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帕子,是星闌的香味!
被稱為小梅的姑娘佯裝生氣道:“行了,不就是從總嬤嬤那里拿來的帕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你就不懂了,總嬤嬤既然賞了我帕子,就說明看重我,我會有翻身的機會!”
正當兩人喜滋滋的交談,姑娘手中的帕子竟然不翼而飛,慌張的在路上找了起來。
搶了帕子的風總算是聽明白,原來星闌之前找過總嬤嬤,想到這里,他鳳眼瞇了起來。
看來,是時候要找臭小子出馬了。
“你說她被選成花魁了?”下課后的儲云景一頭便栽進藏書殿,如今聽到那個姑娘竟然選成花魁,不由得驚訝萬分。
“是啊,你趕緊去英雄救美!”化成血霧的風盤旋在書架的隱秘之處,閃躍著紅光。
云景故做沉思,很是凌亂無奈的問道:“她被選為花魁,可真是奇事。”
“……”
風無語,這廝腦子是有病吧,自家媳婦被選成花魁,任人玩樂,竟然會表現的如此淡定從容!
“她有生命危險!”風道。
“為何?花魁不都是可以考入曼羅學府的嗎?”儲云景心中的小算盤已經打好,只要那個姑娘來到這里讀書,他便要好好的觀察她。
時間快速的縮水,風直中要害,說明了星闌遭遇暗算的來回緣由。
聞之,儲云景摸了摸下巴,隨即合上書本大步朝外頭走去。
“喂,等等我!”身后的風瘋狂的叫囂著。
本以為臭小子會去樂坊,誰知轉來轉去,竟然來到校長室?
校長室可還行?
風一臉的黑線,不知道臭小子的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叩叩叩!”正在處理事務的唐重華聽到敲門聲,只是抬了一下頭便道:“進來。”
“校長。”儲云景走到桌案前,面色凝重。
唐重華生生咽了口唾沫,他每次看到這廝,心就不由得提了起來,生怕被云景給收拾一頓。
“你……你有事嗎?”
“我知道那個姑娘的下落。”
“什么!”唐重華驚得紫毫從手中脫落,拍案而起。
天色黑了下來,花魁日的中央廣場,每一條街道都掛滿了花燈,五顏六色,繽紛多彩。
算起來,花魁日的歷史悠久,也成了赤縣大陸中的一種特別的節日。
這一天,大家都能有目共睹到美麗花魁的身姿,也可以免費欣賞舞姬樂姬帶來的優美舞蹈樂曲。
但是無人能看清花魁的容貌,在行使的蓮花車上,全部是紅色鑲珠紗簾圍堵,只能在依稀中看到不清楚的身姿。
“喂,你說星闌是在這個蓮花車上?”奔跑出來的唐重華指著車問道。
儲云景仔細的觀察著紗簾之中的動靜,總覺得里面很是詭異,便暗中派風去查看一番。
“里面是別人?”云景震驚的用內力傳音問道。
“嗯。”風應了一聲,“估計她現在還在樂坊,我們必須趕在凌晨子時之前到達,否則,她性命危矣!”
“好。”云景點點頭,抓起唐重華的胳膊就朝西北方跑去。
唐重華一臉懵逼的叫囂道:“喂,我們不是去找星闌嗎,這是要去哪里?”
“蓮花車上不是她!”儲云景提醒道,腳下速度快的連唐重華都趕不上。
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見云景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定定的望著唐重華:“你想要救她嗎?”
“那是當然,她是我的學生,作為校長,學生受難,我義不容辭!”
“好,既然義不容辭,那便廢話少說!”
兩人跑到樂坊的門口,便看到有打手在那里看門。
唐重華拉著云景的袖子滿臉苦悶,壓低聲音道:“這怎么辦,大門有人,咱們進不去啊!”
云景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唐重華:“你不是曼羅學府的校長嗎,這座樂坊和你簽了合同,隨意進出!”
“噢,對啊!”唐重華恍然大悟,使勁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后,道:“那你就在外面接應著我,這根信號彈就是訊號,明白了沒?”
“沒問題。”云景接過信號彈后縱身一躍,站在了上空。
躲在樹后的唐重華深呼了幾口氣后,和往常一樣邁著八字步來到門跟前,拿出腰牌。
打手見是樂坊股東到訪,連忙讓開路讓他進去。
進門之后的唐重華有點小傲嬌的哼哼了聲后便快速往總嬤嬤屋內跑去。
期間,打暈了一個身材高挑侍者的衣服,并且拿出易容工具,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容貌俊秀的女子。
他鬼頭鬼腦的穿過走廊后來到嬤嬤門前,見屋內沒人之后,一個閃身便走了進去。
借著昏暗的珠光,很快在書架中找到暗門的開關,悄咪咪的消失在黑暗的暗道之中。
暗道很長,越往里面走越覺得不對勁,也讓唐重華咋舌。
按理說他是樂坊的投資股東,并且和樂坊簽訂了一些合同,為何從樂坊主人嘴里沒聽到過關于暗道的事情,還有花魁失蹤的事情!
看來這一次回去,必須要好好的查查這些年來花魁的具體去向。
之前這些事宜都是由他的手下打理,直接上報到唐雋面前。
如今事出突然,關乎星闌的性命安危,他必須要嚴肅對待!
穿過走廊后來到一處黑暗的空地,在右前方有個拐口,好似有些光亮,他便悄然無息的走了過去。
果然,隔著窗戶他看到了一襲紅衣的星闌正坐在軟塌上。
正所謂墨發長披美人胚,紅衣盛妝陶人醉。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卻讓唐重華看的如癡如醉。
活了百十年的他看過各種姿色的美人兒,唯獨看到星闌之時,心中有了不明的情愫在滋生。
第一次看到她,她只穿著一身藍色的廣袖長裙,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今日這般美嬌娘的打扮,委實讓人驚艷。
在清純淡雅與嫵媚成熟中自由轉換,卻看不到任何突兀,說的就是這種可人兒了吧!
閉眼凝思的星闌感覺到有股熾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佯裝擺弄衣袍的同時朝左邊瞥了一眼,便看到某個傻大叉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