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轉過身來到二嬤嬤跟前,二嬤嬤又下意識的躲了躲,但這是床,能躲到哪里去?
“二嬤嬤呀,這瓶碘伏是你們派人拿來的,我只是看到你們頭破血流,倒了上去的,是吧!
“沒……沒錯啊!倍䦆邒咧е嵛岬。
星闌轉過頭:“王打手可以作證?”
“那是當然,當時現場就只有這瓶碘伏,和一根狼牙棒,其余什么都沒有!蓖醮蚴忠荒樀恼J真。
“那,問題來了!毙顷@有些苦惱的揪緊了眉頭,“為什么剛才二嬤嬤卻說,是我用鹽水澆在了她們的傷口上,難不成……哦,碘伏里有咸鹽嗎?”
“。俊倍䦆邒唧@呼,連忙捂住嘴巴,剛才她情急之下竟然說漏了嘴,這下該如何是好?
她的這番異狀讓王打手看在眼里。
現場留下的液體只有碘伏和血跡,若是單另用鹽水,肯定會看出,但卻沒有。
“來人,檢驗碘伏中是否有咸鹽!
“不用這么麻煩!毙顷@制止住王打手的話,手腕向下一彎,剩余的碘伏全數倒了出來。
借著光色,便看到瓶底沉積著打量還未完全融化的食用鹽,真是駭人一幕。
“怎么樣,二嬤嬤,大嬤嬤有何話要說?”
“這……”兩位嬤嬤眼神迅速的交流,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瓶碘伏真是你們準備的?”王打手質問道。
還是二嬤嬤腦子靈光,直接轉移話題:“狼牙棒!我們是被一根繩子絆倒,從房梁上掉下來一根狼牙棒,這怎么解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和我沒關系!毙顷@聳了聳肩。
她在褥子里藏了兩只蜘蛛,是在柴房里撿的,想要嚇嚇這兩人,結果誰知道狼牙棒從天而降,竟然砸傷了人!
聽到二嬤嬤說狼牙棒,星闌否認,王打手有些坐不住了,他連忙站起身指著星闌呵斥道:“放肆,竟敢胡攪蠻纏,若不是你安置了狼牙棒,我的夫人和小姨子怎會受傷?”
“喂,我又沒說什么,你這么緊張干甚?”星闌滑頭的上下打量王打手。
話里有話的讓大嬤嬤察覺到不同。
她轉眼看了眼二嬤嬤,只見妹妹依舊關切著自己的傷勢,并無不妥啊。
“你,我今天就要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毛孩子!”說罷,直接上手。
星闌見機側過身子,小手牢牢的扣住伸過來的爪子,臉色微白:“你要殺我?”
“哼,你是主子花錢買的,怎會殺了你,頂多半身不遂!”
“哦,了解!毙顷@懵懵懂懂的點著頭,松開王打手后,扭了扭脖子:“要不,咱們比試一番如何?”
她現在雖然被封鎖了靈力,但卻有武功傍身,她還不相信了,自己會教訓不了這只瘦猴!
“吃某一招!”王打手呵斥著,從地上彈跳起來,直直襲向星闌。
一大把年紀了,蹦的比猴兒還高,估計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她星闌發明的“千山鳥飛絕”!
右手成爪,快速甩動讓胳膊化成風火輪。
王大錘見星闌只擺著個右臂,身子卻不動,露出了勝利在即的笑容……
只聽一蛋碎聲出現在房間內,大嬤嬤和二嬤嬤目瞪口呆,帕子咬在嘴里忘了抽出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王打手從天堂掉入地獄的一瞬間。
時間,在這一刻恍若靜止不動。
半空中的王打手依舊懸在半空,腳踩地的星闌伸直右臂,纖柔的小手四兩撥千斤的力道順時針一扭,咯嘣一聲,好聲清脆!
王打手雙眼漸漸睜大,瞳孔渙散,毛發豎起。
從寶貝方圓一公分開始擴散,直至散布四肢,后腦……
“啊——!”
“砰!”
“哐啷啷”砸落在木板上的王打手老臉漲成豬肝色,雙手捂住寶貝,青筋暴起的嘶吼。
星闌瀟灑的轉過身,隨著她的動作,潔白的衣裙和著柔順青絲款款揚起,猶如敦煌飛天般優雅圣潔。
當然,若是忽略了那張欠揍,賤兮兮的小臉兒之外。
右手呈爪指著地上哀嚎的王打手道:“此乃本女俠獨創‘千山鳥飛絕’,感覺如何?”
“噫!”床邊的女人們駭得尖叫了一聲,瑟瑟發抖的抱團在一起。
星闌驕傲的哼哼:“讓你們欺負我,以后男人就是‘千山鳥飛絕’,女人就是‘銀瓶乍破水漿迸’!”
說著,還朝二位嬤嬤的脖子下方一扎距離指了指,警告意味十足。
嬤嬤們忙捂住胸口,雖然她們已經過了哺乳的年紀,沒了母乳,但星闌說的意思,她們豈會不明白?
報了仇,泄了憤,星闌頓覺渾身輕松,斜瞅了眼躺在地上呻喚的王打手后揚長而去。
說來也是有效,經過了那夜的整治,那幾個老東西竟然奇跡般的對自己能避則避,不能避則奉承的態度。
讓星闌生活在浣洗院,猶如生活在皇宮一樣舒坦。
這日,星闌將羅漢椅搬到庭院中,躺下曬太陽,美其名曰寒月的太陽很珍貴。
“山楂水!毙顷@睜開眼睛,將書本放在柜子上要求道。
侍候在她身邊的丫頭連忙端起泡好的山楂水,小心翼翼的服侍著星闌。
那晚的事情她都聽說了,心中不免對星闌的崇拜又深了幾分。
果然,報對了大腿有肉吃。
現在連帶著自己,大嬤嬤和二嬤嬤都不敢輕易欺負。
“星闌姐姐!毖绢^殷勤的捏著小腿肚嬌喊了一聲。
星闌“嗯”著。
丫頭抿了抿嘴,望向桌子上的盲文書,道:“星闌姐姐,你為什么要閱讀盲文書,這豈不是很麻煩?”
“這你就不知了吧!毙顷@微微睜開眼,本來挺大的眼睛愣是在她的臉上成了瞇瞇眼:“日頭這么大,看書對眼睛不好,閉上眼睛閱讀盲文,不但可以緩解眼睛疲勞,還能增加指腹的敏銳度!
“姐姐是怕光?”丫頭咧嘴一笑。
“呃……是哈。”星闌訕笑著,她總不能把自己眼睛的真是狀況說出來。
怕光?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怕了。
太陽在她的視線中都是一顆灰蛋,怎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