家伙,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做了他!
云景拿出樹仙老人給的葫蘆,與星闌對視一眼后,急速起身。
一方雷電,一方流水,瞬間將旱魃控制住。
風手指一動,旱魃腳下的地方轟然倒塌,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龐然大物掉了下去,正如書中記載,旱魃接觸廁所后,龐大的身體急劇縮水,變成了三尺不到額小人兒。
“哇塞,原來是個矬子呀!”星闌捂嘴嬉笑。
變戲法似的搗鼓出一根樹枝,似乎已經忘了面前是擁有百人“精華”的寶貝坑,枝頭探進入來回撥弄,逗弄著狡猾的旱魃。
云景見機,一把將星闌拉過來:“你想去里面洗澡?”
“我……”
星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慫的一批,自求保命的來到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