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嫌棄的搖搖頭:“太臭了。”
“那這瓶呢?”
“靠,真刺鼻!”
“這瓶?”
“抱歉,我只對薄荷味不過敏。”
“……”
無奈之下,他只能拉著星闌跑到隔壁的胭脂鋪。
“云景,你是少女心泛濫了吧?”星闌不可置信的瞅著店鋪,空氣中全是各式各樣的香味。
“老板,棕色眉筆好還是黑色好?”
“棕色看起來年輕自然,黑色有些老成。”
在紅妝這一方面,云景可謂是發揮了他在美學上孜孜不倦的求實態度,學府的傲嬌全數收起,就像是初入塵世的深山野人,對某些事情抱有萬分的興趣。
星闌被晾在一邊,一臉嫌棄的看著某人。
這廝,該不會是要給良姜那個小妖精買東西吧?
如若不然,男人化妝……
不知不覺中,她開始在心里想象,男人化妝,說好聽點,那就是愛美。
兩人整整商討了有兩刻鐘,才將必要的紅妝買齊。
“好了不?”星闌打了個哈欠問道,她的腿肚子現在泛酸。
“還沒有。”云景將沉甸甸的盒子塞給星闌,自顧自的朝隔壁的服裝店走去。
“公子是要做衣服還是買衣服啊?”老板娘手抱暖爐,笑盈盈的迎出來。
云景指著星闌:“按照她的尺寸和年紀,哪些布料適合她?”
星闌懵逼,小心翼翼的湊到云景跟前:“喂,你這是作甚,給我準備嫁妝啊?”
云景沒吭聲。
從見面到現在,星闌發覺這廝一直處于精神的亢奮階段。
該不會,真的是為了那個小妖精?
想到這里,心中竟然悶得慌,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公子,這些都是店里新設計的款式,你看看,哪些合眼?”
老板娘從見到云景的第一眼起,便知道此人身世不凡,肯定是個有錢的公子哥,身邊傻兮兮的姑娘說不定是他女朋友。
云景翻看設計冊,視線還時不時的瞄向星闌,似乎在想象她穿上這些款式的模樣。
兩人躲在那處商量,直接把星二哈晾在一邊,和剛才胭脂鋪的場景出乎意料的一致!
不一會兒,嶄新的衣裳便制作完畢,包裝在一個精致的紙盒子里。
“小伙子,前途無量啊。”臨走之際老板娘打趣兒道。
出來后,星闌疑惑的問道:“你們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沒什么,現在回你寢室。”
“啊?”
一刻鐘后,星闌呆愣愣的瞅著軟床上擺滿的紅妝和衣物。
雖然看不見,但聽那哐啷啷的碰撞聲,估計很多。
看著外面天色晴朗,云景特意選擇了柚子紅唇脂,還有橙色窄袖長裙,道:“把衣服換上,我給你描妝。”
“沃特?”星闌表示,她一直處于懵逼的狀態,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云景的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不一會兒,穿著新衣的她便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十分別扭的左拽拽,又扯扯,似乎,穿上的衣服就像是鐵板一樣,讓她不舒服。
云景眼前一亮,不愧是自己選擇的款式,穿在星闌身上,和九天仙女沒什么兩樣。
他起身忙將星闌按在梳妝臺前,根據之前老板教給他的方法,認真仔細的替星闌擦粉描眉抹唇脂,最后給她將簡單的馬尾辮綰成凌云髻。
“云景,你該不會真的要泡我吧?”星闌嘴角一扯。
這廝的手法很是熟練,不論是描妝還是綰發,總覺得之前是熟悉的。
云景淡淡的說道:“你說錯了,我是想追你。泡你,只需要一根迷煙即可。”
“……”
星闌凌亂著神情,“真想恢復視力,瞅瞅你究竟長什么樣,估計得是人面獸心,披著謙謙君子儒雅模樣人皮的猥瑣男!”
“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恢復你眼睛的方法,不是么?”
云景得寸進尺,直接將薄唇靠近某女的耳垂。
噴灑出的熱氣膈應的星闌真想給他扇過去一個大嘴巴子。
但美男在懷,她是下不去手的。
眉眼一彎,不等云景起身,便雙臂將他的身子拉下來,在無瑕的臉頰上啵了一口。
女王似的松開擺手:“快點綰發,你不是說要叫我修煉么,一寸光陰一寸金。”
“第二次。”手握青絲的云景開口低喃。
“什么第二次?”星闌不解。
“這是你第二次主動親我。本以為,男人在這件事情上會占主導優勢,看來,傳言不可信。”
飽含委屈的話語,讓星闌心里直癢癢。
難不成,自己真的對云景有意思?
不會吧,自己還小,不能談戀愛,談戀愛會害死人的!
傍晚,在學府后草場上修煉完畢的星闌,渾身無力的躺在草坪上。
這里的草坪因為水靈力的涵養,和春夏一般無二,都是綠茵繞繞。
“我去給你買牛奶。”休息了一小會兒,云景起身準備離開,衣袍卻被某人一扯,“還要什么嗎?”
只見星闌掏出一張卡:“用我的錢。”
“星闌同學,現在是我追你,千萬別顛倒了角色。”
“若是我也追你呢,用不用我的卡犒勞你?”
云景緊抿薄唇,思忖小會后接過便換卡離開。
“呼!”
星闌長吁一口氣,放松的躺在草坪,心中甚是復雜。
大過年的,人家放著團圓飯不吃,來到這里陪自己,怎么想,都覺得過意不去。
“要不,給他點補償吧。”她喃喃。
正當她出神之際,身側的湛盧劍忽然發出“嗡嗡”之響,最后飛射懸空,朝北方而去。
星闌驚慌,忙追了上去。
哪知湛盧劍的速度很快,飛飛停停,不一會兒懸在后花園的磚墻之上。
追累的星闌喘著粗氣,指著湛盧劍罵道:“你他娘的怎么了,跑這么快!”
湛盧劍的藍光變得異常明顯,還在墻上來回漂浮。
星闌察覺到異常,剛準備邁步上前,卻忽然想起臭云之前說的話,這里是曼羅學府的后花園,是學府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她眼珠子骨碌轉了一下,看向賤賤:“你就待著吧,老娘可不上你的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