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神經剛剛放松,又一道破空聲從周圍傳來。
這一次,微弱的衣袂輕翻聲讓她敏銳的耳朵準確的捕捉到。
這聲音就像是輪子一樣環繞在自己的周圍,難不成,又是隱世家族的人來作妖!
想到這里,她眼神驟冷:“出來吧,躲在背后陰人算什么英雄!”
清脆的話語聲在這里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話音剛落,星闌聽音辨位,迅速離開原地,而剛才站著的位置,被一道剛勁的靈力射入瞬間爆炸,濺起厚重的泥土!
她抬起頭,只一人緩緩從空中下降,最后雙腳觸地,站在了她的對面。
星闌往后退了一步,神經繃成一根弦:“你是何人?”
“沒有想到,祭古淵的妖物也會開啟靈智說話,不虛此行吶!”
來者是一個男子,面如冠玉,一襲深色勁裝。
他收起折扇,甚是滿意這個獵物,仰天大笑。
星闌眉頭微蹙,她無法察覺出此人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很是忌憚的又往后退了一步:“這位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是人。今日誤擾公子清凈,我在此先行賠罪,告辭。”
說著,腳底生風,快速的往遠處跑去。
“站住!”男子運出強大的至尊木系靈力,化為長鞭,緊緊的綁在星闌的腰上,將她拉了回來。
星闌腳下不穩,腰上突然發緊,差點勒得將她早上吃的果實都給吐了出來。
她想要掙脫,卻在腰上摸不到繩索的位置,難道是靈力變化而成的繩索?
正當她想辦法如何脫身之時,瞬間落入一個懷抱,男人見機直接用右臂圈住她的脖子:“小妖獸,你是我看上的,如何躲!”
說罷,還不等星闌叫喚,直接朝她的嘴里塞了個雞腿后,化為一道青光飛離祭古淵。
薩默在黑夜來臨之際抵達了山洞,卻沒有發現瑪雅娣。
“孩子,不用找了,星闌已經離開祭古淵。”候在這里許久的族長轉過身笑道。
“什么?”薩默心中咯噔一下:“老先生,難道,瑪雅娣給你說了?”
“沒有。”族長搖搖頭,指著上空道:“今日上方的封印被解除,據我所知,能解除此封印的,除了隱世家族的成員,也就只有擁有至尊木系靈源的人。”
“您是說慕遠志來到了這里!”薩默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族長:“不清楚,也有可能是隱世家族。薩默,現在你的姐姐離開,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
“當然是找到她。”薩默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好。”族長欣慰的點點頭,道:“我給你的玉佩可還在?”
“那是自然。”薩默說著,便從脖子上將玉佩取了下來,放在族長的翅膀上。
只見族長閉眼念著什么咒語,那原本只是個“錢坨子”的玉佩周圍瞬間多出來三根小羽毛,重新還給薩默。
他道:“這根羽毛,可以讓你召喚我苔引族的所有成員,每召喚一次,都會用掉一根。
你與星闌有恩于我苔引族,所以這點忙是必須要幫的,三根毛,三次機會,記住,一定要在沒有辦法之時才可以啟動,不可兒戲!”
薩默遲疑的看著手里的綠坨子,抿了抿薄唇道:“老先生,苔引族在赤縣大陸受盡非人的虐待,人族一直在屠殺你們,你這樣做,無疑是引火燒身。薩默,不受!”
說罷,他果斷的將玉佩放在族長的腳下,雙膝跪地大拜三次后決絕的離開。
族長搖了搖頭,翅膀在玉佩上拂過,那玉佩便消失在了地上。
離開的薩默只覺得脖子上溫潤冰涼,借著夜色,他看到了戴著三根羽毛的綠坨子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胸口,不由得目光深沉,回眸望著那黑暗的山洞。
被神秘男人控制住的星闌,在高空風中美美的寵幸了一番之后,才平穩的落在地面。
她看不見周圍是哪里,但直覺告訴她,這里肯定是男人的某個根據地!
飛行了一夜,慕遠志的體力稍稍有些不支,他輕微的喘著氣,將星闌松開,問她:“告訴我,你的本體是什么?”
“……”
聞言,星闌在風中凌亂,她華麗麗的翻了個白,反正現在也逃不了,倒不如安樂自在!
手里把玩著吃剩下的雞骨頭,蹲在地上畫圈圈。
“喂,大哥啊,我在空中解釋了一夜,我是人,我是人啊,你怎么就不相信?”
看著星闌豐富的表情動作和流暢的言語表達,慕遠志深感震驚,想不到,祭古淵那稀薄的靈氣竟然會孕育出如此稀少的妖獸。
“不可能,沒有人會從祭古淵安全出來!”他否決。
“怎么不可能,你剛才不就是從那里出來的!”星闌瞪著眼睛沒好氣的犟嘴道。
被星闌一吼,直接將慕遠志飄遠的思緒給扯了回來,他定定的看著這只妖獸,問道:“你的體內有火系靈力,所以,你是妖獸。”
“……”
這算是什么解釋法?
因為有火系靈力,所以是妖獸?
星闌嘴角扯了扯,一陣語塞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擊這奇葩的言論。
“火屬陽,水屬陰,對于萬物來說是這樣的。所以,你們這些妖獸,喜歡用偽造的性別幻形也是常事。”慕遠志孜孜不倦的解釋著自己的一推大道理。
星闌的嘴角抽搐的頻率此刻堪比縫紉機,抽的臉頰發酸:“喂喂喂,你這個人好生奇怪,在你的嘴里,我還是男人?”
“不,你是公妖獸,但是幻化成女子的皮囊。”慕遠志看到星闌的容貌,略有嫌棄的搖搖頭吐槽道。
“……”
星闌只覺得自己現在是絕望透頂,不僅遇到了一個愣頭青,這愣頭青還是個書呆子,喜歡胡思亂想的書呆子!
慕遠志見星闌沒有逃跑的想法,便拍了拍手,很快就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他恭敬的走上前抱拳道:“大公子。”
“你去,把這只妖獸關在地下室。”慕遠志吩咐道。
侍衛微微頷首,等到慕遠志徹底離開之后,才從地上拾起綰在星闌腰上的繩子,拉著她準備離開。