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怎么,她很有名?”星闌聽出了侍衛的語氣有些激動。
“那是當然,慈妨乃是從善金堂成立以來唯一一名得到全校老師肯定的煉丹天才!”
“原來是這樣!毙顷@笑著點點頭。
果然,學霸都是和學霸在一起的,良姜是,如今這位未見面的慈妨也是。
偌大的曼羅學府,藏龍臥虎與危機四伏相伴存在。
真可謂是一邊橋,一邊沼澤。
黑暗與光明共存。
只希望在這未來的五年中,自己體內的邪丸能夠安靜的待著。
上一次被黑闌控制,殺死了金石盟的一些嘍啰,她至今還覺得心智不安。
生怕有一天會東窗事發,成為追殺的對象。
曾經向往過江湖的瀟灑,然如今來到曼羅學府,就等同于踏入半個江湖。
腥風血雨避免不了,邪丸宿命避免不了,神力爆發避免不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般的惱人厭。
星闌不由得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但愿,未來的江湖,可以乘風破浪。
風離開數日,也不知道薩默的情況如何。
當時她在樂坊,便對風打過招呼,一定要在中央客棧保重薩默的安全。
已經快一個禮拜了,風要是再不來,她真的要去中央客棧要人!
紫銅礦山中,全班十二人正穿梭在崎嶇逶迤的山脈之中采集材料。
山脈的高處,已然有了些許冰雪堆積。
此刻,慈妨正與文慧用金靈力將中央的土堆剖開,采集下方一米處的蛭石。
紫銅礦山附近有豐富的礦物質資源,然紫銅含量位居首位,便以紫銅礦山命名。
聚精會神中,慈妨忽然聽到身邊一道悶哼聲,連忙收回靈力跑到文慧身邊:“文師氏,是不是舊疾又引發了?”
文慧慘白著臉,右手使勁額捏住顫抖的右腿,點點頭:“快帶我去學府,估計師妹已經將丹藥煉制完成。”
“好!贝确琳f著,拿出長劍,背上文慧御劍往南方飛去。
慈妨是天才,靈力修為大成,速度極快,在一刻鐘內終于趕到曼羅學府的善金堂。
守門侍衛見眼前白光一閃,連忙拿出盒子。
慈妨草草的接了過去,便背著老師來到煉丹室。
文慧連忙打坐運息,礦山寒冷,才會牽動她的老毛病,煉丹室中溫度暖和。
“來,把盒子給我!蔽幕壑钢确潦掷锏暮凶诱f道。
“哦!贝确咙c點頭,雙手把盒子遞了過去。
文慧熟練的打開,取出里面的丹藥咽了下去。
“原來,師氏給您煉制的丹藥是這個!贝确馏@訝,她還以為這個盒子是她的呢。
“你這孩子,該不會又以為是哪個男生寫給你的情書吧?”服下丹藥的文慧忍不住調侃道。
慈妨無辜的聳了聳肩,盤腿坐在師氏跟前笑道:“這不是習以為常嘛!”
慈妨和別的女生不同,她天生就擁有著迷人的大波浪卷,長度永遠在肩頭,耳朵兩邊別著黑色的發卡,留著彎彎的劉海,梳在兩邊。
不施粉黛的臉上依然光彩照人,穿著束腰長裙,腳蹬黑長靴。
新月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但也讓男同胞們心悸的眼睛。
傳聞,沒有哪個異性敢盯著慈妨對視十秒,免得被人家姑娘勾了魂,心里惦念。
看著弟子嬌嗔的模樣,文慧笑出了聲:“慈妨啊,為師知道你不喜歡煉丹,喜歡音律!
“那有什用?”慈妨生著沒由來的悶氣。
文慧笑而不語,這孩子就算不喜歡丹藥,都將這門課程學習的爐火純青,若是喜歡,那還得了?
倏然,笑容凝滯在文慧的臉頰,她青著臉垂眸望向地面……
“叩叩叩!”
翌日早晨第一節課,教室門忽然響了起來。
夫子忙小跑過去將門打開,朝著長老行了一禮。
長老銳利的目光在教室中掃視一圈,最后停駐在靠窗戶的位置,指了指星闌對夫子道:“讓她出來。”
“是。”夫子點點頭,便轉過身呼喚星闌。
星闌驀然抬起頭,雙眼朦朧,顯然,她依舊沉浸在音律研究之中。
斜后排的儲云景也注意到,他看向星闌,星闌卻看向教室門,一聲不吭的放下毛筆和長老離開。
云景身邊的良姜手中出了些許汗,變色發白,垂頭苦讀課本。
校長室,除了唐重華之外,還有三個身材強壯的男人。
“你是星闌同學?”司警局的人問道。
星闌小心的點點頭,她沒有犯事,為何剛在在路上,長老說自己好像牽連了一起命案?
難道……是樂坊?
想到這里,她心虛的面色灰白,若真的東窗事發,自己的未來就要交代給牢房了。
她的表情,毫不遺漏的被司警局的兩人留意,他們對視了一眼后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坐下說話!
“好。”星闌點點頭,屈身正襟危坐。
雙手扣住膝蓋,指尖不停地按壓著膝蓋骨,唇角時而扯平,時而勾起,目光閃爍不定,氣息不穩。
唐重華見機,便起身倒了杯熱水,蹲在星闌身邊遞給她:“星闌,一會兒司警局問的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別緊張,身正不怕影子斜!
星闌“嗯”了一聲,接過重華遞來的熱水,仰頭一飲而盡,都未能解決口中的干澀。
司警局翻開案冊,拿起石墨筆道:“星闌同學,昨天早晨辰時二刻你在何處?”
星闌想了想,正好是第一節課下:“準備去善金堂送東西!
“哦?”一語既出,眾人紛紛面露凝重,一人道:“送什么東西?”
“究竟怎么了?”星闌抬起頭疑惑道。
既然不是樂坊的事情,那她便沒必要去緊張。
“請回答我的問題。”司警局給出一記嚴肅目光道。
星闌右眼皮跳了跳,挪動嘴唇:“一個盒子,木質的。”
“什么顏色?”
“……不知道。”
“你送東西,你不清楚?”
“我插一句話,星闌她先天性全色盲,認不清顏色!碧浦厝A看到星闌小臉兒青黑,連忙解釋道。
星闌聞言,緊緊的盯著校長,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雙眼辨不清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