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可以吸食人腦或者血液,加速降低免疫,讓蟲癌瞬間爆發。星闌,你為何要這么問?”
星闌臉色白了白,搖頭笑道:“沒什么。”
知道慈妨不是殺害文師氏的兇手,大家都很高興。
露懷道:“看來,我們是要去司警局來說明這一切,到時候讓他們將慈妨放了,就皆大歡喜了。”
“你想簡單了。”星闌反駁著,站困了的她坐在椅子上,“今夜是我們私自行動,若是按照赤縣大陸的法律,咱們都得進牢。
且不說會判幾年,就說牢房,那哪是人蹲的地方?我們,要讓他們自愿再一次檢查文師氏的尸體,做出和我們判斷一樣的結果。”
“可是,上頭有勢力壓制,該如何是好?再者,就算他們愿意檢查,但那些仵作都是沆瀣一氣的家伙,他們能給出正確的答案?”露懷問道。
星闌眉頭緊鎖:“讓我想想,今天就先到這里,距離慈妨的死刑還有半個月,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云景主動請纓,星闌沒有拒絕。
“昨晚你沒來么?”回去的路上,星闌忽然問道。
云景明白星闌在問什么,他道:“之前是我輕視了唐重華,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昨晚,我沒有看到他進來寢院。”
“你沒有察覺?”星闌頓住腳步,眉眼間閃過一絲凝重,“但是昨晚我卻聽見房頂上的踩瓦聲,難道,是他故意的?”
“別忘了,他是曼羅學府的校長,一切行動,都要建立在學府利益至上的基礎上。”
云景的一番提醒,讓星闌頓覺,唐重華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
利益至上……
故意讓自己聽見,難道,是他在幫助令師氏那個殺姊仇人?
可是,他為何要這么做?
星闌搖晃著腦袋,一切都不過是憑空猜想。
若是事情牽連的大,她必須要立刻收手,免得在自己虛弱之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到時候得不償失。
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寢院,星闌轉身笑道:“多謝你送我回來,這些時日你便休息吧,不用在暗中保護我。”
“那就讓風來,他在我放心。”
“你……是在向我另類表白?”星闌彎起眼眸狐貍笑著,整個身子前傾,停在云景的面前。
云景嘴角扯了扯:“你是唯一知道我來歷的人,我可不希望不明不白的被人抓去,到時候牽累我。”
“呵,口是心非!”星闌忍住笑意,雙手背過身后,轉身離開。
在走了十步左右后頭也不回的擺手道:“回去吧,晚上怪冷的!”
那逍遙不羈的姿態,讓儲云景忍不住勾起笑意,傻笑片刻轉身也離去。
夜里,風化為血霧快速的穿梭在學府的叢林中,來到令師氏的房間,不一會兒又跑了出來,飛向星闌的寢室。
星闌看到窗戶被吹開,便起身將其關住。
重新盤著腿坐在大軟床上,對著空氣笑道:“怎么樣,令師氏的房內可有類似于這種的蠱蟲?”
風道:“不愧是小南瓜,你說的不錯,她的那個寶貝罐子就在畫紙后方的暗格里藏著,怎么樣,如何感謝我?”
聽著欠揍的聲音,星闌嘆了口氣,從罐子里拿出一張銀票:“呶,給你去中央廣場消費。”
“這也太少了吧。”風看著僅僅只有五兩的銀票,一臉嫌棄的抱怨,“我給你們兩個大寶貝打工,一年連工錢的見不到,星闌,意思一下唄。”
“……”星闌無語,最后還是將貸卡扔給風:“這個拿去,你節約點花錢,免得我還不了那么多錢。”
“好嘞!”
“還好嘞……”星闌嘖嘖了兩下。
在天燼大陸的時候,這家伙幾乎能把自己的零花錢全數花光,落得吃開水泡饃的境地。
定賢伯爵吃開水泡饃,前古未聞吧!
可就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好似,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度過了兩日,大家很是默契的沒有再提及發生在善金堂的兇殺案。
每每看到回來的星闌,駱駝刺都是靠在門口,星闌往哪里走,她就朝哪邊看,似乎眼睛都不疲倦。
終于,駱駝刺忍不住開口:“星闌,你們這些天究竟在忙些什么?”
“嗯?”坐在貴妃椅上吃黃桃的星闌疑惑的歪著頭,“我忙什么?”
駱駝刺見機走了過來,坐在一邊道:“我看你和學霸走的很近耶,你們倆是不是好上了?”
“……誰給你說的?”星闌沒好氣問到,“他是我小弟。”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們根本不是兄妹。”駱駝刺鬼鬼的笑著。
這些時日大家都忙著備考,也沒有哪個中二病犯的男同胞會打劫她的錢財。
星闌點點頭:“對啊,我們不是兄妹,而是姐弟,還有,離我遠一點。”
說罷,拿著勺子舀了一塊黃桃,霸道的塞到駱駝刺的嘴里后,進了自己的寢室。
那搖頭甩腿,吊兒郎當的模樣看的駱駝刺忍不住掩嘴直笑。
看似高冷兇狠的室友,實際上是一個逗比,擱誰誰不喜歡?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駱駝刺忙跑過去打開。
只見侍衛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朝里面看了一圈:“同學,星闌在么?”
“你干嘛的?”駱駝刺問道。
侍衛遞過來一個折子,上面寫著校長的名諱,駱駝刺連忙敲開了星闌的房門。
“校長叫我?”星闌一臉的凌亂。
“是啊,這個折子就是校長給你的。”駱駝刺把折子塞到星闌的手里。
星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后跟著侍衛離開寢院。
隨著路程越走越繞,距離學堂遙遠,星闌停下腳步拔高音調問道:“校長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那侍衛的身子僵了僵,之后轉身,還不等星闌反應過來,便朝她的臉上撒上迷粉。
星闌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等到再一次醒來之時,已然到了一個比地平面低幾丈的下室空間。
頭罩被撕開,入眼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